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对陈宇的这么一叫,倒是把原本欢乐着的众人都给叫停了。
一群八卦老男人熊熊燃烧的**,这时被一同被点燃了,阿雅更是在一旁加了一把柴禾。
“各位叔叔伯伯,为什么陛下匆匆把少爷叫走了呢?你们都是大将军,应该知道吧?”
这一句话下来,不知道也得知道!男人,尤其是老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
那必须雄风依旧。
“我看啊,陛下估摸着是找他去商讨倭国的事情了。否则朝堂之上陈宇已有半年未接触了,过去也没多大用不是?”
与阿雅最熟络的程咬金率先发言,紧接着就是他身旁的秦琼。
“我看不见得,说不准陛下是想去找陈宇参谋集团的事宜。这些年陛下与陈宇有一种默契,陈宇不在,陛下是不会轻易使用手里参与集团的权利。唯有陈宇在时,二人才会商议集团走向什么问题。”
“嗯,我也觉着有可能,说不准一会儿就要叫咱们开会了。”
坐在那儿看河间郡王吃饭的江夏君王也插了一嘴。
这个话头一开,众人也就放松地再次讨论了起来。而本应该被芮涵涵拽去后宫找崔夫人的阿雅,则还是坚决地留了下来。
这丫头非要见着陈宇再走,弄得一帮老男人赶也不是,聊舒畅了更不行。只能捏着嗓子说一些有的没得的了。
至于陈宇呢,事情真得有那么简单么?
且让我们回转头来,看看沉寂压抑的太极殿究竟如何了。
当我们视线挪移到太极殿时,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陈宇,更不是阴暗处坐着的李二。而是三省大佬房玄龄,还没死了的杜如晦!另外居然还有老狐狸长孙段纶、史官界的老大级人物褚遂良。以及一帮子手脚麻利地,搬运着一摞摞厚厚书籍的干吏们
再看低眉顺眼的陈宇,此时的他一句话都没说,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时而看看上面的李二,时而看看许久未见的其他人。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后,整个大殿角落堆满了各类册子,李二才张口点题。
“说说吧,怎么回事?”
一语惊醒梦中人,让下方站的有些呆滞的众人都醒悟了过来。接着就是一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最后,除了陈宇外,所有人都看向了大唐的钱袋子,民部尚书戴胄。
见状戴胄轻轻苦笑了一下,其实他心里也知道,今天这事儿本就是自己惹出来的。由自己来说的话,也在合适不过了。
反正伸头缩头都是说,戴胄索性光棍儿地往前迈了一步,一躬身便说出了今天的原委。
“陛下,国库铜钱、银、金等入不敷出已经四年有余,粮食却早已存满原有仓储。而工部和兵部等还在一味地要钱要钱。他们不知道,其实我们已经拿不出什么钱来了,国库,空了。再不想办法的话......臣,臣唯恐生变。”
!!!
一语似石破天惊,让一众人都悚然抬头看向了戴胄。这里面最直肠子的杜如晦张口就质问了出来。
“戴玄胤!你叫我等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会空了呢?!你不是说邀我们来与陛下商讨铸新币事宜的嘛?!”
四周静悄悄的,最能说话的陈宇如今明智地保持了沉默态度,静观事变。上面李二的选择也一样,一句话都没有说。
面对顶头上司的质问,戴胄却只能报以苦笑了。
“如果我不这么说的话,年关将至,各位又怎么可能聚首到这里呢?本来此事早就应该要解决的了,四年来每一年年节岁末结算时,我都上折子,可,可没有用啊!也就去年陛下从大唐集团抽调了一些回来,这才解决了今年年初的一应拨款事项。但今年,您就算是把我戴胄掰断卖了,我也真吐不出来这么多钱了啊。”
这一下子,就连那激动着的杜如晦也张不开嘴了。
怎么说,人家每年都有警告你啊。你自己不想办法,到现在事情不可收拾了,还能怎么说?
不过他不吭声了,不代表一旁的工部就不说话了。
“那你下帖子铸币啊,要啥我配合你不就完了?”
段纶的这句话其实不代表自己,而是代表着千万年来封建社会的认知写照。从三省和老狐狸点头的样子就能看出,大家对与铸币这一件事,还是十分随意的。
但他们不知道,钱,永远是越铸越少的。
“那你给铜、银子和金子来。”
戴胄今天既然站在这里了,那早就已经何出去不要他这个脸了。什么专业人士的颜面啦,个人的政绩之类的,戴胄一率抛到了脑后。
反正他今天的目的就是一样,打死他都要把钱带回民部去!!
可......说到这个时候,我们之前还理直气壮的段尚书,面色却有些不太好了。
只见他磕磕巴巴,摸了摸脑门儿上的汗水,飘着视线答道:“那,你每年都要那么多均铜,我也得有不是?今年长安附近的矿越发不好挖了,产量低到吓人。这,我也没办法啊。”
“没办法?没办法你不去找铜矿去?!”
“你当我不愿意是怎的?那也得找得到啊!再说了,你们咋花的,一年就不能节制点儿吗?”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藏一点钱,我藏一点钱的,年年铸币都被你们这群大嘴怪吃掉了!!”
“诶诶诶?你说谁呢?不要乱说啊,老夫没有。”
“就是......”
下面因为戴胄的一句话,引起了连锁反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