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心里正憋着火无处发的李广利也不管这么多,反手就是一巴掌。
看着懵逼的游侠儿,李广利心中有些后悔,但很快就被怒火覆盖,迁怒地吼道:
“混账,你还嫌我丢的脸不够吗!”
“好,好,好!”
“是我瞎了眼,不知跟的人是谁,活该挨着一巴掌。”
连道三声好,游侠儿气的脸色扭曲,指着李广利说道:
“李广利,你小子给我记住,耶耶一定会让你还回这一巴掌!”
“走,我们走,不和这个没卵的怂包混。”
捂着脸颊,游侠儿招呼一声,呼啦啦,几个游侠瞪了李广利一眼,簇拥着挨了一巴掌的游侠儿离开。
“啪啪,好一个迁怒于人李广利。”
目睹内讧发生,李禹拍着双手,发出毫不留情的嘲笑声。
“带我去延尉吧。”
吼了一嗓子后,火气有些消散,李广利深吸一口气,有些没脸见人地闭上眼睛。
“哗啦,嘶拉。”
风声一动,有什么东西向自己砸了过来,紧接着浑身一紧,好像是被捆了起来,李广利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挣扎:
“为何绑我!”
“广利兄好歹是仗剑的游侠,不绑起来,小弟我可不敢放心。”
说罢,李禹指了指有些挣脱迹象的李广利,开口吩咐道:
“绑紧一点,莫要让广利兄挣扎开来。”
“得罪了。”
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两个大汉一左一右上前,把李广利往中间一夹,然后各自拿起一头绳子,朝着反方向用力一拉。
“嘶拉。”
原本有些挣脱迹象的绳子瞬间绷直,在李广利的身上勒出一条条深深的痕迹。
“你,你们要干什么?”
左右两遍都传来了男子汉的强烈味道,身上也传来难受的束缚感,李广利脸色一变,抬头看向李禹,威吓道:
“李禹,我阿姊是李夫人,你敢如此对我?!”
“李夫人?哈哈!”
猖狂一笑,带着反派笑容的李禹轻蔑地瞥了李广利一眼:
“你大可去和王中尉、杜延尉去喊,看看他们愿不愿意为了一个夫人,得罪太子和皇后。”
嗤笑完毕,李禹一挥手:
“继续绑!”
“大人,两虎不相争,咱李家何必去为卫氏当马前卒?”
不过,李禹不怕,陇西李氏培养的壮汉却有些怂(划掉),有些迟疑了,觉得送延尉就是送延尉,为什么要特意羞辱?
万一那什么李夫人吹吹耳旁风,陛下不愿动卫氏,还不愿动李氏吗?
“什么李氏,我看,你们分明是在为李陵大兄担心,担心我的行为影响到陛下的观感,从而对他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吧?”
“呸!”
“那狗皇帝都逼死了我的父祖,难道我还要像李陵一样笑容满面地上前,对着仇人欢笑吗!”
“呼~”
长出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脸色微沉,刚刚的得意早已消散无踪,李禹郑重说道:
“大郎二郎,我自有谋划,你们只需依令行事即可。”
“是。”
劝一次已经是出格。既然主人家另有打算,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操心的?听令行事就好啊。
壮汉们对视一眼,默默加大了手头上的力道。
“嘿呦嘿呦,嘶拉嘶拉。”
粗粗的麻绳在身上磨擦,拉出一条条火辣辣的伤痕,直磨得李广利呲牙咧嘴:
“禹弟,缚太紧,松些可好?”
“广利兄乃李夫人之弟,要紧些才好。”
朝着李广利拱了拱手,李禹虚情假意地笑了笑,挥手吩咐道:
“把广利兄扛起来,扔进车子。”
“记住,一定要重拿重放。”
看着李广利,李禹特意咬了咬最后的几个字眼。
“嘿呦嘿呦,起。”
一人抬前爪,一人抬后蹄,还算雄壮的李广利抓娃娃一样被抓起。
“禹……”
不等他开口,李禹就上前一步,从右边的壮汉脑袋上扯下脏兮兮的头巾,团成团,一下塞进了李广利的嘴里。
“唔唔唔!”
或许是感觉受到了侮辱,亦或者是头巾味太大,嘴被堵上后,李广利反而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嘿呦嘿呦。”
不过,壮汉可不管这么多,铁箍一样的大手死死地抓住前爪、后蹄,任凭李广利跟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壮汉们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到车旁。
“一二,一二,嘿呦。”
喊了两句号子,节拍渐渐一致的壮汉用力往上一扔,还在扭动的李广利,腾云驾雾般跨过车板,准确砸在车箱中。
“哐当。”
一声听着就疼的声音响起,李广利腿脚抽搐一下,脑袋一歪,就这么昏了过去。
“嘿呦。”
搞定李广利,壮汉们活动了一下手臂,踩着车轮上了御者位。
“蹬蹬。”
紧跟着二人的李禹没有立刻上车,而是朝着周围的乘车贵戚们做了个揖,十分有礼貌地说道:
“小子禹还有要事,不能陪诸位多聊,就先走一步了。”
“尽管去忙你的,我们这群老家伙不用人陪。”
“年轻人就该有事情去做,哪像我们这群老朽,整天无所事事,出个热闹就乌压压地冲来。”
虽然大家和李禹不熟,有些人只是刚见了第一面,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