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如此,以他们的目力,依旧可以看清笼子中的那点雪白。云天生看了看秦马川,一言不发,秦马川更是假装没注意到他。他太明白云天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赤裸裸的小人,尽管没有丝毫证据,但当年云海是怎么死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一个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弑父的人,哪怕是秦马川也不得不忌惮。所以他不愿意与云天生有过多接触,他更不清楚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留下云天生,甚至还认他做了义子。在秦马川看来,巫祖这就是在玩火,一个失手就会自焚掉的。但是巫祖总是表现的不以为然,秦马川也不好过多的说什么。

两人都默默的看着巫祖的动作,巫祖目前正是在催化着蛊族圣器,也就是那唯一一种能与金蚕蛊齐名的饮血蛊,这种蛊如果真正的运用起来,对某些人的危害,是金蚕蛊都拍马不及的。秦马川微微吸了一口气,从那个地方回来以后,一直就感觉心神不宁的,因为他再也收不到任何关于巧云轻的消息。他真的不知道巧云轻是否离开了那个地方,直觉告诉他,巧云轻根本没有离开那里。可是巧云轻怎么可能在那里生活这么多天呢?这一切让秦马川百思不得其解,更何况他心中还怀揣着另外一个秘密。

一想到这个秘密,秦马川就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挂在身边的青铜铃铛,这其中可藏着巫族圣器呢。好在他心思极细,哪怕是巫祖都没有看出他心中有事。所以秦马川到这个时候都还能保存着这个秘密。

咔咔两声破碎声传来,各想心事的秦马川和云天生都回过神儿来。连忙凝神看去,只见几点雪白从笼子中掉了出来。吱吱的声音传来,二人清晰的看到,一只雪白的六爪小虫,正在细长的笼子中爬来爬去。二人都感觉这饮血蛊,要比金蚕蛊好看多了。盘坐多日的巫祖终于站起身来,伸手一招,细小笼子便落入其掌中。巫祖并没有将其收起,就这么托在了掌中。“恭喜父亲!”“恭喜义父!”两声平淡无味的恭贺传来,其中似乎并没有多少恭喜的情绪,但巫祖还是转过身点了点头。“饮血蛊已然出世,可以去完成大人指派下来的任务了。立刻出发。”秦马川与云天生不敢怠慢,猛地一抱拳,紧随巫祖身后而去。

而另一边,轰轰的电闪雷鸣不断传来,似乎在元阴圣教上空就没有过晴天。大殿之上,水火判官依旧在扮演着他们的雕塑形象,除了他们,大殿之中就再没有丝毫生气。只有在闪电划过的刹那,才能依稀可见一些面具人,在大殿之外穿行着。阴阳双煞自然不在这里,时至今日他们是越发的低调了。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很快就要彻底离开元阴圣教了,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再惹麻烦。

阳煞饮了一口热茶,忍不住紧了紧自己的衣领,不由自主的嘀咕道:“这元阴圣教越来越冷了,真快成冰窖了,邪气也越来越重,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阴煞躺在床榻上,翘着腿笑道:“那你还不是呆了那么多年?你最近是越来越爱发牢骚了,怎么回事啊?”“快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自然越来越想走了。我们阴阳双煞也是人,也需要阳光啊。”阳煞颇有深意地说道。阴煞放下腿,偏过头来正色说道:“按照我的判断,不出三天,鬼帝就要出关了,这邪气已经重到了极致。鬼帝应该就快突破了。”“那我们还不走吗?”阳煞一听这话就有些紧张了,阴煞摇了摇头,“我主要还想带点儿什么走。”“你想带走什么呀?”阳煞追问道,“就是没想好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能带走,所以到现在了,我也没打算走呀。”阳煞也开始严肃地说道:“大哥,你千万要注意,该走的时候就要走。我们要保全己身,为了自己,为了霄天宇。”“我懂,这个我会掐准时间的。行了,我再出去走一走。”阴煞跳下床榻,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肩膀,转身就走了出去。

元阴圣教的一切,阴煞都太熟悉了,但是今日他决定好好欣赏一下元阴圣教的建筑。过往的十几年中,他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现在要离开元阴圣教了,他竟然发现自己还有些舍不得。人到底是富有感情的动物呀,阴煞想到这里,忍不住微微一笑,自己随口又加了一句,也正是因为人有了这些感情,每一天的生活才都与众不同啊。

阴煞正自言自语间,眼前的景物一变,又是一个转角,阴煞转眼一看,不知不觉间他竟然来到了孟婆的居所前。这让阴煞有些好笑,他想退回去,但是他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一阵嘻嘻嗦嗦的声音,这不免又让阴煞好奇起来。孟婆身为斩月境,也算是元阴圣教的中坚力量了,一般来说都会待在大殿里呀。她的住处一般都是大门紧闭,今日怎么大开着?而且孟婆好像就在里边。这就有点反常了,因此勾起了阴煞的好奇心。

阴煞决定看一看,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秘密呢?想到这里,阴煞又微微有些兴奋和紧张起来。他伸手封住了自己身上的几个穴道,这便是暂时闭气,而且只要阴煞一催动内力,内力便可以恢复,便于被发现后让阴煞可以逃跑。做好这一切,阴煞将脚步放到了最轻,慢慢的向门口划了过去,不得不说阴煞确实心细,每走一步,不忘向身后吹口气,以便掀起一些尘土盖住自己的脚印。就这样阴煞慢慢的磨蹭到了门口,里面的动静依旧,这反而让阴煞更加的疑惑起来。一般来讲,他是触月境,孟婆是斩月境,就算他闭了气,也不应该察觉不到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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