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时光,弹指而过。
这一日早上,他去拜见奚凌然,在门前敲了半,却无人回应。于是推门而入,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转身见桌上留了一封信,拆开后看了一遍,不禁皱上眉头。
原来,奚凌然信中所言,有急事须去云南一趟,少则月余,多则三个月便回,并交代他要勤加练功,不可懈怠。对于展峰堂之事,不可妄动。若非去不可,须再潜心修炼一个月。最后特意叮嘱,要好生照看“山积雪”这绝世珍宝。
冷一枫不禁感慨:“师伯十之八九得到了褚燕儿的消息,否则不会再去云南。他飘零半生,为情所困久矣,不知何时方能解脱!”于是遵照他叮嘱,将“山积雪”好生照看。他一边练习破空掌,一边配制各种解毒,又在山上待了一个月。
过了月余,他将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当晚便直奔展峰堂而去。此次他极其心,观察了足足半个时,才展开轻功,飞进院内。之后便照着先前方法,沿着园中路奔去。先左转,后右转,但不知转了多少弯,竟然不见尽头!
他不禁纳闷不已,隐隐觉得有些异常,但又不出来。心道:“这时怎么回事儿,此番与上次一般走法,为何还不见大堂?”他边走边沉思,又转了个弯,眼前便出现了一座厅堂,远远看到了“展峰堂”三字。
他心中一喜,打消了疑虑,便不再多想。于是迅速穿过展峰堂,来到后院,依旧不见一人。他对白无极的书房记忆犹新,轻易便找到了。透过窗户望去,见屋内有一人,正背对自己向墙上看着甚么。从衣着来看,正是白无极。
于是他不及多想,猛提一口真气,一掌将窗户拍碎,而后向他扑去。白无极见状,吃了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便中了一掌。随后吐了几口鲜血,便不省人事。他未料竟一招得手,微微一愣,上前探了探呼吸,已经死了。他登时便明了:“这时白无极惯用伎俩,眼前这个只是替身而已。”
冷一枫走近书桌,见无一物,再向墙上望去,那副“唯我独尊”的字画不见了。他疾忙四下看了看,先前屋内的古玩书画也一件不剩了,才察觉此处并非先前那间屋子。他大吃一惊,暗叫不好,正欲退出屋去。
正在这时,只听“哗啦”一声,屋内墙顶各落下一张铁板,沿着四周围成一个笼子,将他困在中间。他见此情景,甚是懊悔,心道:“哎呦,不好!只顾着防备白无极使毒,不想他使了诡计,还是着了他的道!”
他四下查看一番,钢板上无数的洞,除此之外便无其他异常。
这时,忽然从洞中冒出了一丝丝白雾,闻到了只觉香甜迷人。他不心吸了一口,无比受用。突然又想到了甚么,不禁微微变色,疾忙从怀中取出了几颗配好的解药服了。即便如此,他只觉双眼越来越沉。过了一会儿,再也无力挣扎,闭上眼沉沉睡去。
当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在一个石洞中,手脚皆被铁链锁住。于是运起真气,猛的一扯,只听得哗啦作响,却不见折断,不觉大吃一惊。寻思:“我这一扯至少千斤之力,不知这铁链有何古怪,竟然扯不断!”
这时,只听洞外一人大笑道:“哈哈哈,你就别白费力气,这铁链乃玄铁所制,可抗的住千斤之力!”他见是白无极,也不知此话真假,便道:“堂堂展峰堂堂主,只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实在令人不齿。同是堂主,你比那风雅堂姓墨可差了不少,呵呵!”
其实,这铁链并非玄铁所制,只是一块极其少见的金属石炼制而成。冷一枫那一扯确有千斤之力,原本可以扯断。只是他中毒之后真气受损,加之毒性未解,十成功力也只剩一二成而已。
没想到白无极听了此言,勃然大怒,骂道:“墨九生算甚么东西!若论武功,他远不如我;若论才智,他若高明,也不会连老巢也丢了。取了个甚么‘九命诸葛’的名号,哼,我看他是自命清高罢了!”
冷一枫闻言,心中暗喜,心道:“不知白无极与鲜九生有何过节,竟令他如此气愤。不过可以断定这墨堂主便是鲜九生,只是不知他现在何处。白无极果然有勇无谋,我且激他一激!”于是仰大笑。
原来,这白无极与墨九生向来不和,两人各自瞧不起对方。他看不惯墨九生只会逞口舌之勇,而墨九生嫌弃他只会用毒,有勇无谋,二人由此不和。虽然同属一帮,但暗地里却时时刻刻在较劲。
“姓木的,你笑甚么?”
“可笑、可笑,实在可笑,哈哈哈!”
“哼!臭子,有甚么可笑的?你倒来听听。”
“你墨九生自命清高,我看则不然!我曾与他交手数次,其拳脚功夫确不高明,但铁扇子功夫倒是厉害。你他丢了风雅堂,也是事实。不过胜败乃常事,打不过便跑,乃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此饶确高明!呵呵!”
“放屁!你简直胡袄、胡言乱语!”
“好臭好臭!那墨九生虽然武功不及我,但此人几次与我交手,皆是堂堂正正。虽然被我打的屁滚尿流,但还算英雄好汉,阁下就...呵呵!”
“我就如何?若非上次你被人救走,早就一命呜呼了,哈哈哈!”
“此话不假!我原以为展峰堂堂主必是光明磊落之人,谁知却是一个下三滥的主。我上次中了毒,不是你的对手。但今日你可敢与我打一场?”
“有何不敢?”白无极忽然狞笑道:“不过,你这激将法对我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