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铁柱带着步兵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气的李铁柱直锤脑袋,如果有骑兵何至于连口汤都喝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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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柱缓缓的睁开眼睛,思考着自己这是在哪里,那天自己和侯总兵决死冲锋,抱着自杀的母的冲进了敌人的长枪阵,在敌人的长枪攒刺之下,自己失去直觉,至于是死是活自己现在也说不清楚。
杨国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入眼之处到处是白色,白色的墙、白色的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自己这是到了哪里,阴曹地府吗?
怎么和说书人说的阴曹地府不一样呢,没有牛头马面,也没有油锅判官。难道自己成了孤魂野鬼了吗?
杨国柱抬了抬手脚,发现手脚还是能够活动的,肢体的动作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他冷汗直冒,他有些疑惑,不是死人没有痛感吗?怎么自己还知道疼呢?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侯总兵又去了哪里,难道自己和侯总兵业报不同,去了不同的地方了。
正在杨国柱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天蓝色大褂的女子走了进来。看见杨国柱睁开了眼睛,便冲他微微一笑走到他的身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入手清凉,没有丝毫的发热迹象。便对着他说:“二号病人,恭喜你!你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要好好将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痊愈。”
“小娘子!在下不叫二号,在下叫杨国柱,是宣府镇的副将。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可否相告?”
女子莞尔一笑,说道:“杨将军客气了,这里是赵家寨军医院,您是被医护兵从战场上救下来的!由于长官对您很重视,就把您安排在了军官病房,并提醒我们一旦您醒了立刻通知长官。我现在帮你看下纱布是否需要更换!”说着女子大声喊了一句话:“姐妹们,过来帮下忙!”
稍后几个和这个女子穿着一样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说道:“姐妹们帮忙把他扶起来,我给他换下纱布!”
几个人熟练的把杨国柱扶起来,撩起他的衣服开始给他换缠在肚子上的纱布,解开纱布的瞬间杨国柱感到了刺骨的疼痛,但是在几个女子面前呼痛,会让他觉得丢脸,他咬紧了牙没有发出声音,疼得脸上冷汗直冒!
几个女子嘻嘻哈哈的给他上了一点药膏,重新缠上干净的纱布,扶着他躺下后,其他女子走了出去,只留下最先进来的女子对他说:“杨将军!您先躺一会儿,我去喊我们医生过来!”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同样穿着蓝色大褂的男子跟着女子走了进来,看年纪有五十岁左右,下巴上留着一绺山羊胡子。凭着老杨直观的经验,一看就知道这个男子是个郎中!
郎中来到他的身边同样用手触摸了一下老杨的额头,然后又翻了一下他的眼皮,然后让他伸出舌头看了下舌苔。最后在女子递上来的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后对老杨说:“不错!身体条件真好,不愧是习武之人,根据现在的情况,再有一个月差不多就能痊愈!”
说完转身走了,临走之前对女子说:“他的病症状态下调到丁级,按照丁级护理!”
“是!李医生!”说完也跟着郎中出去了。
杨国柱感觉这里到处都透着古怪,除了能够确定这里还是人间,自己还活着之外,其他的一概都颠覆了自己有生之年所经历的所有事情,处处都透着离奇,甚至比志怪话本还更加诡异离奇。
就这么胡思乱想之间,杨国柱又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老杨感觉腹中空空,久违的饥饿感袭来!他刚想喊话,发现房门开了,那个女子走了进来,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大木碗,木碗里面盛着一碗白米粥。
女子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端起木碗冲着杨国柱微笑道:“杨将军该吃饭了,你张嘴我喂你!”
老杨对于一个女子喂自己吃饭到是并不排斥,毕竟大户人家这样的场景太过常见,可是老杨总感觉哪里不对,这个斥候自己的女子绝对不是下人,这个赵家寨如此礼遇自己,还给自己配上一个侍女,到底是何居心?
“小娘子!是谁安排你伺候在下的?”
“没人安排!我负责这个病房,只要住进这个病房的病人都由我来照顾,这是我的工作!”
“工作?是做工的意思吗?”
“也可以这样理解,但是并不全面,我的工作是一份职业,名字叫做护士,也就是护理之士!”
护理之士?杨国柱有些凌乱这样的新词闻所未闻,斥候人也可以称士了吗?这是要礼崩乐坏了吗?
老杨没有继续刨根问底,人家一个女子好心好意斥候自己,自己没有道理对人家冷嘲热讽,人家为了自己连名节都不要了,自己要是能回去,说什么也要把她带走,给她一个名分!
杨国柱正想着如何安排这个对自己无微不至地照顾的女子,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风脚步声,从外面进来五六个人。
为首之人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长得服色黝黑,五官平平,穿着一身和自己见过的赵家寨军卒一样的衣服,向着自己走来。
少年来到杨国柱的床前,女子抬手对着少年做了一个动作,少年同样抬手对着女子回了一个同样的动作。然后对女子说:“辛苦了!”
“先生!不辛苦,先生才真的辛苦!”女子瞬间就像打了鸡血般精神抖擞,脸上都泛着一种叫做激动的光芒。
杨国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