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恒王大寿还有两天,王宫内外更加忙碌得热火朝天。宫里到处张灯结彩,连整个恒都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对于那些暂住驿馆的各国使节,看到恒国如此局面心里不由暗暗感慨!天下皆知恒国素来武力不振,但此等君民和睦,亲如一家的态势,岂非也可以视作一种坚不可摧?
所有人都各有心思,而对于舒韵颖,则因为王上和王后也都有很多事情要安排,所以他暂时倒是难得的清闲了两天!
不过,如今的舒韵颖终究是个已经处在风口浪尖的人了,想清净对他来说实在不容易。
此时内侍来报,说是桑国公主求见!
舒韵颖的心情一下子就又烦透了,可要说不见,也的确不合适……
“三大人有礼了!”
“公主之礼,下官岂敢?”
舒韵颖的身份是明摆着的,但也正因为是明摆着他现在是虎斗营统领,身为臣子在恒王宫居住本有些逾矩了。对方又毕竟是一国公主,身份上必然要高出一截。
分宾主落座,压根什么都不用舒韵颖吩咐。因为他此时所居之处的内侍、宫女,全都是王后精心挑选,一个赛一个的人精一般。不仅都熟知宫廷礼仪,更加心明眼亮。
舒韵颖心里一片苦涩,可对于眼前的一切他都毫无办法。而且若说这般眷顾之下还要说逆来顺受,就实在有点不知好歹了,但实际上又有何区别?
半晌,吴伊铃当先开口问:“三大人似有些倦容!是否近日过于劳累了?”
“啊……!哦!没什么,大概是近来睡得不太好!”
点点头,吴伊铃一直在暗暗思索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但自从被他救下那天起,至今虽然也见过多次,可始终觉得看不透……
“听闻三大人自幼随隐士高人修行大道,我虽不通武技。但事后听说当日街上的刺客乃是五境高手,如此看来三大人的修为想必是更加了得了!”
“哪里?公主谬赞,当日不过适逢其会,下官修为实在泛泛,不值一提……”
这话换谁听都只会当他是谦虚,但实际上若提修为,他真只能算是泛泛而已!甚至以常规判断,他根本也谈不到什么境界,仅仅本身综合能力可以达到宗师一步之下。可对于不明内情的人,则根本无法了解了!
“三大人着实过谦!其实我兄弟单薄,虽然身为女儿家,可也一直处置过些事情。桑国自然比不得恒国,倒也是见过一些高人侠士。纵然自己没什么修业道行,可单凭三大人的战绩已然可见一斑了。”
舒韵颖淡淡一晒,随便说:“下官生性疏懒,所学或也算的驳杂,只是的确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方。若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便只能是丢人现眼而已了……”
心知他不愿多提战绩的修行学习经历,吴伊铃当即转移话题,轻叹声说:“哎!我等生于君王之家,与生俱来便必然被赋予了一些难以自己做主的事情。而且到了任何时候,总还是要首先为家国绸缪。不瞒大人,近年来我时常思虑!当今天下虽表面风平浪静,可实则稍加细查不难看出许多隐患。待来日若真出些许意外,但凡百余年平衡被打破,恐终将天下浩劫,让人担忧啊……”
她所言确也有几分真心,但更多却还是想在舒韵颖面前表现自己的远见卓识!因为在她心里其实和绝大多数人一样,都丝毫想不出舒韵颖不肯顺其自然去收下王位的理由!
而身为一国之主,位高身尊,对内必然需要足够的忠信,这一点目前来看他还真不缺。而对外,则也需要足够可靠的盟友,这一点对他而言起码暂时还没有!
眼下恒王夫妇近来种种行径,心迹早已分明。他们想给自己这个心目中的继承人,挑选一位身家品貌不错,而且有能力和资格去担负一国王后之位的人!
只可惜!不仅吴伊铃,从一开始连舒珏老两口就一直都打错了主意!
此时,舒韵颖淡淡说:“下官长于荒僻之地,对这些天下大事知之甚少。公主此番言语,怕是有些对牛弹琴了,惭愧!”
吴伊铃听得心里大惑不解!她实在想不通面前此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表面看上去如此清雅纯洁的外表,透彻明亮的双目,却偏偏就是一丝一毫看不出其心迹!
而面对吴伊铃,舒韵颖却突然想通了。最重要的是关键目的,而实际上自己也并不能否认,很多时候要达到目的最简单直接,甚至唯一的办法。无论心里多不情愿,可避无可避的时候也唯有如此而已!
一直以来,舒韵颖始终在思索“自己亲自为王”之外可以保护全家的办法。坦白讲他思考过最终的办法,可若真要走那一步,自己恐怕也只是将更严重的后患留给了他们而已!
可事到如今,无可奈何也好!和二哥吵的一架,也确实让他突然感到意兴阑珊了!但了不起就是最坏的结果而已,自己又不是丝毫没考虑过……
作为当今天下最富裕、且崇尚礼仪的国度。恒国长时间的崇俭,让这次恒王寿宴的奢华有足够的底气。而除了本身的一些客观原因,舒珏也颇想自己为王一世起码也要与民同乐一次。
寿宴正日一大早,恒都内外就到处充斥着欢乐。王宫中丝竹管弦连番上演,都城中的乐坊也多半打开门当众献艺。
人们早就知道,今天必然是非常热闹、喜庆的一天,也必然是忙碌的一天。
而舒韵颖知道今天伯母肯定是没时间来摆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