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爷子们的聊天让陈宇心情会好很多,虽然不如芮涵涵的一个吻顶事儿吧。第二天就如之前众人所言的一样,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水手谦让了将官,将官们也更是谦让了水兵。看起来整支舰队都是一片祥和,目前处在食物链最末端的水兵,甚至都觉着不可思议,都误以为他们真的有很多大鱼呢。
水方面也差不多,不过陈宇为了水手能够更好的补充水分,专门将一个大水桶丢在了水手仓。谁渴了直接过去喝即可,也没有过度限制水手的打算。
陈宇的房间也是在源源不断地产出着水,就像是一个一直不停流水的水龙头般。小半天的预热、过滤等等,之后就再也没有停止工作过。这也算是一件稍稍让人舒心的事情了,一开始姑娘们还觉着那机器吵人,到现在反倒成为了她们安心睡觉的一个理由。
但是好景不长,第三天的时候就开始出现,餐厅可使用的鱼类减少的现象。饿了一整天的水手有些也管不了太多了,吃了不少,不过好在军官们思想觉悟还算高,水手还不至于感觉缺少食物。按照陈宇的感慨就是,还好我们对食物的依赖很小!
第四天捕到的鱼开始明显减少,或许是肉食鱼类学精明了吧。当然更可能的是,它们不怎么愿意花这么大把力气追半天船。食堂的食物还在慢慢减少当中,同样的,芮涵涵等女今天已经吃到了来自陈宇的行军口粮。不过陈宇和其他护军存货一样,一个成年人两周的量。均分给三女吃,也就三四天的份儿。这还是因为姑娘们吃饭较少,不如真正的大老爷们。
第五天,终于出现了第一个整天唯一一顿吃不到饭的水兵,但好在其他人稍稍分了他些许东西,大家也就将就着过去了。在这一天,消耗了正三天的水,终于有些后继无力了。本来按照蒸馏和甲板上的水足够旗舰维护自身的,毕竟是一个二十四小时无时不刻往外流淡水的‘水龙头’。可有这个‘水龙头’的仅仅只是旗舰,连剩下的三大舰都没这高科技产物。
从今天开始,旗舰将对外输送水源,也就意味着水手以及将官们的水会减少很多。这个问题陈宇已经有过预案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要提前和众人打缺水招呼的原因所在。不过他的存水只能用一天,也就是今天一整天,旗舰六日来存下的水一次性发放了个干净。
第六天,除了一身疲倦的水手外,其他人明显已经发蔫儿了。陈宇现在感觉自己就是泡在鱼身体里的一样,每天浑身鱼腥味儿,吃的也是鱼肉,喝的也是鱼血水。本来他是可以有一个不错待遇的,不过陈宇深知众志成城的真正含义。所以为了更快地抵达岸边,他选择了将官,甚至是水兵待遇。
芮涵涵还是蒙在鼓里的,还好她们不怎么去甲板,更不会和士兵们聊什么天儿。陈宇的单兵口粮里有类似于挂面的方便面,有便携式的蔬菜包,有糖、盐、醋等等各种调味料,当然也有饼干,作为她们的饭后甜点。总而言之,还不至于让她们吃着感觉不适。
按照各战舰的回馈,今天李狗蛋的那艘已经出现了小面积水兵无粮的情况。其实大舰船比小的护卫舰要麻烦很多,小护卫舰根本不需要多少水兵在值守。可大战舰不行,一场战斗下来,用到水兵的地方几乎从楼顶到底仓,无一例外。这也造成大战舰水兵难养活的一个困境,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李狗蛋那里的士兵们很温顺,报告当中没有任何麻烦。陈宇知道,这也仅仅是现在了。舟老曾说过的那句饿极了的话,一直在陈宇脑海之中萦绕着,他现在业已经开始感觉胃里烧躁的很了。这可不仅仅是不吃饭饿的,还要加上喝了大量的血水,肠胃受不了这一项。原本无处不在的内息也管不上用了,都虚弱无力地盘踞在陈宇的丹田处。
第七天,距离断粮已经整整一周了,情况也是越来越糟糕,由于捕鱼效率的持续性下降,李狗蛋舰队水手今天肯定是都要饿肚子了。下来其他三舰队都差不多,大面积减量,大多水手都开始没食物。如今就是展现将领领导能力的时候了。比如李狗蛋舰队,李狗蛋只会拿旗语和陈宇聊天,从来不会报告些有的没的的,但他的舰队却并未有任何异样。高城一如既往地冷漠铁血,今天他解决了一伙的闹事士兵,方法很简单。将人套上绳子,从船头丢下去。若船尾拉起来还活着,那就既往不咎。死了的话,海龙王收人,咱也没办法。这是当初陈宇给他们将中世纪欧洲行船史时,聊到的一个残忍惩罚方式,没想到高城居然用到了这个时候。不同于前两位,很智慧的何晨光今天命令所有将军们,绝食一天,为水兵省下了一顿口粮,防止了闹事这等闹剧的发生。
大家谁都有度过这时期的方法,陈宇并未就此发表任何言论。这两天的他也没有吃任何东西,但这都是无济于补的。如今旗舰的楼船、甲板下躺着无数水兵的身影,他们饥饿,他们口渴,但他们无可奈何。唯有不停祈祷苍天降临甘露,但还因为嘴皮干裂而很难说得出话来。
舰队的速度相较初始已有所收敛了,但还在努力地向着前方划去。谁也不知道究竟他们身处何地,距离岸边还有多远。
第八天,这是陈宇不吃饭的三天,也是姑娘们单兵口粮吃完的一天。看着面前还剩下的两罐蔬菜罐头,陈宇有些无可奈何了。他转头问王胖子要了一块鱼肉,一边煎鱼,一边和胖子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