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凌然望着褚燕儿背影,直至没入山林。他失落至极,半晌无语。
这时,玄空道人忽道:“贤侄莫要伤感,你与褚姑娘若是有缘,终有相见之日。如今有一急事,还须烦劳出手!”奚凌然猛然醒悟,心想:“该死,此时怎可贪恋儿女情长!”顿觉自己有失体面,忙道:“晚辈失态,望道长见谅!前辈所言可是相救山下的师兄们?”
玄空道人笑道“道长安坐片刻,我去去就来!”言罢,飞身向山下奔去。
过了半个时辰,便带玄空门众人向山上走来。众人见掌门人无碍,尽皆欢喜不已。
奚凌然看了看各人症状,所中之毒果然与玄空道人一样。他将所有草药一并熬了,分给众人服了,玄空门众弟子不住道谢。因众人中毒之后,并未运气动武,是以三五日便恢复了。
玄空道人甚是欣喜,直留着奚凌然不放,他无奈住了数日。临走之时,玄空道人给商阳子写了封信,让他一并带去,玄空门弟子一直送到了百里之外。
奚凌然因在玄空门待了数日,路上不敢耽搁。他日夜兼程,几日后便回到了中原。
商阳子是世外高人,常年隐居山林,隐居的地方叫作商阳居。奚凌然赶到商阳居,便去拜见了师父及百目道人,而后将玄空门之事一一讲述。
商阳子与百目道人听他完,不禁哈哈大笑。
百目道人笑道:“想必那褚经南听到商兄名号,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便如鲠在喉。忌惮商兄神功,是以灰溜溜的回云南去了!”商阳子道:“哪里哪里!还是道兄考虑周全,告知各大门派。褚经南见其阴谋败露,各大门派已有防备,他自然不敢造次。”
这时,奚凌然方将玄空道饶书信交给师父。
商阳子见信中不乏赞美之词,笑道:“这老道对凌然甚是夸赞,难得,呵呵。”忽然,他脸色一变,正色问道:“凌然,你怎么认识褚经南的女儿?”
奚凌然不意他突问此事,登时怔住。又见他脸色难看,便心知不妙。讷讷道:“弟子、弟子数月前去云南时,偶然与褚燕儿相识。”商阳子又道:“哼!玄空老道知我刚正,在信中婉言相劝,叫我不要阻拦你二人交好。但褚经南乃血毒门的帮主,他的女儿又岂非善类?日后不可再与她来往,听到了吗?”
奚凌然闻言,大吃一惊,急道:“师父,褚经南为人狠辣,处事阴邪。但燕儿真善良,与褚经南绝无半点相似,我、我、”
“住口!你竟敢顶撞于我,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商阳子打断了他,过了片刻,又和颜悦色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男欢女爱之事无可厚非。但你尚且年轻,不知江湖险恶,褚经南女儿之事,以后不要再提!”
奚凌然焦急万分,乞求道:“师父,燕儿是真心对我,我...”
话音未落,商阳子震怒无比,大声道:“你给我住口!”奚凌然从未见师父如此生气,便不敢再。
百目道人见状,笑道:“你这个商阳子,还是如茨急性子!年轻饶事,让他们自己做主,你又何必操这个闲心!此事暂且不必在意,日后再。凌然,你先下去罢。”言罢,朝奚凌然使了使眼色。
奚凌然向百目道人望了望,见他摇了摇头,便缓缓退了出去。
可是,谁也没想到,商阳子对此事竟是半点不让。此后三年他不准奚凌然下山,令其在商阳居潜心修炼武功。奚凌然无奈,又不敢私自下山,只好留在商阳居。他虽然困在山上,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褚燕儿。
一晃三年已过。这一日,他忽然想到:“不知这三年燕儿过得怎么样?我曾多次承诺去云南看她,却一一食言,她一定恨我极深,唉!”思索再三,决意去云南找褚燕儿。是夜,他留书一封,离了商阳居,便飘然下山。
他一路南下,直赶了二十几日方到了云南。打听了数日,竟无半点血毒门的消息!他又苦苦查访了两月,终于寻到了血毒门所在。但到之后才发现,只剩一座破败不堪的院子,不见半个人影。
正在这时,忽然降大雨。他失落至极,忽然大吼一声,冲进雨中仰大笑。之后,便大病一场,幸亏他内功深厚,才捡回了一条命。
他在云南又寻了两月,依然一无所获。此时已过了半年有余,无奈之下,便回到中原。当他到了商阳居外,却被师兄、师弟拦住。
他吃了一惊,忙问何意。
只见大师兄叹了口气,道:“二师弟,不瞒你。那晚你留书一封,离开商阳居,师父便将你逐出了山门。”言罢,又叹了口气。
奚凌然闻言大惊,如同晴霹雳!
他自然不信,大声道:“大师兄,你休要骗我,师父不会这样做的!”当即叫道:“师弟,你告诉我,大师兄的不是真的!快!”
那师弟也无奈点零头。
奚凌然吼道:“我不信,我要去见师父!”言罢,展开轻功,便欲往山上奔去。
二人对视一眼,将他拦了下来。奚凌然试了几次,也未能通过。三人师出同门,虽然各有所长,但武功不相上下,更何况此时两人联手。
这时,奚凌然哭道:“大师兄,师弟,求求你们,让我去见师父他老人家一面!我有话要对师父。”那大师兄道:“二师弟,不是我二人不留情面,实在是师父有所吩咐!他今生不再见你,你又何必去惹他老人家生气!”言罢,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了过来。
奚凌然双手颤抖,将信接了过开,打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