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走得缓慢又匀速,边走边从衣兜中,掏出一副洁白手套戴上,脸上依旧是慵懒和雍容。
军靴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清脆交际声。
每一下,都像是踩在萧龙、萧虎、萧豹这三个衙内的心脏上。
“你……你别乱来啊!”
三人仓皇大叫。
“爹,救我们啊!”
又以求助目光看着萧鼎。
萧鼎却呆愣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下。
救,拿什么救?
在一位真正的武道人仙面前,他萧鼎也不过只是个强壮些的蚂蚱——不还是蚂蚱?
三人便都绝望哀嚎。
在李策清冷目光逼视下,直接尿了裤子。
咔!
无比清脆扭动声。
李策掣电般出手——萧龙首先看到了自己的后颈窝。
接着就是萧虎和萧豹——三兄弟没能娶成同一个媳妇儿,一人当一天新郎。
倒是手拉手、齐赴黄泉。
“襄国公,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李策拱拱手,雍容一笑,带着郭破和东方伊人,也就那么离去。
堂堂萧家、武神后裔,硬是连李策的名头都没敢问。
问了又如何?
人家实打实的六境人仙,人间可称无敌的人物,便是穷尽萧家所有人力物力、也不一定就能堆死人家。
“大哥……这仇,咱就不报了?!”
“报……怎么不报,但是得从长计议。”
萧鼎满脸恨意的说道。
……
武神后裔萧家三位世子,在整个金陵都颇为知名的三位衙内,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拧掉脑袋。
甚至连对方到底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这个消息,以惊雷般的速度,轰传整个金陵贵族圈。
于是一个叫小李的司机,就在金陵贵族圈出了名。
几乎所有收到消息的勋贵、官员、大佬,都在讨论“司机小李”这个名字。
消息也很快就传到了南宫王族。
……
整个南宫王族,都在忙碌,筹备不久之后金陵亲王南宫仆射的八十大寿、更在筹备王女南宫秋水的招亲大会。
南水儿自回家后就被软禁,所有对外联络的工具都被收缴,要获取外部信息,只能通过王族里唯一真正关心她的哥哥南宫神秀。
平日里都被囚禁在听雨楼,连下楼都不被允许。
今日王族有场小型午宴,南水儿终于被允许下楼透透风。
开宴之前,王族长辈聚在一起说话。
王族小辈,也都聚集在宴会大厅,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秋水姐,下个月就是爷爷八十寿诞、参加招亲大会的才俊,基本都齐聚金陵,也给爷爷递了名帖,你那位如意郎君,却连影子都没有,名帖也没递,他是不是不敢来了?”
有个叫南宫珊瑚的女子问南水儿。
南水儿白了南宫珊瑚一眼,根本不愿搭理她。
南宫珊瑚却兀自喋喋不休:“秋水姐,依我看啊,你就放弃不切实际的念想吧。你那个如意郎君,只是寒门出身,爷爷又怎会瞧得上他?”
边上一个叫南宫媚儿的女孩儿跟着搭话:“这小子到现在都还没影儿呢,肯定是不敢来了,依我看啊,秋水姐你是所托非人,他压根就不敢来!”
南水儿听到这里,蹙着眉头,她冷冷道:“他会来,一定会来。”
“秋水姐,你就是被爱情冲昏了脑袋。”
“对啊,秋水姐对他这么有信心,那他人呢?”
南宫珊瑚、南宫媚儿等,俱是满脸嗤笑。
南水儿不再言语。
不屑解释。
她不是被爱情冲昏了脑袋。
她愿意去相信。
相信她的男人,绝不会让她失望。
他一定会在那个万众瞩目的舞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祥云而来,败尽天下俊杰,将她接回家。
她嫁他,给他生几个娃娃。
他娶她,每日替她梳头,百年三万六千回。
这才应是她跟他的故事。
“秋水姐,其实那么多俊彦,除了萧家那三个草包,哪个都是人中之龙,你也别当真吊死在一棵树上,有时候啊,希望越大就失望越大。”
南水儿不愿搭理她,南宫珊瑚却是不以为意,又挑起话头。
她从小就嫉妒南水儿,此刻提起把南水儿气吐血的萧家三个衙内,与其说是替南水儿鸣不平,倒不如说是往南水儿伤口上撒盐。
“珊瑚姐,你提萧家那三个草包干嘛……他们那么折辱秋水姐,都把秋水姐气吐血了,秋水姐肯定不愿意听到这三个草包的名字。”
南宫媚儿接过话头:“不过萧家乃是武神后裔,跟我们南宫王族,又都在金陵……其实他们胜算挺大的,要是秋水姐当真要嫁到萧家……”
自小嫉妒南水儿的,可不是南宫珊瑚一人,也包括南宫媚儿。
听到这两人,不断提起萧家三个衙内。
南水儿气得脸色发白,脸上俱是苦笑和无奈。
她虽王女,但在爷爷和父亲眼里,亦不过是政治联姻的工具。
以爷爷和父亲的刻薄冷血,又怎会为了她,得罪武神后裔萧家?
便在此时——一个爆炸性消息,传进了南宫王府,传到了宴会大厅。
就在刚才——萧家三位世子,都被人杀了。
有人闯入萧家,横推整个萧家,然后把萧家三位世子、活生生拧掉脑袋!
“谁干的?”
宴会大厅内,所有南宫王族成员,都无比好奇。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