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韵颖在严府过了五天难得的清净日子,正好借机把全部精神用在了修炼上,全然不用受到外界的任何干扰!
此番刚从神游归来,看到白潋在门口徘徊,心知有事问道:“怎么了?”
白潋听了微微一怔,缓过神一看到他,却不由又是一愣!
“干嘛这幅见了鬼了样子?我脸上有什么吗……?”
说着,舒韵颖便径自去照镜子,一看之下自己也不禁心头一颤!若是在普通人眼中,未必能看得出什么所以然。但对于修士,此刻舒韵颖表面看起来五官容貌没什么变化,但眼神、皮肤、乃至发丝都仿佛染上了淡淡的流光溢彩。
一看就明白自己的境界这短短几天中又有了极大的进展,因为才收功,精神尚未敛尽,所以仍有残留灵力游走体外!
“说吧!什么事?”
白潋缓过神来:“哦!回公子,公主前日便已等候在外,因知公子正在练功未敢打扰!”
没等他再说,舒韵颖当即便走出房中。来到院中,跨国石桥,此时沙亭瑶身边还有个大约三十出头,神态颇有几分倨傲的男人。
“公主久候,在下失礼了!”
话一出口,舒韵颖自己心里不由暗暗诧异!他并非虚伪之人,但这种客气话却绝非自己素来的风格,因此不经意出口难免有些莫名其妙!
沙亭瑶倒是没去纠结这些细节,微微颔首道:“公子言重了!您是贵客,又乃玄门高士,清修自是重要,是我来的鲁莽,还望并未打扰才好!”
接着,沙亭瑶为彼此介绍,与之同来的男子名叫扈宽,现在是瀚国禁军的一名统领。他本身没什么了不起的名望,不过乃父扈崇山,却是与林肃贤齐名天下的四大名将之一,护卫瀚国王室数十年,身受信重。
而这扈宽虽然没什么名气,但却是密宗头号高手,须弥大法师的关门弟子,深得一脉真传。而密宗距离中原非常遥远,派系又非极大,所以江湖上虽然不乏知道有这么一号门派的,而且估计颇有些真本事,但说道了解就少之又少了!
这个扈宽回来还不久,因此也未赶上先前一战。而舒韵颖对他固然是初见初闻,但扈宽对他似乎并不感到陌生。
就舒韵颖所知,“密宗”从来自成一派,与中原极远,且主要苦修精神。加上门派不算大,人也不多,可绝不是完全与世隔绝的。如果外界有点什么事,不至于全然不知,顶多就是晚知道个半年八个月的样子。
但扈宽一直非常奇怪!他甚至乃师年高德劭,且坐关已经很久,至少已经数十年不曾出过门派所在的日月谷了。可近年来凡有关舒韵颖的消息传到,他一定会打听的极为细致。
扈宽也问过乃师舒韵颖究竟有何特异之处?但师父却从来不肯多说只字半语。这次他算是学满归家,也被师父叮嘱过,若是有机会遇到舒韵颖,请他有空话务必往日月谷一行。
扈宽天分不低,师门中年纪最小,但修为却始终名列前茅,加上出身权宦,所以性情难免有些狂傲。而且他本心从来没特别看重过中原的玄门修士,加上此番原本辞师已经大半年,但他却刻意绕路中原,数月中为了验证自己的能力和很多修士交过手,还包括月神教的人,但始终没一个是他对手,便更增了骄横之气!
舒韵颖乍见此人,感觉其修行的功法,身上灵力和中原玄门修士的确颇有不同,高低深浅也不是一眼看得出来。自己对密宗又几乎一无所知,只是从典籍中看过些零散记载罢了!
不过听闻密宗发源于中原极西高地的雪山中,而雪山高耸入云,绵延甚广,其门派也素来非常隐秘。
而对于中原人,即便只是一入南疆,就等于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能往更深入去探索的人,即便曾经有过据闻也都是有去无回。当然,也有人猜想那里是否真有什么仙境?不过就算是正在神前祈祷的人,听说这种事基本上也认定那些人是必死无疑了!
归根结底,这天下虽然素有“苦修士”一行,可正因其非苦不可,天大的本事也必须一步步去走,所以能走多远,很大程度上取决能活多久。
对于舒韵颖及乃师慧剑大师这类世间罕有的天才,更加上性情淡漠,又已经如此境界,他们不会有太多奢求。且除非真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也犯不着非得去跋山涉水,辛苦奔波!
而谈话间,舒韵颖也发现了扈宽对自己的态度从开始有些好奇,惊艳,到些许客气,渐渐显出了些敌意。而这份敌意,十有八九是因为沙亭瑶!
其实扈宽很小便被偶然经过的密宗高人看中资质上佳,便带回师门去栽培。并且可以说本门都没人想到,须弥大法师看到小孩之后居然当即便破例收他做了关门弟子。
一晃都快三十年了,期间他虽然也偶有回家探亲的时候。但上一次回来时看到的沙亭瑶还不过只是个清瘦,单薄的小姑娘,数年间便已经出落得如此绝色,便不由得为之心动。
不过,扈家在瀚国地位非同小可,但终究君臣有别。且扈宽自己毫无功名傍身,但沙亭瑶虽然是公主,其才智能力满朝文武无不赞许,相比之下自己一个大男人因父兄家族荫蔽,才混个区区禁军统领着实逊色太多了!
对舒韵颖,他曾经在师门时听过很多传闻,对其颇为好奇。初见之时的确为其容貌感到惊艳,觉得此人若身为女子,恐怕比之沙亭瑶还更要美貌几分。再看其言行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