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豪两眼一黑,眼看着小烈一点一点消失,全场瞬间静音。
过来一会儿,广播台传来解释:“各位观众,各位选手,大家放下心。刚刚有人故意从中作梗,干扰裁判的选择。真的是....”原来是谁把灯关了。
大家听着广播里的解释,听到“真的是”三个字的声音从轻柔转豪爽时,就知道这个广播员不简单。
广播里没停下,继续解释:“脑洞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做不到。
关键靠比赛结果都已经判定下来了,这人还要过来拉闸。我只能说一句,就你这样的,淘汰活该。
哦...忘了关麦了。不好意思大家继续。”声音又变成了轻柔,说完这句话,灯就亮了,全场的音量慢慢调高,最后爆发式沸腾。
小豪配合地开心摸摸头,但谁知道他开心背后,心里无比的内疚。
小烈上前,虽然比赛有些曲折,好在是顺利拿下,他也没问小豪迟疑的原因。
还和之前一样,说说笑笑中,他们往小木屋里走。
小豪发现这条山路有从前都没有的坑坑洼洼,有从前都没有的弯弯绕绕,感到从前没有的疲惫。
他和小烈并着肩,傍晚的夕阳在他们身后,影子在前面被拉长。
小豪看到小路的尽头,尽头又是一片湛蓝的天空。
“小烈。”小豪突然开口。小烈好奇地看了看小豪,但是小豪却没有继续说。
沉默了好一会儿,小烈也没有继续等待,两个人安静地向前走走。
这条小路四周是空旷的上坡草地,草地前面就是茂密的森林,森林尽头就是木屋,木屋背靠着大山。
他走着的小路边是一片上坡的草地,草地上间或有一些树下露出一圈泥土。
这些都是人们来这儿消遣休闲时留下的,鲁迅说过一句话应证:“世上本没有外露的泥土,坐的人多了,就有了外露的泥土。”
小豪看着这片光秃秃的泥土,越是看越是想到了老康的秃头,不可避免地又想到老康醉熏熏的样子,心里的愧疚又深了一层。
走过草地,旁边有湖,湖中立着一间休息小凉亭。通向凉亭的道路z字曲折,路下却只有几根极瘦极瘦的石柱。
小豪看着这条路又心情沉重地想着:“走过去,估计要费劲,快不了了。快...快不了。”
这时,他又想起来加斯苍白的嘴唇,心里的内疚又更加更加了一层。
走进森林后,小豪他纠结,纠结,再纠结,决定还是说出来最好。他又喊小烈:“小烈。”
小烈这时感到有些奇怪小豪为什么总是欲言又止,他补充一句:“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小豪有点惭愧地低头弱声说:“加斯...加斯的伤是我造成的,对吗?”
小烈愣了一下,感觉到小豪发现了事情。不好说,只能安慰:“小豪,人总是会受伤的。”
但小豪这时智商上线,低着头,继续走了一段距离后,反应道:“你没有否认。”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到脚踩在草地上松松软软。
原本路过这条森林时,风声林声鸟兽声,声声悦耳,现在却变成了风笑林笑鸟兽笑,声声嘲笑。
小烈感觉到空气变得很酸。他静静看着小豪,小豪注意到目光,但是没有回应。
前方森林茂密。小路的那头在森林里被隐藏掉了。小烈安慰小豪:“没事的。”
小豪没有说话。但他又想到小烈是在安慰他,强笑了一声。
“真的没事。有事,我们当初也不会想尽办法瞒着你了,就是怕你多想。”
“是啦!”小豪接着向小丽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我知道你们瞒着我是怕我多想,为我好。
可这事是我造成的,不能因为你能原谅我,所以说这件事和我无关了。我还是这件事的...当事人啊!”
小豪其实想说罪魁祸首,但是,他又不想给自己安在一个这么重的罪名,就变成了一个当事人。
小烈笑了笑:“没事的,大家都没有怪你。”小豪没有说话,也是简单的笑了笑。
森林茂密,找不到一丝的缝隙。树叶草木虽然在摇晃,小豪只觉得脸上热热的,心里一直在想:“起因和你们无关,结局却是你们承担。”
森林出口,一棵棵的树显得那么瘦,互相隔得那么远。明明树这么多,间隔却这么大。
树干光秃秃的,没有几根树丫。小豪不想走出去,觉得双脚僵硬。但是小木屋已经到眼前了,小烈在旁边,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一抬头,远远的却发现屋前杂乱无章,一片狼藉。这是二人心里都什么什么都没有了,只是加快了脚步。
赶到屋里,屋里果然也没好到哪去。到处是摔碎的盆盆罐罐,连老康最爱的春g图都开在一边没人管。
屋中央的桌边,老康搭着几根珍贵的头发,丢了魂儿一样愣愣地发呆。桌上碎碗旁,留着一张写着红字的金纸条。
“师傅。”小豪小烈赶紧来问,“发生什么了?”听到了小豪小烈的声音,老康从长长的发呆中清醒过来。
他看着眼前的两人,以为可能是错觉,确认真人后,笑道:”小豪小烈,你们回来了,比赛是不是赢了?“
小豪小烈回报的结果后,老康简单的寒暄了一下:”那就好,那就好。”小豪上前关切地问:“怎么回事?”
老康嘴唇有些颤抖,拿起纸条给他们。小豪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加斯我们带走了。想要救人,那个绿头发第50层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