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大火几乎燃烧了半夜,大火燃烧了所有的枯草树木,烧的整个山州郡到处都是黑黑的灰烬。
无数的苍狼士兵陷入混乱,更有无数的苍狼士兵因为混乱而互相踩踏而死,根本无法计数,更有很多生猛的苍狼悍将开杀了挡住自己道路的低等士兵。
后半夜,大量的明火开始暗淡下来,然而烧的红通通的残火火堆,依旧散发这炙热和浓浓的烟雾,在一股股大风的狂扫之下,掀起表面的黑灰,露出火堆芯中的深红炙热。
然而杀戮依旧疯狂,甚至比大火通明时更加惨烈和激烈。
所有人都陷入一种发狂的境界,没有任何的思考,没有任何的想法,杀!杀!杀!
遇到敌人就杀,遇到敌人就杀,本能的杀,机械的杀,杀杀杀。
一直杀到天色忽然就白了,忽然就朦朦胧胧能看清二三百米外的情景,大家这才柔柔酸痛的肩膀,好像从一场噩梦中醒来一样。
刮了一夜的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燃烧一夜的炙热因为后秋的寒冷,腾起一层薄薄的雾气。
薄薄的雾气之中,黑浓的烟雾直线上升,在半空变成一个一个庞大的怪物,好像是遍地的尸体都是这些巨大的怪兽所杀。
被大火撩残光秃秃的大树,黑漆漆,可怜巴巴的树枝指向苍白的天空,好像述苦昨夜的悲惨和血腥,以及人类对自己的伤害。
然而苍天却对这些被烧焦的大树更为严厉的惩罚,派出更像死神一样的冬风带走空气中最后一丝生命的气息。
那些侥幸逃过昨夜大火的小树和地皮上的小草,被死亡的冬天气息收割掉最后的植物生命。
令人奇怪的是,天色刚刚放亮,昨夜漫天大火都没有烧着的一些村落却在无风的晨雾中忽然燃烧起来。好像是敏敏中的火的精灵故意跟冬天的第一天作对一般。
张鹏,赵富海他们九个捕快在大雾中看到萧萧站立的子墨,几人好像做了一夜梦一般,终于见到了真神,纷纷上前噗通就围着子墨跪拜起来:“少卿大人,请受我们一拜!”
子墨杀戮一夜,随着天亮也忽然清醒过来一样,看着无数的尸体,眼神中不知何时有了一种冰冷。
看到几人双膝跪拜,子墨冷冷说道:“我们墨牛战营不兴这一套,平常军礼即可!”
“大人,此拜乃是诚心实意,我们折服你,崇拜你,敬畏你,而且还有带整个山州郡的百姓对你的恩情而拜!”张鹏拜在地上,低头说道。
“大人斩杀苍狼敌人,为千千万万的百姓抱了血海深仇,理应受我们一拜。”赵富海紧跟着说道。
“哦,即是如此,那么快些起来,以后大家都是自己家兄弟,不必多礼。”子墨一个闪身,就在十几米外,脱离九人跪拜之地。
看到子墨忽然闪出,几人连忙站起身来,默默站在子墨附近。
……
墨牛战营各首领也开始收拢部队,检查人数,整顿装备,寻找队友,准备从新开始集结。
好在虽然有大雾,不过视线总是比昨夜要好很多,三五百米内还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方向很快就辨认清楚,各个队伍从不同的地方开始向黄昏镇集结,并不断盘算自己昨夜的功劳。
首先说说跑散的步兵散游骑,这些士兵是跟随戴天喜,千人督将冯子石,五百曲长孙礼过来的一百多精英重步。
他们跟散队伍后很快就遇到苍狼运输车队,一队正在救火的车队,里面好像是拉了很多金银,燃烧的只是盖在箱子上的绸缎布料,和一些给马匹准备的干草。
为了大把大把的金银,这些苍狼士兵冒死在巨大的火堆不远砍死发狂的马匹,清理车上的物资和扑灭大火。
看到机会就在眼前,这些没有首领的重步,凭着作战经验,不约而同的一起举刀杀了上去,一股绞杀了这些贪婪的苍狼士兵。
利用大量的金银,这些重步于是隐藏在附近,藏在大火照耀不到的地方,于是伏击一次又一次忽然转悠到这里的苍狼士兵。
“哈哈,我们这次杀爽啦,整整一夜,斩杀了三千多苍狼士兵。”
“是啊,看看,满地的尸体,我估计三千还要多!”
“可惜没有马匹,这么多金银,好几大车,怎么办?”
“找几两能拉的车,我们这么多人,拉回去不就得啦!”
“好吧!好吧!这次我们露脸了,不但杀了三千多苍狼士兵,还弄了这么多金银。”
而戴天喜,千人督将冯子石,五百曲长孙礼和几十的士兵,对狂狄和几个兄弟万分敬佩,从心中由衷的敬佩,昨夜,狂狄他们一马当先,如狂风卷落叶一般,不管遇到多少敌人,总是一马当先就冲了过去,绞杀的敌人蒙头转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其中有一次,遇到一支正规的千人营队,这队苍狼军营应该是苍狼大军中的实力精英部队。
因为即使在漫天大火之中,他们依旧保持着战斗防御阵型,缓慢移动,一点也不慌乱。
而且他们的盔甲准备也是十分精良,绝对是敌人军中的王牌。
看到这些信息,自己三人和部下纷纷露出恐惧心情,准备拨马就逃。
因为如何盘算,这五十多点人马根本就不是这队精英苍狼军队的对手,跟他们作战,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出乎预料是,狂狄他们几人居然嚎叫着,又是率先冲锋过去。
因为担心,所以三人居然带着部下没敢跟随,只是非常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