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锦衣卫
王崇古说道：“哦，他不是从京城来的，他是从河北卫辉来的。皇上现在人不在京城，他南巡至河北了。”
“哦，我说呢。如果是众卫辉而来，那快马几日也能到我们这里了。”
“你在怀疑什么？”
张四狗说道：“银子都被起出来了，鱼重夫妇已经没有价值了，为什么陆炳一听说鱼重夫妇被秘密保报下来会那么高兴，而且还赏下了那么多银子呢？只能说明鱼重夫妇还有别的价值。”
“除了银子，他们还能有什么价值？”王崇古问。
张四狗说道：“也许……也许还有别的银子没有被起出来！”
王崇古疑问道：“还有别的银子？”
张四狗点了点头，他整理着思路说道：“兵部杨博下发公文，县公诓出鱼重所藏，想来这个时候锦衣卫还是不知道的，如果他们知道鱼重藏了这么多脏银，以锦衣卫的本事，早让鱼重夫妇开口了。如果我说的没错……”
“什么？”
张四狗又说：“如果我说的没错，鱼重夫妇的银子被起出来以后，一报到州里便被锦衣卫得知，锦衣卫一定是飞鸽传书到了京城，京城里的锦衣卫连夜审了鱼复，鱼复应该是交待了还有别的银子没有被启出来。而这些银子应该也是与鱼重夫妇有关，但鱼复也不知道藏在那里。所以锦衣卫通知了皇帝，皇帝觉得从鱼重夫妻那里可以查到银子在哪，他觉得鱼重夫妻有危险所以派陆炳赶到蒲州城来。没有想到贼人已然出手，但却被县公保护下来，立了一大功，所以陆炳才会如此出手阔绰得赏下这么多银子。”
王崇古点了点头，说道：“看来鱼重夫妻还有东西没的招出来呀！”
张四狗又说：“鱼重夫妇也不是那会死不招供的人，那一天县公在公堂之上审案的时候我便看出来了，我敢肯定，鱼重夫妇当时一定把所有银子都交待出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我绕糊涂了！都交待了如何还会有别的一笔与鱼重夫妇有关的银子？”
张四狗说道：“我的意思是说，鱼复空饷案中，鱼复身上的银子远比朝廷想像得要多很多，而且分在不同的地方藏。具体的藏银地点鱼复自己也不知道，只有藏银的当事人知道。鱼重夫妇也只是其中之一。锦衣卫在审过鱼复以后应该是没有找到别的藏银人，但一定也是与鱼重夫妇的关的人。所以锦衣卫才会如此在意鱼重夫妇的生死！”
王崇古点着头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张四狗叹了一声说道：“陆炳虽然走了，但他一定会安排下别的人手来盯这件事的。怕就怕这事真与沈、裴两家有关。”
王崇古说道：“锦衣卫查他们的，我们查我们的。县公那里怎么说也得给他一个交待。”
张四狗道：“三舅，如果有机会您最好能说服县公不要再查下去了，这事就当作不知道吧。万一牵扯进去……”
王崇古笑道：“现在不是县公要不要查，而是我好奇！”
“你好奇什么呀？看热闹不嫌事大？”
王崇古说道：“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藏了这么多的银子怕被外人知道，还敢劫狱杀囚！”
“你真敢想！皇上也想知道呢！我们可别惹上大麻烦！”
王崇古笑道：“我不会让自己有麻烦的，你也不会，是不是？”
张四狗苦笑一声：“行吧，还是一样，你去查裴家，我去查沈家。行了，就此别过吧，你那砚台挺好的，可别弄没了。”
王崇古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张四狗回到沈鹭身边惹得沈鹭一脸的不高兴：“你们说什么呢说这么久。”
张四狗哈哈笑道：“没事，跟他说了一下沈家的事，毕竟你也得叫他一声三舅。”
沈鹭哼了一声，看了看灯光越来越少的街边，失望得在往前走着。
张四狗紧跟在沈鹭的后面，他当然知道沈鹭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因为她也看出了自己要找的那个风尘女子可能并不在奉仙楼里。
张四狗说道：“那里面好像并没有你要找的人。”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沈鹭突然站住脚，看着张四狗。
张四狗呵呵笑道：“青莲姑娘知道那首青玉案应该只是因为你爹去过那里，并且留下了那首词，并不能代表那个女人就在奉仙楼中。刚刚胡掌柜也说，青楼里并没有来新人，而你爹不对劲也是近期的事情。如果胡掌柜没有说谎，那么那个女人就真不在奉仙楼了。”
“他一定是说谎了！”沈鹭咬着牙说。
张四狗笑道：“我觉得他没有说谎，因为他没有必要说谎，他留下一个青楼女子却不让人接客不是很奇怪么？如果他让那女子接客了，那么谎言必被看破，到那时他必定是无脸见我了！他应该不会为了一个风尘女子跟我说谎，他楼里多的是这种女人！除非……”
“除非什么？”沈鹭问。
“除非那个风尘女子身上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掌柜才会为她去保密。但这是不可有的，如果真的是那种十分要紧的事情在奉仙楼里发生，胡掌柜不会为了刮花青伎脸这种事情纠缠不休的。节外生枝可不是一个阴谋者愿意看到的事情。”
沈鹭堵着气说道：“我敢肯定她一定是到蒲州城了！”
“未必就会在青楼里！”张四狗笑道，“沈小姐不必心急，不如我们再去一趟庙会那里吧？”
“再去那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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