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方已经只有百余人了,事不可为,将军还是先撤退吧。”一个亲兵扶着单经,劝诫道。
单经甩开亲兵,大喝道:“我率大家阻击敌军,岂有独自败逃的道理,今日我便与尔等兄弟们同生共死,也不负主公知遇之恩。”
说完竟又想上前砍杀,却是牵扯到伤口,差点一个趔趄。
亲兵赶紧上前扶住,急到:“将军,您已经尽力了,我等死则死矣,而将军却是主公大将,岂可战死在此,还需留得有用之身,为兄弟们报仇啊!”
亲兵说得惨然,但单经只是不允,亲兵一看,这样下去哪里行,于是目视单经身后的亲兵,身后的亲兵会意,一个手刀劈下。一声闷哼,单经应声而倒,两个亲兵赶紧扶住,一个亲兵道:“你们几个赶紧带将军先行撤退,我们继续阻敌。”
……
单经双脚被绑在马上,一路狂奔,身后跟着数人,马上颠簸,半个时辰过后,单经便幽幽醒来,旋即发现了自己的情况,于是喝到:“你们,你们岂敢如此?”
“将军,事已至此,还请将军速速与主公汇合,我等过错任由将军处置,绝无怨言。”
单经简单一想,知道亲兵都是为自己好,于是也不愿多说,问道:“剩下的兄弟们呢?”
亲兵们眼神闪烁,支吾不言。
单经明悟,朝天怒吼一声:“啊!!!”想着和自己出生入死的一千兄弟就这样葬身于此,饶是这个跟随公孙瓒征战塞外异族的好汉,不禁也潸然泪下,哭喊道:“兄弟们,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杀了张举,为你们报仇!”
单经的哭喊之声经久不消,天上也飘起了毛毛细雨,仿佛上天垂怜,滋润着这一帮可怜的人儿。众人不再多言,一路无话,径直前往管子城而去。
由于人都死差不多了,单经等人却是一人双马,张举追之不及,只能目送单经离去,跟随大军随后继续追击。
管子城南门。
“快看,是单将军。”一个眼尖的士兵指着远处急道。
公孙瓒仔细一看,果然是单经,于是急忙下令打开城门,迎接单经入城。
单经入城,滚鞍下马,道:“主公”
公孙瓒赶紧扶起,看着满身鲜血的单经和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心中颇不是个滋味,只能安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单经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却是因为人困马乏,心力交瘁,又伤口发作,“啊”的一声就昏死过去。
公孙瓒急忙叫人救住。
没过两息,又有士兵报道:“主公,叛军集结十余万人已经离城五里了。”
公孙瓒闻言,沉默无言,登上城头,遥望远方,只见尘土飞扬,心情低落。
五里地,张举大军瞬间便至。张举见公孙瓒就在管子城中,下令大军围住管子城四门,就想来一个瓮中捉鳖。
张举来到管子城一箭之地,对着城头喝到:“公孙瓒,你个傻x,赶紧出来送死。”
公孙瓒刚刚逃到管子城,人困马乏,又因为情势反转,导致士气低下,敌我差距太大,自然不会出城。公孙瓒见是张举,便露出脑袋,笑道:“哈哈哈,张举小儿,你是猪,就不要把猪的思想强加给我,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那么容易被骗的吗?”
公孙瓒之所以勉强挤出笑容,无非就是想营造出一种轻松的氛围,让士兵轻松,提升士气。
倒是张举一听,顿感头大,这尼玛公孙瓒,怎么老是学我?于是讥讽道:“哈哈哈,公孙瓒,你老是学我言行,是不是把我当成师父了,既然你不愿出来,在城头给为师磕个头也是可以的啊。”
“哈哈哈”,张举大军一阵大笑。
公孙瓒脸红,羞怒,骂道:“张举,别以为你人多,我就怕你,有本事你就来攻城!想要我出城,你做梦吧你!”
张举也知道公孙瓒是不可能出城的,这样骂下去也达不到刘协的效果,于是也懒得多说了,道:“既然你不想出城,那你就在城中等死吧!”
张举等人的计策就是要围歼公孙瓒,再反过来对付刘协大军,现在没能歼灭公孙瓒,好歹是围住了,于是就想着围死公孙瓒。
至于强攻管子城,张举完全没有想过,且不说自己这边全部是老弱病残,就算是精锐士卒,没有攻城器械,也是难搞,于是只想着围而不打,消耗公孙瓒粮草,粮尽,公孙瓒可不战而下。
张举下令,把刘协那里捡来的铁蒺藜,放满城门四门外,又在城门外大挖壕沟,阻挡公孙瓒骑兵出城,这样就可以分出手来专门对付刘协了,也防止公孙瓒和刘协里应外合,两面夹击。
做完这一些,张举便令大军安营扎寨,静候刘协的到来。
……
公孙瓒被围数天,也不见刘协来救,张举性子急,于是便试探性的攻城几次,然而张举和张纯以前都是国相,刺史级别的,相当于文官,对于攻城是一窍不通,而丘力居是异族,更加不懂如何攻城,又缺乏攻城器械!
尝试了几次攻城,除了丢下数千具尸体,再无建树,攻城不利,又被公孙瓒羞辱一番,张举也就作罢了。
张举也不在乎,心说公孙瓒现在是瓮中之鳖,既然不愿意出来,我也懒得打你,那就围着呗,等我收拾完刘协小儿,在回过头来整死你。
……
“主公,探子来报,说公孙瓒追击中伏,损失兵马一千余人,现已被围在了百里外的管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