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山贼,都是这附近的农户?”

杜兴怀简直就是不敢相信,现在朝廷的征收的赋税并不多,毕竟不是连年征战的年代了,唯有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才能够强盛起来。

所以早就在几年前,朝廷的赋税就一直在下降,在这样的情况下,农户怎么会选择了放弃家中的田地,山上落草为寇?

“是的。”

县令也无可奈何的说道,“山上的山贼都是附近的农户,在落草为寇之前,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做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等他们知道了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什么的时候,他们已经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因为知道了拦路打劫这种事情是犯法的,需要坐牢,所以农户们在明知道自己上当受骗的时候,也不敢下山回家,一直住在山上,久而久之,犯下的错事越来也多,就越加的回不了头。”

这是一个死循环,想来当初哄骗农户山上落草为寇的那几位江湖人士,就是看中了农户的不知事和胆小怕事,到时候,他们就算是知道了自己上当受骗,不想坐牢的情况下,自然是会入那些人所愿,牢牢地扒着山上,永远不敢离开。

越是不离开,他们就会越想越深,直到---回不了头!!!

“现在这种情况,难不成我们就要因为山贼都是附近的农户受到了欺骗走了错路这件事而选择什么都不做吗?”

杜兴怀有些生气的质问,他原本以为这就是一件轻松的差事,谁知道等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现,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的简单。

山上的山贼都是农户,而不是穷凶极恶的恶人的话,那就意味着他们根本就不能使用强势的手段,这样下来,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拉锯战,将人拖死了才能够将所有人抓住,这样才能够保证不会有人员的伤亡。

“大人稍安勿躁。”

县令也知道这件事情,本质上来说,确实是他的错,是他的优柔寡断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不过,他既然选择了让朝廷派兵帮忙的话,自然是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等着朝廷的军队的到来。

“这件事,下官已经有了准备,剩下的,就要看大人你们了。”

县令对自己的师爷点了点头,师爷立马意会,转身出门,不一会儿就拿进来一副画。

“大人请看---”

师爷将手中的画铺开,让杜兴怀看清楚。

“这个是琅山的地图,是我们老爷去找了经常上山采药的人,根据他们的描述画出来的地图,在这里,有几条隐蔽的道路,能够直接通往山上而不会被认察觉。”

杜兴怀顺着师爷的手指滑动,确实是看出来了,这里面确实是有几条可以直接通往山上却不会被人发现的道路,只不过......

“既然你们有了这个地图,知道了走哪一条路可以直接避开山贼的话,又为什么不自己派兵,而是选择了求助朝廷?”

杜兴怀原本来安河县的时候,以为这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任务。

但是听到了县令的话之后,就知道了县令实际上隐瞒了很多的事情。

现在师爷直接拿出来地图,告诉他们可以怎么走,杜兴怀的心中不免有些怀疑,这县令,是不是又隐瞒了什么事情?

“我们也想自己派兵,求助朝廷的话,就意味着我的政绩必定会有所影响。”

县令也明白杜兴怀的意思,惨淡一笑之后,开口解释道,“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也不会选择求助朝廷。”

“这几条路虽然可以直接通往山上而不被山贼发现,主要是这一些道路都十分的狭窄,大约只能够仅供两三人通过,而这样的人数,就算是到了山上,山贼们也不会担忧他们闹出多大的动静,因此,山贼才没有派人驻守那里,这就是为什么有这几条路可以直接通往山上却不会被发现的原因。”

县令和杜兴怀说了走这条路的好处以及弊端。

“求助朝廷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虽然说没有人驻守,但是万一恰好被人看见了的话,那可就糟了。”

“县里的官差,都没有多大的能耐,可打不过那么多的山贼,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就是追悔莫及,我已经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导致了现在这个局面,接下来的事情,我就必须要保证能够万无一失,不会在害到任何人。”

对于安河县山贼横行的事情,县令自认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因此,他才会在明知道要是上报的话,对自己的政绩有着多大的影响的时候,选择了妻主朝廷。

他虽然有着自己的私心,但是他实际上也是一个为民谋利的好官,他做错了一次,绝对不能再一错再错了。

“我明白了。”

杜兴怀神色复杂的看着县令,沉默了片刻之后,“这件事我会全权负责的,我会尽量保证,不会出现伤亡的事情。”

他能做的,大概也就是保证不会死人,更多的,他就不能保证了,毕竟,他也得保证自己带来的人不会出事。

“多谢大人!”

县令诚恳的道谢,心中充满了感激。

明白了事情的所有真相以及接下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的杜兴怀,开始安排了明日的进攻路线,已经如何才能够快速的将山上的山贼拿下。

为此,杜兴怀召集了自己带来的所有兵,大家集思广益,选择一个最好的办法,以免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

“大人,如果山上的山贼真的就像县令说的那样,是附近的农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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