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城,珠江边,木排头,也就是后世越秀区的木排头社区,这个地方在二十一世纪的共和国都是路窄人密,治安复杂的地方。
在这个时代就更是如此了,常年从珠江上游支流放木排下来的苦汉子,控制着附近几条水道的洪门西江堂、东江堂、大胜堂都把这里当做了主要活动区域,至于广州府本地的牛鬼蛇神,那就更多了。
这个地方,不是本地人的话,日头偏西后根本就不敢过来,就连广州府的衙役和南海、顺德、花县等附廓县的衙役,不提前打招呼的话,也不会轻易过来的。
但今天好像有点不同寻常,一个穿着寻常花布衣裳的女子,竟然来到了这里,她这娇娇俏俏的陌生面孔一出现,立刻就被周围的几个浪荡子给盯上了。
先骗了身子,再骗光钱,最后再卖到窑子里面去,这一条龙的操作行云流水,这些浪荡子们早就轻车熟路了。
“这位姐姐,可是迷路了,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快回去吧,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危险的很!”
一个白白净净的高个子小伙有些慌张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才迅速靠近姑娘开口低声劝道,仿佛怕周围什么人知道一样。
“啊?这可怎么办?”女子看着面前笑起来带着几分阳光帅小伙子,顿时就降低了不少的戒心,她也有些惊慌的看了四周一眼,随后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我是从新安来这找我姑妈的,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惊慌的女子头巾下,露出了一张俏美的面孔和红红的嘴唇,竟然是个相当漂亮的小姑娘。
绰号花仔的浪荡子,不争气的悄悄咽了口口水,一听这姑娘还是从南边新安县来的,心里就乐开了花。
“要不这样,我带你去我家问问,我阿妈认识很多人,他说不定知道你姑妈在哪?”花仔眼睛里隐蔽的放射出了贪婪的光芒。
姑娘犹豫了半会,他左右看看确实这里的人都不像是什么好人,于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跟着花仔走了。
“玛德,来晚一步,又便宜这小子了!”几个闻讯赶来的浪荡子眼看花仔已经在给女子带路了,有些不爽的狠狠吐了口唾沫!
半个时辰后,江边一栋小房子中,鼻青脸肿花仔全身衣服都被扒光了,连条裤衩都没留下,他一脸痛苦的捂住要害,眼神中全是求饶。
这娘们太狠了,自己真是瞎了眼,把她当成了小白羊,结果自己才是小白羊,这一顿好打,真疼啊!
阿梅从腰间拿出了一支火铳,花仔顿时就直接哭了出来,还有火铳,你玛德,这是哪来的女匪?没听过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捂什么捂?老娘见过的这玩意,比你见过的还多,没有这玩意的男人老娘见的更多,给我把手放开!”
阿梅用火铳顶起了花仔的下巴,嘴巴里啧啧有声,就这相貌,不知道害了多少苦命的女子?
“呜呜呜呜!”花仔是真哭了,委委屈屈的放开了捂着要害的手,眼泪和鼻涕一起下来了!
他觉得自己被qiáng_jiān了,一个著名浪荡子的尊严,在这里女人的‘糟蹋’下已经不存在了,这个女人就是个qiáng_jiān犯!
看着花仔顺从的放开了捂着要害的手,阿梅收回了手铳,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奇奇怪怪的小钳子。
她拿着小钳子在花仔的蛋蛋处比划了一下,还在哭的花仔顿时汗毛都立起来了,只差就要尖叫出声!
“这个钳子,出自升龙的皇城中,本来是用来给童子们去势用的。
你知道吗?把你的那玩意放在这个夹子里面,每天夹上这么一刻钟,连续两个月左右,你那玩意就会慢慢的废了,到最后就可以把他割下来,割的时候,甚至都不怎么会流血。
割完之后,一个内侍就诞生了,只是个中凄惨,实在是连我都不忍心回忆,好些个童子要哀嚎整日,更有直接去撑不下去死了的!”
“嗷!”花仔捂着嘴凄厉的一声尖叫,什么童子,什么内侍,还要割蛋蛋,而且听这个女人的语气和看她的神情,他肯定做过不少这样的事,花仔终于崩溃了,浑身都在不停的颤抖!
阿梅则好像陷入了回忆中,“可后来,升龙来了一位大王,他对我们这些苦命人很好,我好多姐妹都被放了出去,不必孤苦伶仃的老死在宫中。
她们有了丈夫,有了儿子,日子过得很美满,我也跟了大王的表哥,享受了以前想象不到的荣华富贵。
只是可惜了这一门手艺,也不知道荒废了没有,以前送进宫的童子,可都是我来‘打理’的!”
要是李正林李侯爷在这的话,估计能被吓成养胃,他绝对想象不到,这个他最喜欢的,在床上千娇百媚如同一只小野猫般够劲的安南妾室,以前竟然是干这个的,这叶大王还真是喜欢李侯爷,给他寻了这么个厉害人物做小妾!
花仔已经不太听得清楚阿梅在说什么了,他低声嚎哭着,把头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期望面前的女魔头放他一马!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而且要答得快一点,要是有半句犹疑,我就让你尝尝这滋味,包你终身难忘!”
。。。。
“师傅,花仔来了,说要见你,有特别重要的事!”
一联排捆起来的极大木排上,这里搭建起了简单的房屋,很多放木排的汉子都是住在这样的木排子上的,主要是为了方便照看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