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两名女护卫分别伸出右手,拦住了荣睦的去路。
“此处乃是皇族禁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女护卫甲随之露出戒备的目光,对着荣睦厉声道。
“在下杉鹭镇镇守荣睦,有要事求见晔雨公主,劳烦通报一声。”荣睦见状,退后一步,对着二人客气抱拳一笑。
“公主不在,请回吧!”女护卫乙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荣睦请求。
荣睦对于这两个铁面无私的女护卫很是头痛,加之现在有要事在身,时间又十分紧急,必须面前晔雨仔细商议此事,所以免不了有些急火攻心。
似乎是察觉到了荣睦内心的变化,两名女护卫拔出腰间的血铜剑,上前一步,对着荣睦娇喝一声。“放肆!”
荣睦见状,就欲拿出袖中的精铁弩与之抗衡,想要尽快见到晔雨。
“让他进来吧!”
这时,从高处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宛若从天而降的霜雪,立刻化解了剑拔弩张的紧张局面。
荣睦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高耸楼阁的窗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对着她拱了拱手。
“请!”两名女护卫虽然收起手中的血铜剑,让开了一条通道,可两双眼睛依旧十分警惕地瞪着荣睦,若是他稍有不当之举,定然会迅速反击。
“多谢了!”荣睦并未因两人的不善而有丝毫不悦,他早就知晓皇族中人的善变,于是对着两人一抱拳,走进了宅院。
这是一座算不算特别宽敞的宅院,但布局却十分特别,除过外墙高于周边的房屋之外,里面仅有几幢石制的房屋,连个世人都喜欢的池塘、假山或是树木都没有,空地上全部都铺着一丈见方的石砖,看上去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位于中间的是一座高耸的楼阁,站在下面看去,仿佛比起城墙都要高上一些,孤零零的矗立在宅院的中央。
荣睦十分诧异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有些不大明白,就连季腾海这个年近六旬的老者,都对自然景观如此痴迷,为何这个年级不大的女子,会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若是换做堂妹荣菲儿,肯定会将这里种满各式美丽的花草,并且挖出一座水池,在花香与游鱼带来的畅快之感中,捧一本书卷,沐浴在阳光下,享受着惬意与闲适。
旋即,他联想到了就连小小的荣家,内斗起来都如此无情,更何况是执掌万山王朝的皇族呢,而那个本该处于活波开朗年纪的晔雨,则有着这个年纪没有的早熟与冷静时,这份不解便烟消云散。
于是,尽管他身为商人子弟,本应该只看重金钱和利益,却还是不由得喃喃道:真是深宫大院人情薄。
短暂的失神后,紧迫的形式再次令他清醒过来,于是,他不再犹豫,推开楼阁底层的厚重木门,在狭窄的楼梯上不知绕了多少圈,这才气喘吁吁地来到了顶层。
“进来吧!”晔雨的声音恰到适宜地从虚掩的门内传出。
不待话音落下,荣睦便推门而入,随后只见晔雨依旧站在窗台前,静静地注视着坝阳城内的景象,尽管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可依然能够清楚的见到上面的愁容,于是,于是快步走了过去,言简意赅地将自己的计划跟想法说了一遍。
“没有看出来,你倒是有几分胆识。”比起于爽和文军师的思想向后,晔雨要干脆许多,没有温度的俏脸闪过一丝浅浅的微笑。“可惜周贺率五千坝阳城守军以主动应战于爽的理由弃城而去,只留下一些老弱病残把守城门,现在城中能有战斗力的,也仅有我一百二十人的皇族护卫,显然实力不足,无法与之一战。”
“还有我大青山守军,共有兵勇一百二十五人、预备队三十人。”荣睦并未因晔雨的夸奖而表现出自满的样子,仍旧一脸凝重道。“加起来共有两百四十五人,可以分别对付三波人马,分别是一波一千人和两拨一千二百五十人……”
“这样太冒险了,坝阳城中共有百姓十万之多,这样以来,定然会造成大量无辜百姓的伤亡,给家族带来不可挽回的声望损失。”晔雨轻轻摇头,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青丝。“所以,我完全可以选择紧锁城门,以逸待劳,因为正如你说,他们军中并无攻城器具。”
“唯有重挫于爽,在宗室王朝树立威名,才可保证坝阳城的长治久安,公主若是一味地龟缩在城中,只会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荣睦转头望向坝阳城内的景象,虽然这里视线极佳,但却早已没有了看风景的心情,十分严肃道。“据说,坊间传闻,大多都是说皇族软弱无能,贪图享乐,此番若是再不正名,恐怕流言蜚语会更加难听,或许激起民变都不无可能!”
“荣睦,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本公主面前诽谤皇族,你可知罪!”晔雨柳眉倒竖,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了晴雪阳伞,冷冷地指着荣睦的脑袋。
“究竟是真是假,我想公主你心中自然有数。”荣睦早已没有了当初的紧张,只是轻笑一声,转过身子,双手撑在窗台上,沉默了片刻道。“我是个商人,同样也是文官和半个武将,深知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但也绝不会茫然送死,我相信以公主在坝阳城内的实力和影响,定然能够助我一臂之力,斩杀于爽!”
“做梦!”晔雨厉喝一声,就欲挥出晴雪阳伞,将荣睦从窗台前横扫而出,看着他坠地而亡。
“我知道你虽然贵为皇族,但皇族内部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