本在牛石头,南宫护等人轮番冲杀下斗志已尽涣散的匈奴人突然迸发出阵阵吼声,楼烦一箭射死那个头带尖帽吼得最大声的匈奴人,大喊道:“这是疯奴!”
一脚将愣住的鹰踹开,闪身躲过砸向自己的巨石。看着对方将流星锤重新拉回身边阴森森的对着自己发笑,王尧喊道:“说他妈清楚点!”
“小时候在山上时,山里老人哄我入睡!说起过匈奴因父死子承,兄亡弟及的原因,偶尔会生出这种疯奴!他们被奉为神赐予匈奴人的,只是数量极少。天生神力!小部落之所以变成大部落,就是因为这种疯奴的原因!他们大多与匈奴各部大王是血亲!”
这就是近亲结婚的产物?王尧诅咒着说古人将这种畸形视为不详,淹死甚至要祭天的人。
对方身躯庞大,但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笨重。
容不得王尧细想,微微移动几步,可对方只要轻轻转身又可以仰仗武器的优势控制一大片区域。
像是知道自家少爷心中所想一样,楼烦手持自己的两担大弓一箭射来,疯奴居然灵敏到可以举起石头挡住飞来的箭矢。
“上天为你关闭一扇们,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户。古人诚不欺我。”心中想着眼神扫视四周,已被冲散的匈奴人已经彻底的跟自己麾下的士卒颤抖在一起,但还算不断的有人向着疯奴所在的大帐靠近。他们希望仰仗着这种‘神子’活下去。
“楼烦,看准时机再开弓!”喊完这句,一脚将碍事的绵羊踢开,王尧持槊刺向前方。
疯奴敏捷的用巨石抵住,轮动麻绳向前砸去。
‘砰’得一声,看着被砸的凹陷地面,王尧更加坚定了不能硬抗的决心......
破风声传来,疯奴来不及将巨石护在身前,只得努力避开要害,去接这一箭。
趁着疯奴冲楼烦的方向发出咆哮声时,王尧吼道:“就是这样!”
两人继续缠斗,王尧时不时的刺出一枪,然后就是手脚并用狼狈的躲避对方手中的的巨石。
大帐四周的两方已经杀红了眼,匈奴人拼命的向着疯奴靠拢,秦军疯一样的想要杀死眼前的敌人好可以悠哉悠哉的踏上回家的大道。
牧群更是不分敌我的胡乱冲撞,更想逃离这片人间地狱。
“不要!”两字刚刚出口,可还是晚了一步。
王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想要从背后砍杀对方士卒被砸成肉酱。
闪身躲过横扫向自己的木棍,一记鞭腿瞬间狠狠扫向这个同样偷袭自己的匈奴人。看着对方的胸骨变形倒地王尧不再理会。
随着身上中的箭矢越来越多,疯奴也变得越来越暴躁,手中的巨石上下翻飞,乃至匈奴人自己也被砸死了数十人之多。
“我没箭了!”楼烦的箭壶再一次空空如也。
王尧双臂青筋暴起!
枪头死死的压在疯奴的巨石之上,试图不让对方再次挥舞起来,好给予自己麾下士卒一些攻击的时间,哪怕一刀,一矛也好。
‘砰!’
疯奴回身一拳将身后之人打飞,那个芷阳的小子在空中就已然断气。
疯奴的力气终究还是大过了王尧,巨石被拽回后的疯奴用那条如人粗胳膊重新抡起。
当有人大喊“闪开”之时,来不及躲避三名士卒跟眼前的匈奴人一起被砸的只剩半截身子。
一丝丝皮肉还挂在腹部跟胸膛之间。
刘季庆幸自己不在那跟麻绳的范围内,看着满地的碎肉大口的吐了起来。只是空瘪的腹中早就没什么可吐的了。
对着脸色苍白的刘季大吼一声:“退后!”
王尧再次举槊连刺!只是不再攻击这个身上已经插着十余支箭矢反而越战越勇的疯奴本人,而是那根牢牢捆在巨石上的麻绳。
疯奴每挡一刺,王尧手腕总是微微一抖。
当看着麻绳一点点被割开,迸裂。只有一指粗的绳子已不足以束缚巨石时王尧心中暗喜“成了”!
失去束缚的巨石借着强大得惯性,加速冲向了主人想要砸死的敌人。
两手持槊挡在身前,移动脚步想要顺势卸力时,一脚却踩在了一具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手心上。
脚下一滑,王尧惊喜的发现自己反而更加不用正面相迎那巨大的冲力。
‘砰’!得一声巨响,卸掉了大半力道的王尧被追上来的疯奴一脚直直的踢飞了出去。
‘咚!咚!’两声,飞进一侧的帐篷中的他背部撞断了碗口粗细的木桩后,才狠狠砸在地面。
头晕目眩努力的王尧晃动着自己的脑袋,只是那只大手总是抓不到眼前还在摇晃的木桩。
外面杀声震天。
王尧脑袋顶在地上,撅着屁股不断的想要努力站起,可还是用了足足小半刻的时间。
扶着木桩的王尧用力伸长自己得脖子,五指成爪指甲狠狠的上下滑动。
整条通红的脖子像是刚刚被刮痧过,龇牙咧嘴的干咽一口,堪堪将已到嘴边的液体咽了下去,这才摇晃着出了帐篷。
所有人看到了从帐篷里走出的王尧,楼烦,南宫护等人纷纷怒吼一声,拼尽全力的杀向同样已是苟延残喘的匈奴人!
两手撑着膝盖,‘呼......呼......’粗重的喘息声不断,胸口背部火辣辣的疼痛感这才涌了上来。就像是那块巨石还压在自己的身上,王尧两眼看着同样精疲力竭坐在地上的匈奴疯奴。
疯奴坐着的地方像是一个雨后的水洼,只不过是红色的。
王尧两脚一步步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