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楼镇定道:
“王上等我做甚?”
太监面色焦急,“这奴才怎么知道?”
不再逗太监,李文楼坐上马车,飞速往大殿中赶来。
疾步进了大殿,南楚王在王座前站定,下方三个王子,两侧文武众官,有身份地位的都在了。
“这阵仗……”李文楼疾步来到殿前,“微臣耽搁来迟,还请王上责罚。”
南楚王见李文楼终于到来,神色稍缓,摆手道:
“无妨,寻国师来,主要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李文楼行回列中,站在监正大人身旁,好奇道:
“什么大事?”
南楚王坐回宝座,沉声道:
“就在方才,姜文焕这逆子,宣布起义了。”
李文楼眼睛一眯,“终于按捺不住了么?”
南楚王咬了咬牙,“关键是拱卫离京城八十万大军的四大营中,东大营和南大营,四十万大军,已尽数随同姜文焕,加入到起义军的队伍之郑”
李文楼面色大变,“这必是明昊运用蛊虫逼迫两位将军所致!”
南楚王轻叹一声,“怎么控制的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形式急转直下,姜文焕这逆子目前已经有跟本王抗衡的实力!”
“而且眼下城中行尸之患愈演愈烈,姜文焕恰巧以行尸诽谤本王治国不力,水患四起,灾祸纵横,导致降尸兵,他自诩于此时起义正是暗合意,替行道之举!”
文官队伍中一人按捺不住,怒骂道:
“这狗贼,多行不义,仍要挂着‘替行道’的大旗,是在不知廉耻,不顾lún_lǐ纲常,真朽木不可雕也!”
“此人是太子太傅,姜文焕的授业恩师。”白菱低声为李文楼解释。
李文楼立即了然,忍俊不禁道:
“教了这么个好弟子,太傅脸上也是很无光啊!”
南楚王看向那言语铿锵的老头,赞叹道:
“李太傅高风亮节,一身正气,为我南楚忠贞之楷模!”
李文楼心中冷哼,“这种家伙,恐怕南楚王败了,也是他投降的最快吧?”
旁边的监正大人向左横行三步站在殿中,淡淡道:
“微臣有事启奏。”
“白爱卿请讲。”
监正大人沉声道:
“我们应该提防明昊师徒将剩下的两大营将军策反。”
南楚王镇定道:
“这倒不必,姜文焕将大军分为两线,已开始向离京城方向发动进攻,其余两位大营的军士已于方才尽数调动,前往堵截。”
场中众官窃窃私语,南楚王突然朗声道:
“千牛卫大将军何在?”
熟悉的厚甲赤红披风的千牛卫大将军阔步走出,拜倒在地,“末将在!”
“你领一万千牛卫于城外设置三道琉璃火墙,以备不时之需!”
“是!”千牛卫大将军朗声应诺,长袍飘飞,已出殿而去。
“什么是琉璃火墙?”李文楼低头看向一旁的官员,主要白菱跑出去了,否则这种事还需要问外人?
国师相问,旁边的官员不敢怠慢,低头解释道:
“是南楚国西部矿山专有的琉璃火矿,此矿掩埋于土下,并无任何特殊,但只要暴露在空气中,便会立即熊熊燃烧,经久不熄。
军队将琉璃火矿一道道埋在地下,等待合适的时机暴露火矿,能给予敌人迎头痛击。”
原来是火攻。
“姜文玺!”南楚王继续开口。
身着甲胄的姜文玺躬身拜倒:
“儿臣在!”
“你继续领御林军,尽快将城中沟渠行尸之事完成,不得有误!”
“诺!”姜文玺低头应诺。
“文涛,这几日你多费些心思,将工期尽快缩短,有何不懂可请教国师。”
满身书生气的姜文涛恭声道:“儿臣排版了一个四面推进,中路并接的方案,沟渠事宜定能在这个月月底完成!”
南楚王面露欣慰,轻轻颔首,“其余各部,加紧城防部署,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来迎接这一场乱臣逆子的祸乱战争!”
百官纷纷拜倒,山呼应诺。
群臣散去,李文楼和白菱并肩而行,“你觉得南楚王一方能不能赢?”
监正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就算南楚王输了,你顶多做不成国师,急什么?”
李文楼哭笑不得,“你倒是没心没肺,活着不累。”
……
半个月时间一晃而过,行尸的底蕴逐渐被耗光,从地底冲出的行尸愈来愈少,对数量庞大,装备精良的御林军已构不成威胁。
而建筑沟渠的工作也步入了尾声,只有王宫外围的一部分街道还未开挖。
这一日难得晴,李文楼和白菱例行逛街,听挖渠的军士们谈论着外界战争的动向。
“我听,二王子的部队距离离京城只有三里啦!”
“推进这么快的吗?”
“我猜啊,网上是故意让西、北大营两位将军佯装不敌,引敌军到离京城外。”
有人面色凝重,“如果处理不当,敌军攻入城中,离京城就算守下来了,上百万的百姓,还能剩得多少?”
“唉,咱们这些大头兵,到时候还不是新建城池埋土里的一具枯骨?”
有韧声嘘道:
“别了别了……”
可惜全被李文楼听到了。
李文楼搞不懂,南楚王为何要这么做,他是想要把姜文焕坑杀在离京城前吗?
像士兵所,若是让敌军攻入城池,就算守下城池,城里的百姓也必定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