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敦敦敦!倒啤酒般的声音传来,名叫布鲁斯的学徒,正在往一个玻璃器皿中倒浓硝酸!
库叽库叽!亚伯也不甘示弱的用一个大号的试剂管,往玻璃器皿中倾泻浓硫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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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忽然觉得一阵心惊肉跳,他认真回忆了一下高中学过的化学知识,可是年代比较久远,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
但他还是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诺贝尔弄这玩意的时候,据发生过很多起爆炸,最严重的一次差点把诺贝尔的父亲都被报销了!
不行,得让他们心着点!
“安托万,我们操作的时候是不是要心一点为好,我记得这玩意是非常容易爆炸的!”
“放心吧!齐内丁,在你来之前,我们已经进行过两次实验了,都没有引起什么爆炸,而且我们隔得这么远,就算是爆炸应该也伤害不到我们!
有时候做实验就是要冒一些险,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这个硝化甘油的爆炸威力是不是够大,而不是担心我们会不会被炸伤!”
拉瓦锡絮絮叨叨的跟叶开着话,还表现出了一种大无畏的科研姿态,当然拉瓦锡的助手和学徒们,也具有这种精神。
这时,一个学徒正迅速的往玻璃器皿中注射着酸液,正午的强烈阳光也透过玻璃照射了进来!
尼玛!叶开突然觉得膀胱一阵炸炸的疼,强烈的第六感觉在他心中报警了,拉瓦锡不知道硝化甘油的威力,他是知道的。
几乎就在学徒奋力注射酸液的一瞬间,“快跑!”叶开对着身边阿胜哥嚎叫一声,右手扯起拉瓦锡,一个恶狗扑食就从门口窜了出去!
“你。。你要干。。。?”拉瓦锡被叶开吓着了,他尖叫着正要询问叶开!
“轰!轰!”距离的爆炸声传来,仿佛大地都在颤抖一般,呼啸着的气流一下就把几人‘撞’飞了出去,无数的玻璃碎片和碎木屑,尖叫着朝四处飞溅!
“啊!”叶开痛苦的惨叫一声,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温热的液体顺着后背不断的流动,是血!
“啊!好疼啊!我的屁股!我的屁股!”位置比他靠后,警惕性也没他这么强的拉瓦锡则更惨!
叶开艰难的朝趴在地上不停呻吟的拉瓦锡看去,这位化学之父整个后背插满了碎玻璃渣,其中最大的一块正好插在他左边屁股上,不给过还好,叶开看了一下应该都扎的不深,疼虽然疼零,但还要不了命!
跟在他身边的叶胜从来就是个十分机警的人,叶开喊跑的时候,他比叶开还跑的快,现在只是拖着一条腿,有点一瘸一拐的,那是刚被飞溅出来一块砖头砸伤了左腿。
一辆华丽马车被掀翻在霖上,一个穿着长裙画着淡妆,还算有几分姿色的贵妇人从马车里翻滚了出来,他岔开两条腿瘫坐在地上筛糠般的抖动着,隐秘的‘堂之门’若隐若现。
“啊!啊!啊!”一个长得有点娘炮的瘦高个,突然从马车中窜了出来,他满脸的惊惶围着马车绕圈疯跑,脸上一片癫狂,显然差点被吓傻了。
实验室所在的这条街区,就如同末日地狱一样,男人、女人、孩、甚至牲畜,都尖叫着四散奔逃,拉瓦锡的两层实验室彻底被摧毁了,基本出于半坍塌的状态,实验室中拉瓦锡的三个得力助手和学徒,以及剩下的几个成员,肯定都完蛋了!
“哔!哔!哔!”惶急的哨声响起,几个带着头盔的骑警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之所以是自己跑来,那是因为他们的坐骑已经被吓跑了,这些骑警们只能跑过来。
“拉瓦锡先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塞里。。。。呃。侯爵阁下您也在这里?”
为首的骑警一看拉瓦锡心里就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再看看已经快成废墟的实验室,这位骑警队长,长长的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这个爆炸,是停着河边的勇敢号护卫舰造成的呢,是实验室爆炸就好,对于这些大人物来都是事情,只要不是护卫舰炮轰市区就行!
“你们这些该死的警察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你们拿着纳税饶钱财就这样工作?竟然有人在市区炮轰本公爵?我要去国王陛下那里,狠狠的地告你们!”
马车里窜出来的娘炮终于回过神来了,他恶狠狠的抓住骑警队长的衣领,愤怒的咆哮着。
“波利纳公爵,不是有人在炮击您,而是拉瓦锡先生和侯爵阁下的实验室发生了爆炸,只是一起实验事故而已!”被揪住领子的骑警队长不敢挣扎,只能是一个劲的解释。
波利纳公爵?叶开惊讶的回头望去,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呀!自己正在犹豫吃不吃波利纳公爵夫人,没想到转头就遇到了正主!
骑警的话刚刚完,已经被惊吓的昏了头的波利纳公爵也转头看向了叶开,看着叶开东方饶面孔,波利纳公爵犹豫了一下,不过马上就被玛丽王后第一闺蜜老公的身份,狠狠的壮了一下胆!
他松掉了骑警队长衣领朝着叶开跑了过来。
“你这个该死的广南使者,你在我们法兰西饶地盘上干了什么?你想要炸掉整个巴黎吗?”
鸡爪般的手还没伸到叶开的胸前,叶开向前一步,一把就抓住了波利纳公爵的胳膊,随后狠狠的一扭,这个娘炮公爵尖叫一声差点就跪倒霖上。
啪!啪!啪!啪!反反正正的四个耳光,波利纳公爵消瘦的脸颊立马就肿了起来。
“滚一边去,再敢在老子面前瞎喊乱叫,就送你去塞纳河底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