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确是十分欣赏他的聪慧的,于是点点头说道:“这番话我和灵儿也说了,但我观她反应不太正常。八成此是与她,与侯君集脱不了干系。这些家伙所谋甚大啊,你最近当心一点,用水用饭必须专门有信任的人来供应,我猜......他们快要藏不住了。”说完之后,不止是李景恒下意识的震惊,连芮涵涵都吓了一大跳,要知道这种话陈宇还是第一次对别人说。甚至很有可能,连李二现在都没有感觉到,事态有多可能恶化成那般模样呢。
可陈宇是知道的,侯君集和疑似暗害自己的张亮,那都是天生反骨。反了大隋反李渊,反了李渊反李世民。陈宇现在唯一不清楚的,也就是这些人究竟是投靠了哪位皇子。这一次绝对不是太子了,因为他已经听说,在长孙冲的帮助下,太子现在还是十分稳定的。毕竟前世那种病没有了,身边还有志同道合的人相辅佐。
李景恒听到此处脑门都见汗了,他坐在那里仿佛屁股底下有根钉子一般,扭过来,扭过去。虽然乱事自己肯定是向着李二的,但是架不住连坐精神啊。凡是谋反,论罪绝对是能有多严苛,就有多严苛。就像李灵儿的娘家江夏郡王府,如果事发算记下来的话。第一他们就是有亲戚关系,先论罪,第二他们把一半股份间接给了侯君集。大唐可是可以风闻奏事的,一个不小心全家都可能让砍了!
“不行,不行,我要去见父王,此事干系太大了,这,这怎么会这样呢?!这才仅仅十年啊!”武德五年,李道宗被太上皇封为江夏郡王,现在贞观六年,实际上也就过了十年。在封建社会,一个权贵的倒台真的就是那么快,一旦你选择错了方向,哪怕轻轻一句言语,都有可能全家丧命,波及亲朋。
陈宇却及时示意芮涵涵拉住了李景恒,他冷静地对李景恒继续说道:“这些话我从没和任何人说过,包括隔壁的胖子(河间郡王世子李崇义)。你父王据我猜测,应该是受人胁迫了。但人又病危,所以能将他妥协到如此地步的原因恐怕也就是你了。莫要让王爷寒心,等会我就会秘密接走郡王,至于你,好好保重吧,莫要再将家丁借出去了!今日若不是芮涵涵,或许你家家丁就再也回不来了。”、
面对李景恒的感动,陈宇并不为所动。他现在思考的可不是单单江夏郡王了,而是整个大唐帝国。如果候、张二人想要谋反,那自己今天的行动绝对就是催化剂,其实他之前拖住李二要动股份就是这个意思。一旦解开股份转移制度,那立刻侯家就会入主大唐集团,到那个时候,他们的可操作性可就不是这非法的了。
但今天自己的打草惊蛇绝对会让整个躲在暗处的人们更加惊恐,他们一定不会再有所等待了。
而面对现在的这种岌岌可危的情况,陈宇转头看向了皇宫方向。他知道,或许只有李二,才能真正稳住一切。陈宇此前对李二的不作为,任何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直都十分的疑惑。现在想来,应该在这次进宫就会有所揭晓了吧?!
“少爷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