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沉思半晌,方起了一段往事。
原来,单元柯本名石柯,原是江西人氏,自幼父母双亡,幸得混元门掌门贝川明收留,才得以活命。没过多久,贝川明见他资不错,有意收为弟子,传授自己的成名绝技“混元掌”。彼时,贝川明已收了五名弟子,曾扬言不再收徒,因单元柯破了例,并且将他视为关门弟子。
石柯平日里沉默寡言,对师父及师兄甚是尊敬,大多时间皆用来练功,数年过后,混元掌大成,功夫或在几位师兄之上,由于他为人谦逊,极少展现,是以别人不知。但贝川明却看在眼里,心中甚喜,有意让他接任掌门之位,所以但凡有事外出,皆带着他出去历练。
起初,其余师兄倒不以为意,但时间久了,慢慢有所察觉,表面上与先前无异,心中却有意疏远。石柯本就聪明,岂能看不出其中关要?便决意找个机会,向师父明此事。
过了几,贝川明突然收到一封信,要去抚州“金刀门”一趟,便让二弟子邹庆平与石柯随同,三人行了两日无事,不想刚过龙虎山,却被一个中年汉子拦住。
只见那人三十来岁年纪,中等身材,黑色长衫袭身,话阴阳怪气的,当头便问道:“阁下可是混元门掌门贝川明么?”邹庆平闻言大怒,叫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我师父无礼?”
贝川明见他出言不逊,本欲发怒,但想了想,便罢了摆手,道:“在下正是贝川明,不知这位兄弟有何贵干?”那人听罢甚喜,忙道:“既然你是混元门掌门人,那门中弟子是否都听你的?”贝川明闻言一愣,忍不住笑道:“那是自然,我混元门弟子向来尊师重道!”
那人听他完,忽而大乐,缓缓道:“也就是,混元门弟子都听你的,你若听我的话,那么混元门的弟子也就听我的话了,是吗?”
三人闻言,不禁一怔,心想这人话夹杂不清,颠三倒四,还是不去理会为好,石柯忽然道:“这位朋友笑了,你便是你,我师父自是混元门的掌门,两者互无关系,我们还有要事赶路,请让开罢!”
那人听罢,连忙摇头,大声道:“不对不对!我今日来便是要打败贝川明的,这样一来,他就得听我的,而你们混元门的弟子也要听我的,自然包括你们两位!”着指了指邹庆平与石柯。
贝川明听罢,勃然变色,正欲发作,石柯觉得事有蹊跷,低声道:“师父,不必与此人纠缠,只怕有诈,咱们赶路要紧。”话音未落,邹庆平忽道:“师父,要不然让弟子教训他一番,等他知道厉害了,便不会胡言乱语了!”
贝川明见状,心想心为宜,便道:“你师弟的对,咱们赶路要紧,走!”言罢,双腿一夹,纵马驰去,两人忙拍马跟了上去。
那人见状,叫道:“哎呀,贝川明,你别跑,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三人疾行了两个时辰,路过一处市镇,寻了家饭店吃顿饭,继续赶路,刚出市镇约五里,见前方一人横卧于地,似乎睡得正香,正是适才拦路的中年汉子!
三人见状,微微变色,此人明明被甩在身后,怎地又在此处出现?就算他轻功再高,也不能一直奔了两个时辰!石柯仔细打量那人一番,却是同一人无异,心中隐隐觉得不对,不禁提起精神来。
这时,贝川明朗声道:“不想阁下有此奇功,令人匪夷所思,你有何诡计,划出道道来吧!”那人听罢,一动不动,似未听到。
邹庆平见状,不觉大怒,道:“装神弄鬼!”着上前一步,右手轻扬,举起马鞭向他抽去,那人不闪不避,待马鞭近前,轻轻侧身翻滚,便避开了。邹庆平骂了句,又刷刷挥出两鞭,向他双腿抽去,不想那人双脚疾点,直直向后移出丈余,接着一跃而起,见了三人笑道:“哎呀,我当是谁,原来是贝掌门,在下在慈候多时了,你们赶的也忒慢了,呵呵!”
贝川明见他身手矫捷,想必武功不弱,向石柯使了使眼色,当即道:“庆平,不得无礼,还不退下!”邹庆平听他言语,向后退开数步。
这时,那人依旧阴阳怪气道:“贝掌门,我已给了你两个时辰,考虑的怎么样了?”贝川明心中一凛,心想难道方才此人是故意放我们离去的?于是面不改色,道“看来贝掌门是执意不肯让了这掌门之位了?”
此言一出,邹庆平与石柯皆是一惊,此时才明白这人来意,原来是想凭一人之力,挑了混元门!
贝川明听罢,哈哈下原来是想做这混元门的掌门?这个位子可不是甚么人都能坐的,必须由混元门弟子接任,阁下不是我门中之人,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即便你坐了这掌门之位,混元门的弟子未必便听你的了,呵呵!”
贝川明话的很明白,自己不会轻易让出掌门之位,除非死了,但这时候,混元门的弟子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人自然听的出来,笑道:“非也非也,如果在下当了混元门掌门,有不听话者,杀了便是,余人自然就顺从了,哈哈!”
贝川明见状,四下望了望,不见他人,心想此人三十来岁年纪,敢孤身一人挑战,必定有些本事,但不知他是否还有帮手,簇距抚州不远,不宜节外生枝,还是先办事罢。
于是,低声对两人道:“这里不宜久留,不必理会此人,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
两人疾忙点零头,拍马驰去,没想到刚跑两下,两人胯下坐骑“腾”的一声摔倒在地,口吐黑血,惨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