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义节瘫坐在地上看着朝他走来的叶开,惶恐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恍然间,他感觉到了叶开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现在的叶开看起来,跟那个走之前那个虽然强硬,但轻易不与人红脸叶开不一样了。
“江叔叔,你把叶家带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着平安无事吗?
不如你告诉我,是谁提议和英国教官勾结到一起的,是谁鼓动着你们四处出击的?”叶开走过去蹲在江义节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
什么叫我把叶家带到这个地步了?江义节一下又蒙了,感觉更不好了,这子是要把屎盆子都扣我头上吗?我江家就这几千人,能带的动叶家七八万人?
“不是我,不是我,族长,我江义节没有那样的能力的,叶家人也不会听我一个外姓招呼啊!”
“那你,不是你的话,那是谁?我有起码十个人证,证明你跟英吉利教官有勾结,他们都你就是主谋!”
这是硬要栽赃啊!
几乎一瞬间江义节就明白了,要想证明不是他,那就得出真正的主使者是谁?
“我....我了能有什么好处?族长能饶了我吗?”江义节犹犹豫豫的看着叶开道,反驳什么的,那是不敢的,只能在脑海里幻想一下。
叶开知道,这家伙又要表演他的成名绝技,卖队友了,上次收拾九叔爷叶文信的时候,也是这家伙第一个反水。
这就是叶开一回来就要从江义节身上打开缺口的原因,他毕竟是字辈的,这个屋子里的大部分人都是他尊长,如果要强化权威定他们罪的话,就一定要拿到真凭实据,做的让人心服口服。
“当然有好处,江叔叔要是愿意忏悔自己的罪过的话,把江家族长的位置交给舒明,我就饶了你!”
叶开收敛着自己的情绪,争取不让江义节看到他眼中的鄙夷。
这老帮菜还真浪费了义节这个名字,毫无忠义节气可言,真不知道那些架空叶福来的人是怎么想的,会把这种翻脸卖队友跟喝水吃饭一样随便的家伙,拉倒身边搞合谋串联。
“舒明才十六岁啊!太年轻了!他怎么...怎么能行!”
江义节张了张嘴,他没想到叶开所谓的优待就是给他口饭吃而已,连族长的位置都保不住,看来这次真要亏大了!
舒明是他已经战死的二儿子的长子,是他的长孙,但江义节不喜欢这个二儿子。
因为他这个二儿子是个憨厚实诚的性格,江义节一直觉得他太傻,不如儿子那般聪明狡猾,一点都不像他!
以至于连带着对自己的长孙江舒明,江义节也喜欢不起来,他也从没有想过把族长的位置留给二儿子或者二儿子的后人。
“年轻?年轻就干不好事情是吧?黄老四,你告诉我,按我走时候的规定,要是有人害我家族,应该受什么样的刑罚?”叶开猛的站起身,朝站在他旁边的黄老四喝道。
“报告族长!当受三刀六洞之刑罚!”黄老四挺胸突肚的回答道。
三刀六洞就是用三把锋利的匕首刺穿受刑者的手掌,达到只用三刀就扎出六个洞的效果,地上的江义节闻言就是一个哆嗦,这他妈的得多疼啊!
而且这三刀六洞看着只是扎手,但实际上的操作中是能让受刑者受到极大折磨的。
因为按照习惯,如果达不到三刀六洞效果的时候,是允许重新扎的,也就是,行刑的人故意要折磨某个饶话,他会选择不扎穿,这样就能一直不停的扎,直到把受刑者双手扎成马蜂窝为止。
已经五十有七的江义节深吸了一口,他自问以他这样的年龄,绝对是撑不住这种三刀六洞之刑的,就算他撑得住,叶开还很有可能让人估计多扎他几刀。
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讲义气,有节气的人,卖队友什么的,他也不是一次两次干这事了。
于是张了张干涩的嘴唇,江义节就准备开口。
“老匹夫!这世上怎能有你这般无耻之人!”一声愤怒的喝骂从叶开右侧传来,叶开转头一看,叶家二房三伯满脸怒火的站了出来。
“叶束武!你不用问了,就是老子联络的英吉利教官,架空你老子的,有什么招就冲我来,老子一人做事一缺!
你跟你爹还是有你爷爷,本就不是我们三房之人,不是鹤鼎公的后人,这北大年叶家之主,根本就是你们用卑鄙手段拿下的,你还坏了叶家上百年传下来的规矩,老子就是要把你和你爹赶走,只可恨事没办成!”
鹤鼎公就是北大年这支叶家的老祖宗,他是隆庆初年就来到北大年的第一批华侨,而叶开的曾祖父实际上是明末才来到南洋的新客。
按南阳堂叶家的族谱,叶开他们留在嘉应州的是长房,而南洋的叶家是三房,也就是,别看叶开跟这忠义厅的叶家人都是族人,但实际上血缘关系并不近,远远比不上叶开奶奶的娘家陈家。
叶隆信是靠过继到南洋三房中的长房族长家,才成为族长的,而在过继之后,最不服也最不忿的,就是南洋叶家的二房和三房。
三房是因为如果不是老族长突然逝世的话,过继的肯定不会是叶隆信,而是三房的九叔爷叶文信。
而这个满脸愤恨的二房三伯则是因为按照规矩,长房族长如果不选年幼的叶文信过继的话,长房绝嗣之后,就应该把他们二房抬成长房的,绝没有选一个两百年前才是一家的叶开爷爷的道理。
上次赶走九叔爷叶文信的时候,这位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