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让袁尚、沮授分别指挥五万战兵,从冀州东西两侧迂回,他自己率领剩余大军进攻徐水、大渥淀以北,试图让童远分身乏术。
童远在正面已经构筑土木结构的要塞,并挖掘了壕沟阻碍袁军。他让郝昭兵马坚守阵地,徐晃、李通、张合兵马分布左右,趁对方进攻时突袭敌军侧翼。
由于袁军以州郡兵为基础,攻坚能力有限,郝昭所部正面就挡得住袁军。
在袁军攻击时,徐晃、李通、张合等又突袭敌人侧翼。
袁绍固然有武艺高强的颜良补缺口,但威名赫赫的河北四庭柱一正梁仅剩他一人,终究是顾此失彼,无法抵挡童远诸将。
袁尚从常山、中山迂回过来,正好撞见张燕的三万兵马。
张燕的黑山军虽然战力不及童远的屯田军,但在强盛复兴的并州支持下,士卒可以吃饱肚子,装备和训练也走向正规。
三万黑山军打得袁尚节节败退。张燕有时甚至会畅想,要不是童远严令只需防守反击,不得攻城略地,他可能已经把冀州的中山国全部拿下了呢。
沮授这边对上了公孙瓒。
由于他是从袁绍、童远东侧的河间、渤海迂回,这里多渡过数条河以后多是平原。而公孙瓒对附近地形非常熟悉,他的骑兵刚好能发挥最大威力。
双方在原易京城塞附近发生数次小规模战斗,由于临时动员的州郡兵装备较差,面对白马义从及各类骑兵,必须保持大兵团慢速移动,所以很难有所进展。
公孙瓒骑兵虽然强悍,但步骑兵加在一起也不过万人,倒也不敢对精通兵法谋略的沮授怎的样。所以半个月下来,双方谁也没占到便宜。
童远看似用了不少兵力,实际上早已亲自带领张既、于毒、赵云、薛夏、赵昂、焦触、张南以及五千兵马,走蒲阴陉往太行北边的代郡潜行。
至于袁绍那边,有徐荣、贾诩这文武二老应对,如果不收着力,估计两个月时间就能正面干翻人才损耗眼严重的袁绍。
看着蒲阴陉两边的巍巍太行,童远知道谁掌握了太行八陉,谁就获得了燕赵之地的主动权。
他坐拥井陉与蒲阴陉,来去自如攻守全面占优。南边的袁绍由于在太行山这边情报渠道有限,童远潜行的兵马不多,即使有商旅、樵夫遇到,也很难判断他们的数量和将领。
在十月到来前,他终于抵达代郡南部的灵丘县。此地早在他吞并雁门郡时就已经在他影响范围,现在更彻底掌握在新西凉军手中。
他指挥身边的五千精锐、西边的去卑、王柔、呼厨泉大军,以及河套、阴山、草原的各个部落,来一场围猎。
驻守此地的鲜于辅、鲜于银和田豫早在之前就不得不放弃郊野,缩进主要县城进行守御。
他们单方面对战太原雁门的王柔、匈奴呼厨泉有一定优势,但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加在一起,还有去卑、苏则指挥无畏军居中调度。
田豫叹息一声,这袁本初本就不是他看得上的明主,他当然不打算为他拼死到底了。
鲜于辅虽然很不愿意与杀害旧主刘虞的凶手公孙瓒共事,但还不愿意就此灰飞烟灭。
可就在城池被包围后,城里面却出现一位自称重要信使的人。
鲜于辅已经着急到顾不得礼数,也不追究这人为谁而来。
他连忙地问道:“你是刘和派来的,还是袁绍派来的?”
那使者并不慌张,看了眼武者样貌的鲜于辅,又看了看带有边疆武将气息的文士田豫。
他直接说道:“想必二位就是鲜于辅将军和田豫长史。”
鲜于辅道:“是啊。”
田豫却一脸严肃道:“等一下,这个人不是袁绍或者刘和的人。”
鲜于辅也反应过来,说道:“对啊,刚才我们问他,他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询问你我的身份。”
他脸色一沉,怒道:“看来你是那童远的人,之前就混进城来,现在来做说客。”
“哈哈哈!”
那信使笑道:“这么老的套路,我们要是无法识破,就是在愧对领导我们的‘鬼才’先生。”
“鬼才先生?”
鲜于辅与田豫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这人是谁。
那使者说道:“你们不用去猜那位是谁,只需要知道反抗西凉军的除了袁绍,还有曹操!”
“曹操!”
田豫的惊讶没有鲜于辅那么夸张。
他大约感觉到了,此人不是来自童远,就是来自更强的曹操!
曹操竟然早就安排人在这上谷郡,而且在这危急关头没有撤走。
那使者说道:“西凉军确实在城里安排了人,他们既经商又搞情报,而且这些人几乎没有他们组织的痕迹。”
“要不是鬼才先生非常重视这里,今天他们就站在这里展开劝降了。”
田豫道:“不知曹操有何吩咐啊?”
使者说道:“两位在袁绍账下时间不久,根本不被他重用。曹公则不然,他远在千里之外就时常希望与二位并肩作战,征服乌桓驱逐鲜卑。”
鲜于辅与田豫对视一眼,这正是他们长久以来的梦想。
他们跟着刘虞、公孙瓒,不都是为了这个目标吗?
可是童远似乎也可以啊,而且人家也彻彻底底击败了匈奴人啊。
鲜于辅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忠于曹操,而不要投靠童远?”
使者说道:“曹公为天下而战,为大汉而战,自那董贼时就号召天下义士与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