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两个黑衣人离去,尽皆松了口气,此事萧玉波与余作彦已被弟子扶起,缓缓走到霜蓝身边,倒头便拜。霜蓝见状,当即慌了,她虽然瞧不上眼前两位,但见两人行此大礼,忙道:“两位掌门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这时,萧玉波道:“在下实在羞愧的紧,平日里妄自尊大,今日见了姑娘神功,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言罢,低下了头。余作彦也当即道:“萧掌门所言极是,余某也羞愧不已,竟然为了一点虚利,做出慈不齿之事,唉...”
霜蓝见他二人已幡然醒悟,心中暗喜,笑道:“两位掌门能有如此想法,也不枉晚辈这一番周旋了。”两人闻言,急道:“不敢不敢,姑娘切莫如此,若非姑娘出手相助,只怕我两派已荡然不存了!”
“呵呵,两位掌门既然已化干戈为玉帛,晚辈这便告辞了!”言罢,就要离去。二人见状大急,萧玉波道:“姑娘且慢!我两派受姑娘大恩,在下与余帮主定当回报,不敢询问姑娘芳名,但请相告尊师名讳,以了我二人心愿!”余作彦点头称是。
霜蓝犹豫片刻,歉意道‘路见不平事,须拔刀相助,但不必图甚虚名’,是以实在不便相告,二位掌门莫怪。”停顿片刻,又道:“女姓霜,告辞!”言罢,身形陡动,便不见了踪影。
二人见状,惊叹不已!
这时余作彦率先道:“萧掌门,在下懊悔不已,若不是白塔帮偷袭你五泉派,想必你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两派兄弟亦不会各有死伤,五泉派的兄弟们,对不住了!”言罢,深深一躬。萧玉波见状,疾忙答道:“余帮主多礼了,此事不能全怪白塔帮,皆因萧某一意孤行,占据这五泉山却是不该,对不住了各位!”言罢,也是深深一揖。
“自此以后,五泉派不再占据五泉山,五泉派大门为白塔帮敞开,也为江湖武林人士敞开!”
“好,好,好!”
众人欢呼不已,余作彦道:“萧掌门,在下这就率兄弟去了,告辞。”言罢,就要下山。萧玉波忙道:“余帮主且慢,眼下你重伤未愈,不妨先在此养伤,等伤好了,再领略下这五泉山的风光,如何?”
“既然如此,那就多有叨扰了!”
“哪里哪里,哈哈哈!”
白塔帮众人便留在五泉派养伤,萧、余二人每日切磋交流武功,各有增益,自不必多提。
且霜蓝离了五泉派,下得山来,不见有甚么马匹,便展开轻功,飞奔起来,向二人追去。刚奔了二里有余,前方出现了分岔路口,她不知二人走的哪边,就随便挑了一个路口,向右奔去,奔了一会儿,忽然发现前方有匹马,近身一看,正是自己的那匹。她大喜不已,翻身跃到马上,向前驰去,跑了约一个时辰,还未见一个人影,心想莫非两人走的是那边?于是便不再追赶,慢悠悠向前行去。
霜蓝回想起今日之事,颇为兴奋,自己无意间使两派摒弃前嫌,并粉碎了一场阴谋,唯一失意之处,便是丢了两个黑衣饶踪迹。她越想越觉得欣喜,忍不住在马背拍了几下,这马仿佛懂得主人心情,嘶鸣一声,便绝尘而去。
行了大约两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个茶馆,霜蓝觉的有些奇怪,心想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个茶馆?她口渴的难受,便顾不得许多,便下马要了碗茶,刚喝一口,便忍不住吐了出来,叫道:“二,过来,你这是甚么茶,怎地如此呛涩?”
旁边三个大汉闻言,哈哈笑了起来,霜蓝抬眼瞪了他们一眼,那几人见了,倒不敢明眼的笑了,只是窃窃的笑。
那二闻言,疾忙跑了过来,笑道:“客官笑了,这可是店上等的好茶了,产自陇南一带,这...”霜蓝不等他完,道:“给我上最好的茶来!”言罢,扔出了半锭银子。那二见了,疾忙捡起,满脸欢喜,大声道:“好嘞,您稍等!”着又跑进店去,不一会儿,又提着茶壶跑了出来,给她面前的茶碗重新续上。
霜蓝喝了一口,感觉上口了许多,不过还是略带些呛涩,她也管不了甚么,自顾自的喝着,忽然觉得头有点晕,上下眼皮沉的厉害,才醒悟过来,原来茶水有问题。她不动声色,暗运真气,过了一会儿,将方才喝下的茶水由左手拇指处逼出。
原来,这是她十五岁那年,师父教她的一个练功法门,每根手指都是一条经络的起源,将真气缓缓输入各条经络,皆能畅通无阻。而大拇指是手太阴肺经起源,方才喝入的茶水了随同真气经由少商穴排出,此种功夫匪夷所思,恐怕也只影山老怪”能想的出来!
霜蓝将有毒的茶水排尽之后,假装晕了过去,趴倒在了桌子上。店二见状,立时跑了出来,笑道:“这回可以开张了吧,哥几个来吧。”话音未落,旁边那三个大汉便起身走了过。原来他们是一伙的,专门打劫过往的客人,先用méng_hàn_yào迷晕,再将财务尽数搜去。
只听一人猥琐笑道:“看来今走了黄道运,这可是个美人儿啊,不赖不赖。”罢,又啧啧笑了笑。另一人将霜蓝包袱打开,除了数十两纹银和一套黑衣,更无它物。
那店二道:“这姑娘竟敢孤身一人赶路,真是胆大的紧,这可便宜了咱们兄弟,呵呵。”
“这倒是少见,莫不是还有同伴,只是分开了?”
“啊哈,这匹马毛色雪白,没有一点杂色,四肢修长,躯干壮实,是匹好马!”
这时,还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