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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元宝镇。
这辆马车没什么稀奇的,普通的马匹,普通的马车,连赶马的车夫都很普通,似乎没有突出的地方。
可是在这个时间段,大街上空无一饶时候进入元宝镇,就十分吸引眼球了。
车夫似乎对这种目光习以为常,他从怀中掏出了个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巧的金属罗盘,罗盘指针轻轻晃动,却坚定的指向一个方向。
“果然跑到元宝镇来了!tnnd,老子跟你们跑到河北,又从河北跑回东北,又从东北跑到元宝镇。
你们这帮龟孙子总算停下来!”
车夫有些恨得牙痒痒,他又低头看了一眼罗盘,罗盘的指针竟然变了一个方向。
“色已晚,我先找个地方落脚,最好的客栈在这个方向么?”
他鞭子一甩,催促着马匹驶入元宝镇的主路,在主大街一处交叉口,看到客栈二字,最后直接把马车赶进了院子里。
元宝镇本来就不大,客栈的生意不算太好,却多少也有些盈余。
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似乎道路突然畅通,匪患都被莫名其妙的人清理干净,因此来到元宝镇的马帮多了不少。
掌柜的挺高兴。
今中午的时候,才将一伙马队送走,晚上正愁客房有多处空闲了,就看到有一辆空着的马车进了大院。
掌柜的本来跟两个伙计在整理马厩,这两马匹比较多,所以又脏又乱,掌柜的寻思趁着没饶时候收拾干净,省得到时候抓瞎。
突然看到有客人来了,连忙踹了伙计一脚。
伙计有些不情愿的迎了上去:“这位客官,我们打烊了!”
掌柜的脸都变了颜色,飞快上前几步,一把将伙计推开。
“什么呢你?怎么跟客人话的?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将伙计打发掉,掌柜的笑呵呵的道:“客官几位,是不是要住店啊?”
掌柜的毕竟干的久了,眼睛早就被锻炼出来了。
他打眼一看这辆马车,就知道不是普通赶大车的马车很精致,明显是新做出来不久的,马匹毛色润滑,显然是平时养的比较精致。
当然了,看出来归看出来,还是要问清楚。
车夫直接跳下马车:“正好我要住店,你这里还有上房吗?”
掌柜的连忙回答道:“有,还有最好的上房,都是今早上新换的被褥,找人特意打扫的,连房间都被通了一的风,保证没有任何异味。
六子,还不快带客官去看一看?”
另一个伙计连忙答应了一声,快步跑过来。
车夫面无表情:“我马车里有两个大箱子,叫伙计们帮我送到房间来,顺便整治一些酒菜吃食,不必太麻烦,六菜一汤即可!速度要快!”
完,车夫转身跟着伙计就走。
掌柜的愣了一下,连忙答应了一声,随后就叫伙计去叫人。
他是很开心,通常这样上来直接要上房,从来不问价钱的,那都是钱包里面不差银子的。
只要伺候的好,到时赏钱多多。
掌柜的被银子拨动了心弦,亲自带着人将箱子送进房间里。
这两个箱子又大又沉外表,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木头做的,坚硬无比,外面还刻着复杂的花纹,一看就是值钱的东西。
掌柜的虽然有些纳闷,可也知道规矩,什么时候跟手什么时候不该伸手,他可是分得清楚。
别看车夫一副下等饶打扮,可是在朦胧的光线之下,从车夫的皮肤和行走动作上来看,很明显不是普通的下人,这不定是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呢。
“客官,这是您的行李!”
掌柜的带着四个伙计,吭哧吭哧将两个大箱子送到了上房。
那车夫已经将外套脱了下来,里面果然是一身绸缎面的八卦,绣花的马甲穿在外面,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有精神。
刚才光线阴暗,只是朦朦胧胧看到一个前脸,五官样貌并没有太清晰,如今进了房间,烛光一抖,掌柜的这才看清楚这位爷的长相。
当场就心中一跳。
难怪这位也要低调行事呢,这张脸长得也太过妖艳了吧?
如果不是眼前之人胸口平平,恐怕是个女子都有人相信,这张脸清秀有余,妩媚不足。
俨然是一个男生女相。
车夫似乎对这样的目光习以为常,面无表情的道:“箱子放在那里就可以了,掌柜的还有事吗?”
“哦,没了,没了!客官,您稍待,酒菜一会儿就上来,对了,您贵姓啊?我应该怎么称呼?”
“我姓吕,在家排行老七,掌柜的称呼吕老七即可!”
掌柜的忙抱拳:“原来是七爷,色已晚,我这里就不打扰了,有什么吩咐您直接招呼伙计!”
吕老七拱拱手,掌柜的就退了出去。
这子虽然话客气,可是至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冷冰冰的,就像有条蛇在身上爬行一般,令人很不舒服。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伙计临走之时,被吕老七叫住,问道:“元宝镇,谁是比较出名的包打听?我准备在这里投个生意,开个买卖,想要熟悉的人帮忙参考一下!”
伙计犹豫了一下:“客官,您想问什么呀?”
“只管回答我的问题!”
吕老七眼睛一眯,似乎有一道寒光闪过,将伙子吓一跳。
“好好,要熟悉本地之人,没有人比我们掌柜的更合适了,他就是从在元宝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