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伯雄刚即站定,那矮右史便飞身扑了过来,钟伯雄心中气愤,心想我堂堂子午门大弟子,与这矮子战了百余招,还不分胜负,岂不堕了恩师威名?于是待他双掌劈来,便使出了十成掌力,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巨响,两人身子皆是一晃,那矮子双掌一挥,又劈了过来,钟伯雄低声道:“来的好!”话音未落,双掌应声而出,四掌相对,二人各自催动内力。
过不多时,两人头顶皆白气蔼蔼,额头汗珠不断,又过了半盏茶时光,钟伯雄已使尽全力。这时,只见矮右史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他吃了一惊,暗叫不好!
原来,这矮右史方才只使了八成功力,意在诱导钟伯雄与自己比拼内力,待他拼尽全力之后,猛然催动内力!钟伯雄懊悔不已,不过为时已晚,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内力推了过来,再也支撑不住,退开半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子午门众人见了,忍不住惊叫起来,常修德正欲上前施救,但见他似双臂抖动,双掌缓缓聚于背后,分明是一瞻炎炎精泉”,乃是子午掌法里最厉害的招数,才忍住未动。
那矮右史见状,忍不住仰大笑,又岂能想到钟伯雄会再次出手?正在这时,钟伯雄双掌倏地拍出,正中他胸口。矮右史笑声未落,便“啊”的一声惨叫,向后倒去,口中鲜血狂喷不止,只怕五脏六腑尽被重伤。钟伯雄也好不到哪去,他原本已受重伤,此刻又拼尽全力击出这招,元气大伤,登时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那高左史也不禁吃了一惊,他心中震怒不已,待要出手教训钟伯雄一番,但见他晕了过去才作罢,两方各有人上前,将二人扶了下去。
高左史一搭那矮子手脉,心中一凛,心道:“内脏重伤,至少静养三月,没想到这姓钟的来了这么一手!”这边常修德也在查看钟伯雄伤势,不由得摇头叹气,其中一个弟子忍不住问道:“太师父,我钟师父怎么样了?”
“五脏六腑皆被震碎,这次赡太重,需要静养半年,且半年之中不可动武,就算痊愈之后,只怕...”
“太师傅,只怕怎样?”那弟子焦急问道。
“只怕永远不能用武了,唉!”言罢,运气真气,给他疗起伤来。
子午门三代弟子中,大多都是钟伯雄的徒弟,见到师父受此重伤,不由得义愤填膺,齐声叫道:“跟他们拼了,为师父报仇!”言罢,便冲了上去,只有数人围在常修德身旁把守。
常修德忙于给钟伯雄疗伤,无暇顾及这些人,这时,身边一人急道:“太师父,诸位师兄弟这样,会不会死伤啊?”常修德轻声道:“生死有命!让他们历练一下也好...”便不再言语。
高左史见状,摆了摆手,身后黑衣人也冲了上去,两拨人混战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有几人受伤,霜蓝也混在众人之中,左闪右躲,别裙未起疑。
子午门的弟子平日里多是练习剑阵,极少单打独斗,此刻混战起来,自然不占便宜,过不多时,又伤了几人。守在常修德身边的几人,武功略高些,但深知职责的重要性,若是太师父在疗伤期间被人偷袭,必然重伤,只的暗暗着急。
“摆阵!”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
众人忍不住问声望去,原来是杨士元醒了过来,他见厅中弟子们一味混战,剑法威力只使出了五六成,强忍一口气了两字。
众人见师叔醒来,不由得精神一震,各自缓缓后退,竟不慌乱,片刻间便组成了两个“子午剑阵”,那高左史见了,竟然未出言阻止,任由黑衣人攻了上去,可刚过了一会儿,他便有些懊悔了。
此时,厅中只剩十七八个黑衣人,其余的皆受伤在地,分成两组之后,便向两个剑阵攻去。两个剑阵在杨士元的指令下,威力大增,只见剑阵时而聚合,时而分散,各人配合有度,但见有黑衣人落单,便将他围在阵中,一一刺伤,然后踢出阵外。
虽然众人愤慨不已,但还是不忍杀一个受伤之人,刚过半个时辰,黑衣人便伤了大半。
“变阵!”
杨士元见场中情景,忍不住道。
众人闻言,当即变换身形,两个剑阵如蛇形般散开,忽而又合在一处,竟然组成了一个“子阳剑阵”,一下子便将几个黑衣人围在阵中,疾速奔了起来。几个黑衣人见状,不禁害怕起来,背靠背站在阵中,犹如待宰的羔羊,子午门弟子齐声喝了一声,缓缓缩阵圈,黑衣人掌力近不得身,在阵中又施展不开拳脚,甚是惊恐。
这时,一名子午门弟子大声道:“出剑!”话音未落,一十八柄长剑挥出,青光闪闪,眼看黑衣人便要血溅当场!
在这危急关头,一声呼啸传来,惊得众人心头一震,一个身影闪出,向剑阵飞去,砰砰砰砰一阵乱响,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接连传来了惨叫之声。这时又是人影一闪,几个黑衣人已被那人提了出来。
众人定睛望去,出手之人正是高左史,他本不欲出手,但见几人片刻被伤,且这些子午门的弟子碍手碍脚,趁早料理了更好。
杨士元见状,不禁骇然,心想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只怕还要高于师父,难道今日便是我子午门覆灭之日么?想到此处,不由得一阵感伤,转头向师父望去,见他双掌微收,竟而站了起来,忍不住叫了一声:“师父!”
常修德快步向他走来,微微一笑,道:“士元,你醒了,适才为师看过你的伤势了,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