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你在哪里?仓库没有发现敌人,但是马厩和餐厅都有交火!”
马尔科想躲,可他的儿子却没这么聪明,他这个儿子说是巴达维亚的陆军中尉,但实际上是个战场菜鸟,他只不过参加过一些吊打马来土著的小型战争而已。
冒冒失失的罗伊大叫着就要进入院子了,马尔科叹了口气,仓库那边当然没有敌人,因为大部分敌人正在院子里面!
叹了口气后,他又不由得开始担心了起来,罗伊这样冒失的闯进来肯定是要挨黑枪的,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罗伊!不要进来!敌人就在这里!”激烈的思想斗争了几秒,马尔科不顾一切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跑,边跑还边大声的喊叫了起来。
就在马尔科喊的同时,最少十支燧发枪同时打响了,炽热的铅弹擦着马尔科的耳边流星般的划过,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庆幸,一股巨大的推力从背后传来!
伴随着推力的是撕心裂肺般的痛楚,我中弹了!马尔科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这几个字,他习惯性的跑了几步,随后栽倒在了尘土中。
“父亲!”带着四个荷兰士兵的罗伊惨叫一声,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个地上扑着的就是他的父亲,荷兰东印度公司北大年商馆商务参赞马尔科。
随着马尔科的倒地,叶开和詹姆士也从院子里面跑了出来,马尔科猜的没错,他们这十几人就是专门来袭击马尔科的。
“我要杀了你们!”失去父亲的罗伊举起手中枪,瞄准了窜出来的黑衣人,身后的荷兰士兵也举起了枪。
“冲过去!”叶开也大喊了一声,他们手里的枪大部分已经发射了,现在还装填好的只有四五支左右。
“砰!砰!”双方手中的火枪都打响了,两个穿着黑衣的英国人惨叫着倒下,荷兰士兵也倒下一个。
叶开右手持刀,左手轻轻按在刀背上,他猛地撞进了最前面罗伊的怀里,两人瞬间就变成了滚地葫芦,叶开压着刀背狠狠的一刀直刺进了罗伊的腹部,他残忍的一通乱搅,直接把罗伊的肠肠肚肚搅了个稀烂。
剧烈的疼痛让这个荷兰白皮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从满是鲜血的口中发出艰难的‘唔唔’声,他松掉手中的枪,费力的拔下叶开脸上蒙着的黑纱,“原....原来是你!你....这个卑鄙的唐人强盗!”
“强盗?”叶开嘲讽的一笑,“你们荷兰人才是强盗,这是你应得的结局!”
。。。。
苏丹宫,辜礼欢看着这个黑廋黑廋的所谓女王,心里急的如同被放在油锅里煎一样,可是表面上,他显得无比的平静,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叶开打下苏丹宫,甩给辜礼欢一百人之后,只说了句等他通知,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辜礼欢现在背上全是冷汗,脑袋木的仿佛大了好几倍,他现在颇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不知道这叶侯爷是心大呢,还是特别信任他?
他辜礼欢在来南洋之前,说是搞反清复明的大业,但实际上也就是跟乡间的里长、甲长,以及下乡催收的衙役班头之间发生摩擦,偶尔能跟一个县丞级别的‘对线’,那都是极少见的,可现在,叶开眼睛不眨就把看押一国之主的任务给了他!
正急得不行的时候,一个化山堂的卫兵飞快跑了过来,“辜大哥,叶侯让我来通知你,即刻带着昆侬女王前往港口!”
由于辜礼欢也是洪门中人,这些化山堂的士兵多直接称他为辜大哥,总算等到通知了,辜礼欢一跃而起,冲着一个懂本地土话的叶家人一挥手。
现在天已经蒙蒙亮了,骚乱已经逐渐平息下去了,再晚点,等北大年的马来土著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转移女王就不会那么轻松了,要知道在城内的马来人可有两万多!
冲天的火光飘扬着,北大年荷兰商馆,这个被本地人称为荷兰城的小堡垒,已经快被火焰吞噬了,不过还是有着无数的身影进进出出,从衣服看,基本都是城内的马来土著。
他们兴高采烈的如同忙碌的蚂蚁,餐盘、茶壶、各种家具,还有各种衣服,对于这些普通的马来人来说,这都是很值钱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个幸运的家伙,牵着一匹高大的安达卢西亚马神采飞扬的走着。
不过他刚出门,就被几个眼热不已的壮汉给堵住了,一番打斗后,幸运的家伙失去了身边的高头大马,他只能哭嚎几声后,又往四处冒火的商馆里面跑去,指望着再能寻到一点其他东西。
叶开站在英国人的商馆楼上,用望远镜看着这一切满意的点了点头,提醒土著们去荷兰商馆‘淘宝’,就是他派人鼓动的。
现在好了,整个北大年城内的所有族裔,都沾惹上荷兰人的鲜血了,这也要算是一种‘群体免疫’吧!
詹姆士站在一箱箱装满大黄、茶叶、瓷器的箱子前眼睛了射出了奥特曼般的强光,今晚跟着他行动的人不过才十几个,就是英国商馆留守的人和收买的水手,也不过三十多人。
但却抢到了价值超过八万英镑的巨额货物,还有价值三千多英镑的金银币,把这些东西一变现,虽然还需要向公司分润一笔,但他詹姆士最少可以分到一万五千英镑。
这在十八世纪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不但如此,他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叶开,还有这个黄皮猴子给他吸引荷兰人的火力,真是太划算了!
叶开兰白皮,他知道这个家伙把他当成了冤大头,不过叶开一点也不生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