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昼锦一秒严肃起来,几人原来的呼吸频率好像是有些奇怪。
“宋清昶你是很难受吗?”好像从开始就没怎么说话了。
“嗯……我刚才就跟在你们身后,有些喘不过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噬魂菌进入了体内。”
千昼锦连忙走过去替她把了把脉,除了频率有些快,倒没有发现别的问题。
“昼锦,我好像也有些难受了……”
难得付虞也会服软,这绝对是有问题!
“千昼锦,你不难受吗?”薛槐道。
“除了四下光线有点暗,我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适……”
千昼锦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耳朵嗡嗡直响,似乎有什么开始不受控制。
艰难睁眼看着其他三人也是如此,到底是什么?!
“退出去!”
千昼锦当机立断,拖着已经寸步难行的付虞直往外出。
等出了一定距离几人深吸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就是这里了,这里面有东西。”千昼锦道。
薛槐拿出已经失灵的罗盘,里面的指针飞速旋转着:“不知道是什么,这种情况我也是头一次遇到。对了,千昼锦为什么你看起来比我们轻松得多?”
千昼锦自己也没有想通这个问题。
如果说罗盘失灵,那么这里有可能是磁场有变。但是,能让大家都能感觉到难受到底是因为什么?
薛槐一向五感灵敏,最先发作,之后是宋清昶和付虞,最后才是自己……
“有了!宋清昶你有什么东西能够将我们罩住……嗯……就是暂时能够让我们独立出来隔绝外界的东西?”
不管是什么东西,隔绝开来应是可行的。
宋清昶思索一番道:“倒是从前长老给过我一枚‘魅骨’,是用魔兽骨炼制的器物,可以织就短暂的幻境。不过若是用了这个东西就相当于进入了新的幻境了。”
一个新的幻境吗?
如果是这样那也就是没什么作用了。
局面陷入困境,又听薛槐道:“先前我似乎感觉有东西在呼唤我,隐隐有些不受控制。我便于心中念了几遍清心咒,脑子是清醒了,但是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说完,薛槐似乎是想起什么似的狠狠拍了拍自己脑袋。
“摄魂!这东西是摄魂!幻阵和魅骨都是引人入幻,入幻可解,摄魂不可解!我们先前在外面对它隐有感觉并不是我们敏锐,而是这东西主动给我们的信号!
幻阵和魅骨皆是由人操控,而摄魂阵或者摄魂的器物一旦形成便会自行主动‘狩猎’!所以我们才会以为自己入了幻,由于距离不够,我们还能保持理智和清醒。”
薛槐说着似乎有些害怕,语音颤抖:“我五感从小异于常人,据家中老人言我幼时常遭邪祟。后便请的法师为我驱祟,但此人却为妖道,竟是摄了我魂,要以生魂祭旗,为路过的高人所救,授我清心咒稳定生魂!我早已经被祭魂了!”
摄魂吗?
千昼锦拍了拍薛槐的肩膀以示安慰,其中曲折定然不会是如此三言两语便能概括,想来这东西定然是邪恶的可怕。
她便也想起之前看过的典籍,倒也是能和现今的状况对应得上,只是习惯性的往自己更为熟悉的阵法上靠。
时代不同,思维和立场也就不同。
“经你如此一说,我倒也想起一些有用的东西。现今倒也不用那么紧张了,总归比起摄魂,未知的东西才最可怕。”
说完千昼锦利用百宝袋从空间偷渡出来一个有些生锈的铜质木鱼,对着薛槐扬了扬手。
“这个就交给你了啊!”
付虞刚松了一口气,见状实在忍不住问道:“你拿这么个破玩意儿作甚?!”
薛槐也是一脸懵懂地看着她,这木鱼也不是什么神器啊。
“你以为我拿这个出来作什么,薛槐不是会高人传授的清心咒吗?刚好又有些作用,我拿个木鱼给她打节奏啊!要不是那清心咒与我所知的不同,我就自己念了。”
说着又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哎……咱们先这样念着清心咒进去试试,不行咱们再退回来!总归安全距离咱们也知道了,就是那薛槐,麻烦你声音大一点啊!”
好像这是目前能想到最直接的办法了。
千昼锦这木鱼也不是真的就是废物,这是之前从洞府中得到的,为了感谢仙人自己拿来摆了个简单的供台。
薛槐的念咒声伴着清脆的木鱼声,躁动的内息一下就被平复下来,并且似乎咒语还有扩音效果?
已经越过之前距离两三米远,几人都没有出现任何不适。
“等等……”
千昼锦直接跟走在第一的薛槐调换了个位置,又将她排去了中间,道:“前面由我来带路,你走在前方不安全,若是出了问题咱们都得完蛋。”
如此又是走了一刻钟光线开始越来越昏暗,宋清昶的荧石都不大起作用,她干脆拿出了一颗半个头大的夜明珠捧着往前走,后面的付虞一口脏话被宋清昶用麻布堵住了。
现在实在不是发脾气的好时机。
等过了一个狭窄的甬道,她们到了一个顶是圆拱的山洞,上方用粗大的麻绳子吊满了已经快褪色拉丝的红色破布条。
几人站着的墙壁有烛台,千昼锦直接以灵力将其点亮,让薛槐就地坐下继续念咒。
宋清昶和付虞不敢有所动作。
抬眼便是一个圆形石台上面只有一个蒲团和一面红黑鲜亮的幡旗,四周绿池环绕。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