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是好诗!
但这跟想家乡有什么关系?你们怎么会想家乡了?
此诗的意思,不是来勾栏找女子,完事后有些思念自家的糟糠之妻?”衡毅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随后又补充道:“要我说,此诗还要修改一下,意境才会更好。
你们先听听。”
说完便直接开始赋诗:“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糟糠!
这意境是不是更佳?”
武凡听后笑容逐渐消失,然后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衡毅。
你这是个什么脑回路?
好好的一首诗,你怎么理解成这样?
你有老婆吗?
你特么是个银僧吧!
哦,衡毅只是修武僧功法,不是和尚,那就没事了……
“呸!粗鄙莽夫!”
“你这改的什么破诗,粗鄙不堪!”
“粗俗……”
“俗不可耐!”
“这改的与之前那一首,差远了吧!”
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
听听这些反对的声音,就知道衡毅改的诗,有多么不受欢迎。
衡毅被喷的脸都黑了,但喷子太多,他都找不到对喷的对象,便再次闷头喝起酒来。
经过这事,甭管后面还有没有想赋诗的,都不打算赋诗了。
至于他们是怕诗词没有武凡的好,还是担心衡毅再次领会出其他粗鄙意境,就不好说了。
所以接下来的环节,就是投票环节。
龟公给每一桌发放了一块竹牌,觉得哪一桌食客赋诗最佳,就直接写上哪一桌的桌号。
比如武凡他们坐的是第一排第六个座位,就写个甲六就行。
甭管其他食客,是觉得武凡的诗词好,还是衡毅改的好,反正都是这一桌免单。
武凡拿到竹牌直接大笔一挥,写了个甲六。
不是武凡自恋,而是武凡相信大佬的千古绝句!
“根据统计,本次最佳诗词,乃是甲六桌!
次一等的,分别是丁五桌和庚七桌。
按照惯例,我们会把最佳诗词,挂上一月,以供大家品读。”一段时间过后,一位婢女,才重新上台,把统计的结果公布了一遍。
“客官,还请留下大……”于此同时,一位龟公小跑到武凡这桌,开始询问武凡的大名。
“就留锦衣卫。”张头不等武凡报出名字,直接回答道。
“好的。”龟公毫无意见的同意道,说完便快步离去。
武凡有些不解的看向张头,不知道张头为什么不让自己留下大名。
不过张头现在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自顾自的喝酒。
最终环节完毕,食客们开始陆续退场。
武凡等人把最后的酒水喝掉,衡毅把最后的肉吃掉,也便选择了离场。
“张头,欢迎明日再来。”离开勾栏后,老鸨对张头笑脸招呼了一句。
张头既没点头,也没摇头,面无表情的选择了离场。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留下大名吗?”离开勾栏一段距离后,张头才看向武凡询问道。
“还请张头赐教。”武凡客气的求教。
“此举虽然可以让你出名,但你现在麻烦事还没解决,出名对你并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你的诗词真的极佳,就算现在留的是锦衣卫三个字,以后你也迟早会被那些文人找出来。
而那个时候,你没有麻烦缠身,出名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了。
要是你的诗词不是极佳,那留不留你的大名,也没什么区别。”张头简单的解释了几句。
“多谢张头。”武凡立刻对张头一拱手道。
武凡自我总结一下,就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尤其是现在,还有锦衣卫内部的麻烦没解决,指不定就被人利用了。
张头罢了罢手,表示不用在意。
然后又对大家询问道:“今天武凡、衡毅之事,你们有没有学到什么?”
武凡和衡毅则是一脸懵逼的看向张头,不知道勾栏听个曲,还能学到啥?
你又没点公主!
“武凡作的诗词,确实不错。
衡毅改的诗词,也没差到弃之如敝屐的地步,至少比很多人要强。
可为什么衡毅改的诗词,被大家狂骂?而那些更差的诗词,却没人骂?”张头看大家都不知所云,便把事件提出来道。
武凡寻思着,你一个大号莽夫,哪里懂得诗词的妙处。
我这好歹也是大佬的千古绝句,怎么能说是不错?
明明就是相当的不错!
“对呀,他们为什么都骂我粗鄙……”衡毅立刻来了兴致道。
他就觉得,他改的挺好的,应景!
是那些没有功名的假才子,不懂得欣赏。
“因为你改了后,意境太直白,自然就让那些人不喜,不骂你骂谁。”张头随意的提点了一句。
随后看大家也无法理解,便解释道:“通过这事,你们要记住。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能说!”
武凡听后点了点头,表示懂了。
大意就是,那些人可以来勾栏听曲,甚至找勾栏女子玩乐,但你不能直白的去说他们。
继续衍生下去,那就是一门学问了……
不过对于混官场的人来说,这确实是需要学习的学问。
武凡没混过官场,不太清楚其中学问,不过武凡看过电视剧。
以和珅救灾举例,和珅可以不把灾民当人看,甚至可以认为灾民不是人,但和珅不能对灾民说,你们还能算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