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午门西侧门,午门是紫禁城的正门,它有三个门洞,正门只有皇帝才能走,另外皇后大婚时可以从这进一次,殿试的状元、榜眼、探花中试时可以走一次,东侧门是武文大臣走的,西侧门则是王公宗室出入所用。
刘崇礼就在午门外,他穿着一身靛蓝色的蟒袍,身后是朱漆飞碟盔,大红分体罩甲还配有战裙的少年近卫军,其余李阿水、叶明珍等叶明勋贵,也穿着各自的蟒袍或者斗牛服等赐服。
我们的迦楼侯爷在天津关下把满清给打傻了,勒保三万四千骑光是战死的都高达四千七八,被俘超过一万五。
黄奉德已经领命去衔尾追击了,而且不只是带着他的本部人马去追击,还有李阿水带着北上的几千骑兵,刘崇礼估计,勒保最后身边还能不能剩三四千骑兵都不一定。
至于北京城的满清骑兵,则被张进宝给打惨了,他手下有三千多翼骑兵,又还从各处招募了五六万本地民团。
这些本地的地头蛇不用打仗,专门负责看紧北京城各门,城内的满洲骑兵出城冲了三四次,最后都民团被发现,然后被赶来的张进宝击溃,最后成功跑掉的寥寥无几。
眼看跑不掉之后,困在城内的十几万满洲亲贵选择了投降,也只能投降,再不投降就要饿死人了。
刘崇礼看着从午门西侧门鱼贯而出的满清亲贵宗室,随后撇了撇嘴,他转头看着身边有些不自在的李阿水。
“阿水,你看见没,这些鞑子中还有高人呢?这可是一国之主投降,陛下已经到涿州了,他们却抢在这个时候投降,你说我们要是过去大大咧咧的受降了,人家会怎么编排我两?”
李阿水抿了抿干涉的嘴唇,额头虚汗直冒,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刘崇礼还继续在他耳边没心没肺的叨叨。
“其实我倒是无所谓,因为大家都知道我这迦楼侯就是浪荡子,但你不一样啊!
你是陛下的义子,又掌握着少年近卫,亲姑姑不但是贵妃,手中还捏着半个复兴公司。
如今大皇子定国公才十三岁,嫡出的三皇子才三岁多,要是这出点什么风言风语,你猜天下人会怎么说你?你猜他们会不会说你是李嗣源?”
大热天的,李阿水头上的冷汗簌簌的往下掉,脸色更是阴得都能出水了。
“狗曰的!”他先骂了一句,不知道是骂满清还是骂刘崇礼,随后又轻轻的摇晃着脑袋。
“不会!不会!父皇乃是千古一帝,不会相信这些东西的。”
“陛下不信,但不代表某些人不会拿这事做文章哦!”刘崇礼继续悠悠的说道。
“要不这样?你叫我一声刘二叔,我帮你把这事平了!”
李阿水愕然的抬起头,随后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了,刘崇礼虽然比他大不了几岁,按辈分来说呢,也确实要叫一声二叔。
可李阿水哪肯,要是叫了刘崇礼,那刘崇汉,黄老四、陈文淇等人他不都得喊叔叔?
“对对对!你是得叫一声二叔,你从不叫迦楼侯二叔,搞得好像你比我高一辈似的!”
一旁的叶明珍也开始起哄了,他虽然比叶开还大几个月,可叶开却是他叔叔,刘崇礼比他还小,他都被逼着叫了一路的刘二叔,现在轮到李阿水,叶明珍很是乐见其成呢!
阿巴阿巴!李阿水张了两下嘴,怎么也喊不出口!
“哈哈哈!行了行了!二叔我今天就给你们看看什么是脑子好用,学着点!”
一看李阿水快恼羞成怒了,刘崇礼也不开玩笑了,他大笑了几声,独自打马朝出降的一票满清大员驶去。
“罪人爱新觉罗.绵宁率阖朝文武宗室一百七十九人,叩拜大明迦楼侯爷,罪人愿意.....!”
满脸不情不愿的绵宁才说了几句话,刘崇礼就是猛地咳嗽一声,打断了绵宁的话。
“咱们先别说这些,我只想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让你现在来请降的?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刘崇礼?”
刘崇礼毫不客气的盯着绵宁,绵宁青涩的脸上出现了几丝慌张,他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没....!”
“停!”刚说了一个字,刘崇礼又打断了他,随后这位浪荡侯爷,笑嘻嘻的跳下马,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绵宁。
“想好了说,敢说慌的话,你信不信就算陛下准了你投降,我也能把你弄得生不如死,你们当年怎么对付东宁朱秦的,信不信我翻倍用到你身上?”
绵宁闻言就是一抖,东宁郑家到北京后过的什么日子,绵宁也是听说过的,他还曾把这当做笑料跟人谈笑过。
郑家投降后两百多人,满清只给他们一个佐领的俸禄,一个佐领俸禄就算实发,也就够六七口人过日子,东宁郑家两百多口连十天都撑不到,最后是卖光家产活活穷死在京城的。
其状之凄惨,连朱秦的孙子后来都要去给人做工才能活路,说是海澄公,过得比一普通的旗人家庭还惨。
“侯爷为何苦苦相逼?我等已经依足规矩出门投降,何罪之有?”
正主出来了,一个穿着石青色官服,胸口是仙鹤补子,身材高大体型微胖,长着一脸虬髯的一品文官站了出来。
“敢问尊驾何人?”刘崇礼倒是很有礼貌。
“老夫董诰!”来人正是满大学士、军机大臣董诰。
“哈哈哈!”刘崇礼笑了,笑得董诰莫名其妙。
“听闻董大人为官清廉,人称只有文章传子侄,绝无货币置庄田,大人还曾说,‘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