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托的这些话整个大金的顶层人士都明白,如果不是财力不济,用的着那么拼命的抢西边吗?如果岳托只有这点见识也就不足以被皇太极如此重视了!皇太极点点头道:“你的这些有点道理,但是这么多年我大金哪年物资充裕过,每年不都需要抢西边补充物资吗?”

“大汗!不一样了,以前我们只要抢宁远锦州一线就足够我大金一年用度,可是这么多年我们同汉人在大凌河一线拉锯,宁锦之地已经残破不堪,我们已经抢无可抢了。所以这些年我们才愈加重视山右豪商的物资输送,如今山右豪商这条线彻底的断了!”

“我们以后如何解决物资危机,总不能坐以待毙吧?”皇太极适时打断岳托的话语问道。

“回大汗!按我们原来的策略无非是两条路,一条是抢东边,但是朝鲜疲弊就算是把整个朝鲜都抢了也解决不了多大问题,这样做的后果只能是我们成了朝鲜的生死大敌,朝鲜上下都会和我们死磕,我们就需要在鸭绿江边布防,时刻防止朝鲜的偷袭!这会占用我们大量本就不多的人力。

另一条就是抢西边,现在的西边能抢哪里?只能走喀喇沁蒙古至科尔沁蒙古绕过汉饶宁锦防线南下,从这一侧的边墙挑一个隘口打进去,劫掠边墙以内!我们的后方有两个绕不过去的钉子,一个是李氏朝鲜,另一个就是东江镇的毛文龙,李氏朝鲜不过是个墙头草,只要我大金略加惩治,晾他也不敢有什么想法,关键是毛文龙,我们只要一出兵这只臭虫就会在我们的后方破坏,不除掉毛文龙我们就不能安心西顾!”岳托一口气了两条曾经后金的发展策略。

“你是觉得现在这抢西边难以见效了吗?”皇太极问道。

“不!只要我们筹谋到位,这些我们的既定策略一定能够奏效,但是现在出现了变数,逼得我们不得不改变策略,大汗!如果我们劫掠明庭腹地成功,最后得利的是谁?”

“当然是我大金了,通过劫掠明庭,一方面削弱明庭,一方面还能为我大金补充急需的耕种包衣奴才,此消彼长之下总有一我们的力量能够全面压制明庭!”皇太极知道岳托后面还有别的话,便追问道:“你的变数是什么?和你这是损兵折将有关?”

“虽然奴才很想不承认,闭着眼睛认为那些人不过如此,是奴才大意才导致了大败而归,但是奴才不得不承认汉人中出了一支军队,我大金用相同人数的军队根本无法战胜,不惨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现在奴才明白索尼能够带着百人冲破他们的防线是多么的不容易,可惜索尼已经战殁了!”

提到索尼皇太极不由得长叹一声道:“索尼是爷的正黄旗最得力的帮手,既有能力又有忠心,这样的奴才越来越少了!”

“大汗可通过细作听过希望营这个名字?”

皇太极想了想道:“好像听管着细作的李额驸过,不过是汉饶一支流贼罢了!”

“大汗!这支兵马可不是什么流寇,我大金今年的几次挫折都是希望营所为,此贼已经是我大金的心头之患,不过这个希望营与明庭也是不死不休的状态,奴才回来之前希望营已经占据了整个宣府,就像一把尖刀抵在了明庭的腰眼上,明庭不可能不做出反应,如果我大金持续给明庭在辽东施以压力,明庭就无法全力对付此贼。反而是我们与明庭相争,让这希望营得利!”

“你的意思是我们暂时与明庭谈和麻痹明庭,让明庭替我们灭掉此贼!”皇太极问。

“不仅如此,我们如果与明庭谈和,他们的朝廷必有反对的声音,如果我们做的让步不大,明庭是不会同意议和的,所以我们应该拿出诚意去议和,不但可以对明庭称臣,甚至连沈阳我们都可以放弃,我们将人员物资都撤走,只给明庭留下一座空城,这城就在这里也跑不了,只要我大金的勇士还在,时机成熟我大金轻易就能取回。我们损失的无非是一点面子而已!”

“岳托啊!爷知道你的是肺腑之言,可是行不通啊,这大金不是本汗一个人了算的。就算是本汗一人了算,那也要考虑民心士气啊!一旦下面的旗丁认为我们是丧权辱国,多少年来积蓄的必胜之心就没了,到那时我们拿什么和汉人比!拼人没人家多,拼钱粮那就更差得太远,大金现在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还是跟爷那希望营到底有何不同吧!”

岳托听了皇太极的话不由哀叹一声道:“大汗!那希望营的军队完全是火器开道,离着老远他们的铁弹就能打进奴才的阵中,而且发射频率特别快,奴才本以为他们的大炮与宁远城头的大炮一样,发一炮间隔的时间足够奴才的骑兵杀进他们的阵地,可是奴才被坑了,冲到百步的距离,奴才已经挨了五轮炮弹,最后一轮还是散子,乌泱泱一片,如同上下的冰雹,在炮弹范围内的生灵,就没有能够逃出生的!五轮炮弹奴才的骑兵已经损失过半,奴才赶紧下令撤了回来,如果继续冲下去奴才以为这两千人就是死光了也冲不进对方的阵粒好在这伙贼人没有骑兵不能衔尾追击,奴才才得以从容撤出战场。如果他们一旦有了骑兵,我们连逃命的机会都渺茫啊!”

“那火器真的如此恐怖如斯吗?你知不知道希望营的火铳威力如何?”皇太极听岳托的话心里凉了半截,如果汉饶火器如此厉害大金如何能够征服的了。

“奴才还没有冲进火铳的射程,并不知道那火铳的威力


状态提示:第30章岳托--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