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魏浩,我带你不薄,你为何出此谋逆之言,陷我于不义之地?”
夏侯晓听闻魏浩所言,当即激烈的表态,面对其质问和一旁徐将军从腰间抽出的宝刀,魏浩只是哑然一笑,毫不在意地回道。
“夏侯兄此言差矣,我只是问你想称王否?又没说让你加害南海龙宫之主,你何必如此激动?”
“住口!”
夏侯晓这一次再度听闻魏浩的言语,即刻起身,口中一边呵斥,一边挥手间法诀连连使出,宴会厅的周围顿时被一层法力气罩所包裹。
这股法力气罩,其作用不在隔音,而在隔绝天机,是夏侯晓早年间,布置的一处法阵。
待其启动了法阵后,方又重新坐了下来。
从始至终他身旁的七公主都是一言不发,只是自顾自的小口品尝着杯中美酒,对魏浩和他夫君的行为言语,熟视无睹。
魏浩看着夏侯晓启动法阵,他现在虽不知这法阵有何作用,可他见徐将军入鞘的刀,龟丞相闭目养神,七公主不发一言,夏侯晓目光灼灼,这般种种,让魏浩在心里感叹:这便是帝王家!
魏浩今日本来是兵行险着,想着试探一下,但现在看夏侯晓这架势,却是让他歪打正着,找到了正主。
若是按照他的想法,是极其不愿意参合到南海龙宫的,怪只怪王翔要除海匪,不管他是真除还是假除,魏浩先前想要汇通周遭海匪,让龙须洞做一个大的销赃地点的计划,却是无法实施了。
魏浩敢拒不付王翔的酬军财物,但是绝不敢在得罪了顶头上司的情况下,还公然与海匪勾结,因为前者只是得罪王翔,后者弄不好便是得罪了女帝。
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魏浩再不愿,但为了自家以后的修仙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南海龙王多年来迟迟未入仙境,寿元将近,这件事在修真界也不算是什么秘密。老龙王膝下儿女众多,大位由谁继承,我等均不知,但也敢肯定,夏侯兄必然是无缘登上大位的。”
魏浩此言一出,夏侯晓面色如常,他说的夏侯晓心里都知道,其也没有想争王位的意思,毕竟其不是龙族,南海谁当王,都轮不到他,当他之所以现在还这般任由魏浩胡侃自然有其用意。
“夏侯兄坐拥娇妻美人和龙骧水府上万里水域的富贵,自然是无意争夺,也争夺不了王位的,然夏侯兄和七公主所虑之事,无非是新王登基后,你们二位神仙眷侣般的日子,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魏浩此言一出,果然戳中了夏侯晓和七公主的命脉,二者均从刚才的姑且言之,姑且听之的态度,瞬间变得认真起来。
王位更替最是凶险,自古以来便没有墙头草,中立者的生路,夏侯晓夫妇自然知道这一道理,故而他们也是早早便选择了队伍,只是站队容易,让队伍胜出难,队伍胜出后,他们还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恩爱日子则更难。
“你有何法?”
夏侯晓此时一改之前的友善宽厚风格,其目光炯炯有神,神态英姿勃发,全身上下都好似换了一个人般。
七公主看着身边夫君的变化,眼中爱慕之情,溢于言表,这般雄姿方是她夫君应有模样,此时她眼中的夏侯晓,仿佛间又回到了多年年,勇闯龙宫三关,一路败尽其他对手,于招亲高台,拥她入怀的那一刻。
“求人不如求己,府主求己的法子不外乎两点,一则修为神通突然暴增至元婴,王位更替再如何凶险,夏侯晋升元婴妖王,也可保眼前一切不失。”
“嘿嘿!魏浩你说得倒是轻松,但你可知元婴对于某些修士而言如同天阙,对于那些天才娇子而言又如同土石。你我便是前者。”
被夏侯晓讥讽了一下,直戳魏浩心中的尖刺,其面容不由得抽动了几分,别看他现在巴巴在这里侃侃而谈,但是魏浩自己的元婴之路正如夏侯晓所言,八字没一撇。
魏浩平了平心境,暂不理会夏侯晓的讥讽继续说道。
“既然晋升元婴这一条路,走不通,那边只有第二条路可走了,那便是府主大人,以一府之力聚合各路英豪,扫平周遭海匪,扩张龙骧水府的地盘,打响自家的名号,以名以势力做大做强,做到日后不论是何人做了南海龙王。
想要动龙骧水府的时候,都要掂量顾及一下,忠臣,奸臣皆不得活,唯有做那惹主上猜忌,而有轻易动不得的封疆大吏,方是生路。”
“哈哈!魏浩你所言,我尽知,也颇合我之心意,但要做那封疆大吏,无冕之王又谈何容易?我龙骧水府虽然有万里海域,带甲水军精锐不下十万。
可是我左有八岛海匪为执拗,右有大太子嫡系五万水军为制衡,上边承接二太子的行宫水府,下边便是你们青州顺城,故我龙骧一地看似富庶非常,但不过是一待宰羔羊之地罢了。”
夏侯晓说到激动之处,不由地站起身来,其言语之中无不带有悲壮之色,想必他也被这围困之局苦恼多年了。
“夏侯兄,往日里龙骧的确处境尴尬,但今时不同,正是破局之日,在下不知二太子,与大太子那边情势如何,可是想必现在老龙王还在,谅他们也不敢过分造次,毕竟咱们龙骧还是有七公主在的。
既然右边和上边行不通,我提议趁着左边海匪,还无外海元婴前来坐镇,咱们出兵击之,得八岛则可通外海,便可破龙骧围困之局。
我魏浩不才,若是府主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