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日之后我也该走了。您稍安勿躁,我会带走这个电报机,想来明日长安方面定会再拿来一台。此物密码本,暂且您一人知道便可。您可还有甚疑问?”
听到陈宇刚来就要走,李恪十分不舍道:“陈师,再坐两日吧,恪独自一人应付不来的。还有这电报机,我根本使不来。”
但陈宇却连连摆手,表情却是越发慈祥了不少。如果这种表情放在普通这个年纪的少年人身上的话,肯定是十分滑稽的。
可现在在李恪眼中,却十分的恰当,就好像陈宇本就应该是这表情才是。
“殿下,东南不稳,则帝国不稳。冯昂兵锋不利,只是因为秦大将军所部拼死拦截所致。且我江南大军根本没有北地军卒的战力,想来这抵御也十分艰难。一旦冯昂突破重围,剑南道将成为大唐的一块飞地。极有可能对方会划江而治,进一步与吐蕃联合,把我军抵御在长江以北。未来可没有您想的那般顺利。”
事实正如陈宇所言,甚至比陈宇的还要紧迫。
远在长安‘头顶’的吐蕃大相大论尚囊,此刻已经开始了他的后手。
“空军将准备好的礼物,送到南唐手中吧。我们无需死拼,他们自然会为我们做马前卒。至于周边那些小国之所做为,无须理会。过一阵子之后,他们就会加入进来。”
送走了传令兵,大论尚囊本来柔和似水的目光突然犀利起来,冷冷地盯着一旁单膝跪地的丹增赤烈,如刀割般的声音从他口中传了出来。
“你,误了赞普大事!若今次再敢战败,帝国将永无你丹增一系!”
‘仓啷!’
“大相放心!丹增已死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