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则有碳炉,火光小效果好,就是必须按照要求通风,否则根本不让点。后来我们用炭石为主,他们则再稍微靠后的地方点篝火。
所幸敌人情况比我军差得多,他们一到夜晚,部分斥候和其他人就都缩到篝火旁。我们的斥候很容易发现他们并潜伏接近,所以抓了不少俘虏。
也是在沿途审问战俘的时候,我们得知袁军听说新西凉军弓箭手较多,他们砍伐了很多林木,一些作为营寨围一大圈,阻拦箭矢。
那蒋义渠又是袁军中颇知兵的一个,准备用木牌和对射消耗我们弓箭手臂力后,他和手下骑兵专门准备反制我们。
听了这些消息,军中有人开始担心,其他几个盾矛兵为主的队纷纷表示,打起来的时候他们会全力以赴,不用惧怕对方的骑兵。就算对方再猛,下场也估计和文丑那伙骑兵差不多。
几日后,听闻无畏军徐晃、于毒等人正打到关键时刻。他们正面估计随时可能出击。另外为了防止对方突围,或者狗急跳墙反杀过来。
每天夜里,斥候部的兵马如同猫头鹰一般,在营地周围活动,在紧盯对手动向的同时,也能活动取暖。反正早上回来,就有热气腾腾的羊肉汤等着他们。
当然,夜里也会有一个年轻的将军带着文士起来提灯巡逻营地,检查战士们的武器装备或者冬装的情况。
后来听别人说,那个经常提灯夜巡的人,正是镇北将军本尊。
后来,在持续的冻雨和西北风中,所有人几乎都没休息好。比寒冷更糟糕的是湿润,这会让冬装和炭火的效果变差。大家想起,要是那些屋舍没被烧毁推倒就好了,所以更加痛恨敌军的无情。
小规模的战斗一直在持续,我们轮流去山前叫阵,敌人采取守势一直不出。
但这可难不倒我们的将军和谋士,他们在夜里发动突袭,击杀袁军斥候,破坏外围阵地。一旦袁军出击,他们又立刻撤退,而对方畏惧黑夜和寒冷,根本不敢和我们夜战。
有一天夜晚,我军引出敌军数百人。我们一屯兵马刚好埋伏在山脚下,发起伏击根本不是呐喊而出,而是直接摸过去,先来一轮箭雨再说。
黑夜中敌人聚在一团,很容易就能和我军斥候、突袭兵区分开来。对着人群,盾矛手列成两排,蹲在我们前面。我们在屯长一声猫头鹰怪叫下,五十支箭朝着人群飞去。
很快,惨叫与惊呼声响起。屯长大喝一声,带着大伙冲杀过去。
前排盾矛兵靠近敌人故意放低身姿,用盾牌防守。我们弓箭手就跟在后面,即使只有十几步,也能冷静放箭。
袁军本就惧怕寒冬夜战,又被我军压制已久,我只放了五支箭,敌人就溃败了。这一晚,杀敌四五十,活捉近百人。
几天下来,蒋义渠部疲惫不堪,营寨外围也被我军破坏了许多,鹿角、遮箭牌等几乎就没有完好的。
直到袁谭派了援军过来,我们才稍微减少骚扰,改为公开叫战,正面小胜敌军两次。
直接接触下来,感觉袁军单人武艺都还不错,就是体力比不了我们,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说到这里,钱泾微微思索,好像回忆起了过去,感叹今夕变化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