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看着忙活了一下午的纸浆，开心得笑了。
“不贵嘛，也就这胶需要点前来买，日后我们工厂会进步的。等合适成就了产业闭环，这些东西也就不会再成问题了。”
“闭环？”王老又听到了一个新鲜词语。
陈宇就是喜欢王老这种不耻下问的性格，按理来说王老年纪这么大了。而且身怀绝技，很多人都会十分固执，只想着自己的意见，甚至阳奉阴违。但王老不是，他会接受新鲜的知识，并且很愿意为此而努力研究。陈宇也不免遗憾得想到，如果王老生在后世，那一定会是一个特别厉害的科学家，可惜，现在他只能从零开始，做一个大唐第一个科学家了。
“简而言之，就是我们所有的产品，都是我们自己来操作甚至完成。到达最鼎盛的情况时，连人流量人群的思维导向，都是我们在做。我们想卖什么给别人，别人就要收着。哪怕他们不愿意，他们也会在我们的鼓舞下拿着。因为是我们大唐集团给的，因为我们是一个闭环。”说到此处，陈宇不由得骄傲得昂起了头。
不同于他，深受世家和社会阶层迫害的王老，此时却有些不寒而栗。折磨恐怖的庞然大物，如果真做成了，那这世界还不更会成为一言堂？如果大唐集团掌控者是个无德之人，那......
“放心吧王老，随着集团的产品、产业的完善，制度也会更加先进。不会出现你想象的那种情况的，你放心吧。我们赶紧成纸吧，今天开始晾晒，后天才能真正实验。”
如他所想，现在根本没有什么成熟的烘干技术。他只能用比较原始的方法，将其放到干燥温暖的屋子里，慢慢晾晒。
在此过程中，他们遇到了一个比较现代化的困难，那就是漂白。按照唐朝的方法，直接在石头上摩擦，然后还有很多原始程序。不过陈宇并不愿意，在他的思想中，这种消耗大量人工的事情绝对不能出现。于是他开始回忆起了前世的知识，不论是物理也好化学也好。
现在他们制作出来的纸浆十分粗糙，甚至还夹杂着很多粗制材料。比如沙石，没有细碎的木头等等。陈宇用抹布筛了之后，选择分成好几份。第一份使用木炭来物理吸收杂质，使其颜色变白。第二种使用碱来进行化学反应，尝试使其变白。第三则是原来的成分直接成纸。第四种是加入了一些白色成分，如面糊、他们家刷墙的白色涂料等等。
全部压制成纸后，二人才放松了心情，虽然结果不知道如何，但起码这便宜的纸他们是一定能做出来了，只不过有可能色泽不是很满意。
当他们分手后，老程就匹马回家了。今天算是老程最近回来的最晚的一天了，朝会使他十分得疲惫。本来今天是没有大朝会的，但是由于陈宇事出所以特殊对待，才会有了今天这一次。一套下来就到傍晚了，李二在会上将昨日未做完的报告做完后，接着就讲到了韦氏的情况。
这都是闲话了，他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陈宇。面对着陈宇，他带着一些后怕得说道：“小宇，你那日做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大了。你知道今天大朝时陛下干了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