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们忽然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这能怨谁,这希望营现在正和官府打仗,调动频繁实属正常。
可是你们调动就调动吧,能不能在调动的时候把差事交接好,我们这些良善的商人不能因为你们调动一次就撒一回钱吧,商人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就算是撒钱,可是这边刚撒完钱,那边人又走了怎么办?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啊,动用武力范永斗直接就把这条排除了,就算动武靠着范文程带来的八旗兵能够闯关成功,下一回呢?
闯关过后希望营一定会报复,自己这些商人以后就别想在张家口堡立足,失去这个便利的出关之道,就只能西去大同,一出塞就会面对插汉部劫掠,风险太大难以控制。
…………
与城外的官军对峙两后,刘存生带着两营士兵赶到了土木堡,距离怀来卫只有二十里,张三感觉战机成熟了,背后这支援军就是一把利剑,一有机会就会捅向敌军的要害。
张三命令刘存生带兵隐蔽前进,隐藏在敌军侧翼,在正面战场焦灼之时,狠狠插入官军的侧翼,在腰眼儿上来上一下狠的,这官军想不溃败都难。
怀来卫城挪开东门的路障,残破的城门已经无法使用,只能设置路障以防官军偷袭。
第一标人马按照队列依次从城门鱼贯而出,在护城豪外距离官军营寨二里之处立下军阵。这个距离是目前军队相对安全的距离,红衣大炮是能打这么远,但是准头只有老爷知道。
对面的官军看到希望营竟然出城列队马上报告给曹文诏,曹文诏出了军帐一看大喜过望,这几贼寇龟缩在城内让曹文诏毫无办法,只能从还未被希望营占领的城堡中抽调兵马,弥补攻城受到的损失,七凑八凑好容易算把损失的人数补齐了。至于战力怎么样?曹文诏也不知道,一群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的组合,能发挥出多大的战力只有知道。
这些兵马攻城守城还有点用,野战一打就崩。曹文诏为知道这一点看到希望营出城列阵,马上发布命令,坚守营寨,把红衣大炮架起来,只要贼寇进攻,就让贼寇也尝尝攻城受挫的滋味。
张三一看对面的官军没有出战,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老曹怎么就这么当名将的,和咱这么个不会打仗的老实人耍无赖啊!
既然出了城该打还是要打的,一枪不放。一炮不打太伤士气了。慢慢用火力啃吧。
“传令兵!”
“到!”
“去给刘存生传令,命令他在侧翼牵制敌军,不必担心暴露,敌人不打算出来应战了!”
“是!”传令兵骑马飞奔而去。
“马三才!”
“到!”
“炮兵给老子前移,要能覆盖对面的营寨,能做到吗?”
马大眼斜着眼睛对着千里镜打量了一下对面的营寨,大声回道:“报告先生,做不到,对面营寨太大,而且错落有致,要是给我一百门炮我能做到!”
“滚你的蛋!要是有一百门老子自己来,还用的着你!老子让长枪兵掩护你们,防止敌饶骑兵突然出来袭击。你看着安排吧,给老子打狠点!”
“是!”
炮兵快速向前移动了一百多步,这个距离火炮的射程已经能把官军大营打个对穿,同时官军的火炮也能打到他们,这是一个危险的距离。
曹文诏站在寨墙上看着希望营的炮兵布置阵地,回头问负责红衣大炮的炮手:“你们能把贼寇的炮遏吗?”
“回将军!要想遏对面的炮阵,我们得出寨布阵,不然打到全凭运气!我们攻城时损失了不少人,现在没人敢出城送死了!”
曹文诏也不愿对这些炮手逼迫过甚,毕竟是技术兵种,在哪里都是要受点优待的,既然打不到就算了,退而求其次曹文诏又问道:“发炮打他们的军阵够的着吗?”
“够的着!就是没准头,打不打得到全凭运气!”
“能够得到就行!你们就给本将往人堆里打,打进去一发本将赏你们一百两银子!”
炮手们一听打中了有银子,瞬间士气就上来了,一个个吆喝起来,装填的速度都麻利起来。希望营的炮兵还没布置好阵地。官军的炮弹就呼啸着从营寨里飞了出来,从炮兵的头顶飞过向着后方的军阵砸去,炮弹大都落在军阵很远的地方,只有一发落点离着军阵只有十几步远。这就吓人了,意味着炮弹随时都有可能砸进阵粒
但是阵列却不能动,在炮兵没有开始攻击之前,步兵阵列不动就是对敌人最大的威慑。剑没有刺出去才最有威胁。
只能期待炮兵阵地尽快布置好,炮兵阵位需要挖出一个前后高中间低的炮坑,能够在火炮发射后快速复位。
好在红衣大炮装填缓慢,第二轮炮弹打过来之后,炮兵阵地已经布置完成,在第二轮的炮击中,火铳兵阵列不可避免的挨了一发炮弹,十斤左右的炮弹砸进人群中,任何阻挡之物都会粉身碎骨,这一发炮弹造成了十多饶死伤。
比起死伤,更严重的是恐慌,谁也不知道下一发炮弹会落在哪里,会不会落在自己的头上,阵列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动摇。
在军官的弹压下才恢复了安静,但是这种弹压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打掉敌饶炮兵。
马大眼已经圈定了官军炮兵的大概位置,略微调整了火炮的角度就开始了集火射击,三十门火炮集火射击,在火炮覆盖范围之内成了人类的生存禁区,大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