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衣服有什么说法不?怪好看的”
“喝!说起来这可不得了!这可是...”
“那就别说了,忍着点!”
“有什么好忍的,难道我还会叫出嗷嗷嗷!!轻点轻点!!!”
“呵”
一大一小俩孩子正在荷塘旁的一处亭子里边搽药,屋里瓦罐装了不少的三七粉的,只是在那之前需要清洗一下,只能拿出了平时被一众豺狼觊觎的柞木叶饮,权当酒精了。
“诶你这酒还挺嘶——,挺得劲嘿!”
那躲在一旁准备偷花的贼子已经投了降了,自然就不用多敌对的,况且那鱼钩还挂在身上呢,不及时止血再被上面破伤风的附魔给致命一击,就真只能沉尸青塘了。
“那可不,要不是这儿有钥匙早就被顺走了。其他地方都藏得好好的呢”
说话间眼角已经眯得细长,以前还好些,现在是真经不住夸了,心智没有缩回,倒是少年心性重新找回来,再没有那种暮气沉沉的模样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守着鱼塘?偷喝酒被罚啦?”
“没,承包啦!”
“你猜我信不信!”
说是猜,可眉眼当中慢慢的怀疑神色,翩翩少年还是有些君子模样的,如果忽略得了那被绑着布巾的脖子就更温润了。
“成了,别触水,三五天就能痊愈了。”
“三五天?一天不行吗?我上次在桃源津可是一天就痊愈了!”原本还瞪眼怀疑的少年在听到痊愈时间之后就急了,低着脑袋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要那么久。“诶,能不能换个绑法啊。”
“但凡你医术像云梦仙子我也认了,药效怎么不学人家,尽学包扎手法也不顶用啊,像个小闺女儿一样...”
意见起因无他,顺手就留了个蝴蝶结的,真真是顺手,可不是因为对方嘴损才故意的。
“不喜欢自己取喽哇”
看着那贵公子模样的人像只追自己尾巴的狗一样低头看脖子包扎,屁股是动也不动就来气。将药物纱布收进箱子,连着剩下的酒坛子一起收进小屋,上了锁,回头没好气。
“不至于不至于,诶怎么锁了啊,那酒已经开封了,再装回去就散了酒气了,要不咱们分了吧...”
“呵”
自然不会答应的,白瞎了一大碗酒不算还想蹭一坛子?当我傻?
“可以说了吧,你是谁?打哪来到哪去家有几口人人有几口地地有几头牛,捡着能说的说了吧。”
“......”
正重新甩出鱼竿的小道士没听见应答,回头才发现他发呆去了,伸手在眼前晃了晃。“傻了?”
“我来上香的,我哥在上面要问什么,叫我自己走走,我看到下面有荷花想采一朵回去...”
“这叫睡莲,你要采荷花到对面去,那边的墨池打理得更好”
随手一指那太和桥的另一边,已经坐下来手停在纱布外面没有落下的贵公子闻言翻了个白眼。“你真当我傻呢?不都一个意思啊!”
“那边那么远,而且你以为我没去啊,昨天就去看过了,那边是个壮汉在看着,一看就是个厉害的,哪有...”
“嗯?”
“嘿嘿嘿,哪有你那么好相处啊”手僵在了纱布外面,一顿嘿嘿算是过去了。“那钓线手法叫什么啊?怎么还带拐弯的?”
小道士倒是没有什么隐瞒的,随手提拉了一道,那本该沉在湖里的鱼线在空中绕了一圈,再垂下的时候又被扯了一下,打了个圈圈将一朵莲花缠了下来。丝线似一道波浪将其掀起,而后飞向了小亭来。
“没见过真气?不应该啊!”
“诶?平时都是些硬桥硬马的,胸口碎大石双臂拉回奔马的,谁注意看这些啊...”
小心伸手将飘落在身前的花朵接住,闻言回想了一番才回答。低头嗅了嗅花香,露出满(n)的笑容。
“哦?你家办杂耍的?”
“呸!你家才是杂耍的呢!我家可是堂堂——”闻言就要发怒说出自己的跟脚,却在临了最后一句顿住了,憋红了脸就是没有说出来。“哼!不跟你计较!”
“得了得了,多稀罕!没事了也摘了花了,赶紧走吧。”
一动不动盯着湖面的涟漪,挥手似赶苍蝇一般,让本就未定的激荡气血又涌动起来,恨不得起身将其踹到湖里。
可惜才一个照面就知道打不过对方了,凭自己那点内息是顶不住大用的。好在所期望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还是先走的好,下次再见一定光明正大说出自家名号,让他吓一大跳!
“成,那在下就告辞了。”
想到这里,礼礼貌貌行了个礼,却见那小道士头也不回摆摆手,嘴里嘀咕。“要早这样也不至于吃一钩啊,这青虫又少了一只”
闻言一口内息憋住没能运好,深深呼了一口气,走到了廊桥尽头,准备离开上了去才对着荷塘狠狠大吼:“山水有相逢!小道士!下次小爷给你倒酒洗伤口”
说完也不去看那小道士怎么地,就顺着梯子一个劲爬上去,爬的时候还不时注意身后有没有什么声音——刚刚那鱼钩隐秘,想来他的暗器功夫也是有些的,不得不防!
“唉”
甩钩将一只破鞋甩到了岸边,杂草早已不堪重负趴在地上,长年累月如此累草,腰已经直不起来了。
“好不容易见到个人,想不到还是个懂事的,怎么就不继续打呢...”
“康师兄遇见的那个到底来没来嘛,就不会欺软怕硬嘛?”
嘀嘀咕咕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