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
季云霖本来以为他起的已经很早了，没想到等了快半小时都没等到温谢出来。
“已经走了啊季律师”，王可可要去教小孩子防身术，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温姐走的很早的，她要求很高的”
季云霖想起他昨晚失控哭的时候，本以为温谢会心软一点，抱住他也好，没想到她直接回了卧室。
仿佛空气一般，根本不理会。
他甚至都要偷偷怀疑，温谢是不是辅修了心理专业，这么会折磨他。
“小季啊，吃了早餐再走吧”
温思远从外面回来，穿着深灰色的羽绒服，手里拿着打包好的土豆饼，从微波炉拿出提前热的牛奶。
“这是可是白俄罗斯的经典美食，快来尝尝”
腕表上的数字停留在六点四十，还不着急去学校。
“好，温叔叔”
跟坐在男人旁边，土豆饼散发着浓郁的土豆香气，牛奶冒着热气。
“你这次来，不是为了工作吧”
季云霖抬起头，发现温思远还在认真啃饼，似乎刚刚说话的人不是他。
“我…”
踏上白俄罗斯土地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没有理由去见她。
恰好西蒙教授还没退休，就让他帮着找了个差事。
“你也看见了，谢谢，对你已经没什么感情了”
季云霖不知怎的，从这些话里听出了劝退的意味。
“您？”
温叔叔说这些，也是因为不接纳他了吗？
“我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谢谢，她不能再受伤了，你明白吗？”
等红灯也等忘了，后面车滴滴了他好几声，季云霖才反应过来。
副驾驶上放着温谢要的文件，还有他刚刚在楼下买的热饮。
温叔叔说她还是喜欢喝冷的东西。
不论天气。
没戴口罩，站在门口，很焦急的样子。
脸被冻成粉红色，呼出的冷气飘上空。
看到车的时候她像是惊了一下，随即跑过来。
季云霖以为她是看到他了，匆忙下车。
温谢昨晚回卧室以后，久久不能平静，以至于早上走的时候，只顾着躲过季云霖，都忘了拿桌子上的作业。
“怎么是你？”温谢探头探头，“这不是我教授的车？”
西蒙教授还没来，十分钟前打电话让温谢来接他，说是给同学们带了圣诞礼物。
温谢作为班长，当然义不容辞。
还想着在教授来之前能拿到王可可送过来的作业。
“你教授？”季云霖是真的不知道，西蒙教授不是教国际贸易理论的吗？
温谢后退了一步，不再看他。
“你要的文件”，季云霖开了副驾驶的门，示意她自己去拿。
温谢看了一眼，心里把王可可骂了九十九遍。
！
“奶茶也拿”
男人堵在门口，颇有一种不听话就不开门的架势。
校门口来来往往很多人，温谢没法子，只好拿了端在手里。
还温热着，挺暖和的。
两个人一起站在温谢原来站的地方，季云霖特地矮了一个台阶，若有若无靠在一起。
“w这个男人好帅啊！他是谁？”
“怎么和温谢站在一起啊，不是说温谢从来不跟男人说话么？”
“对啊对啊，除了西蒙教授，她连系主任都不给面子呢”
“该不会是她的哥哥吧，这基因也太好了吧！”
路过的学生七嘴八舌，温谢站开了点，跟季云霖拉开距离。
倒是季云霖，对听到的信息有些诧异。
这么说来，温谢应该也没有男朋友吧。
“他好像是昨天西蒙教授的朋友唉，我只看到背影，现在看来还挺像的”
“不知道他有没有结婚，我好喜欢他”
“醒醒吧姐妹，你没看到他手上的戒指吗？人家都已经结婚了！”
季云霖手一缩，心也跟着缩了一下。
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温谢好不容易对他的态度好了点，这下又要从头开始了。
温谢攥紧了文件夹，放着季云霖的面，把奶茶原封不动投进垃圾箱。
“r？”
把文件夹放在地上，温谢跑过去那辆白色的车前面，西蒙教授怀抱着一个巨大的袜子，他的女儿坐在驾驶座上冲她微笑。
温谢还没把袜子接过来，身边的人就已经比她快了一步。
“l！”
温谢猜的没错，所以昨天，就是他。
跟她擦肩而过的人。
“看来你们已经见过了？”西蒙教授虽然年迈，身子骨却还是硬朗的，“这就是我提起过的律师朋友，此次辩论一定要好好干啊！”
温谢莫名地被教授拍了两下，她还在想别的事情，差点没迈上台阶。
“看路”，季云霖一手拿着大袜子，另一手还来扶了她。
“西蒙教授别这么见外，我一定好好照顾她，她可是我…u！”
温谢缩回手，用手肘的位置直捅向他腹部。
季云霖刚刚还开心惬意的表情，突然就变了一副模样。
用力吞咽涌上来的血腥气，嗓子里黏糊糊的难受。
西蒙教授也没再说话，这气氛已经很不对劲了，他可不想自讨苦吃。
“你们俩把这些东西发下去，等会儿来我办公室”
撂下一句话，赶紧溜掉。
季云霖时常想，如果他晚出生四五年，是不是就可以和温谢上同一所学校。
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