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空间的福,千昼锦如今已是玄境筑基大圆满。
当初命悬一线,幸得机缘,勉强算是肌理重塑,空间灵气纯粹又充沛,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如今在年轻一辈中,怕是鲜有敌手。
云上学院文院首闲云尊者,乃是跨入圣境的尊者,在澜沧大陆已难出其右,大多数的人都会停留在玄境。
可见其修炼难度。
而那齐家家主也不过才玄境练气小圆满也敢跟她比试,这跨了一个阶就是天和地的区别。
“齐允羡你怎么了,从齐家出来就一直不理我,我可算得上是救你出水火了哎!”
小竹鲜少赶车,这马车驾驶得左摇右晃的,本来就有些头晕。
又见这齐允羡抱着包袱,丧着张脸,一直不理睬她,便就着摇晃的马车,左摇右摆地搡着他。
“哎!男儿心海底针,我这真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你了!瞧瞧这眉头皱的跟小老头似的……”
见这齐允羡依旧不搭理她,又絮絮叨叨了会儿,便也没了哄人的兴致。
自己这一场恶战下来,还吃力不讨好了。
用完就丢,渣男!
……
马车飞快,璇霄城的青石板路又修的齐整,闭眼小憩了一会儿就到了租住的小院。
这小马车拥挤,刚一停下千昼锦便急不可耐地跳了下去。
回头伸出手想接应一下齐允羡,结果这男人硬是装作没有看到一撩衣摆也跳了下来。
千昼锦见状,撇撇嘴,也不想说话。
“老大!你回来啦!”
慧儿老远就听见了马车声,一开门果然是老大。
“慧儿,你去给齐公子和小竹准备一下房间,以后他们就住在这里了。”
千昼锦摸了摸慧儿的头,还是这妮子可爱,每次见她都那么热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千昼锦感觉周遭的空气又冷了些许。
许是已到秋末,换季的原因罢。
慧儿将齐允羡安置在了千昼锦隔壁的耳房,小竹则是在慧儿的隔壁。
晚饭是慧儿爹爹做的,只要不做青柳,其他的菜也算得上色香味俱全。
今日着实是累着了,又是考试又是干架的,千昼锦感觉已经精疲力竭了。
便在院子里随意走了走消消食,美美地泡了个澡就准备歇息了。
齐允羡却突然抱着个漆红色小箱子跑来找她。
“给你。”一把将箱子塞给千昼锦转身就想走。
千昼锦急忙拉住了他道:“这是什么?”
随后便当着他的面打开了,里面是之前见过的齐允羡的命珠,和那块羊脂玉佩。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怎么又换了个盒子?你将这东西给我干嘛?”
千昼锦一发三连问。
“之前盒子被人见过了,怕不安全就换了一个。你是我的妻主,这东西应当给你保管。”
齐允羡说完便红了耳尖,就像是夕阳爬上了他的面颊。
“不必了,我说过该你的东西就由你自己保管才是。”
千昼锦说着便要还给他,却被他侧身一躲。
“你是不是……后悔了?若是后悔,你现在去修改命珠,休弃我也可以。”
说完,齐允羡也后悔了。
他心里面不安定,其实是想问问她是否后悔,想听一个肯定的回答,结果满腹草稿,从嘴上说出来却是另外一层意思。
她,不会恼了他吧……他的语气着实强硬了些。
千昼锦见他有些局促不安,红着眼眶,一副着急想要解释的样子。
几次话都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口。
不知这别扭性子随了谁,千昼锦有心想要逗逗他,便道:“哎!这……要不……就……”
随着千昼锦这唉声叹气,抑扬顿挫,齐允羡的呼吸也随着她一急一骤的。
听着千昼锦这断断续续并不完整的话,齐允羡已经开始自行脑补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休弃我。”
说完竟然低头啜泣起来。
千昼锦心想这人真不经逗,也有些手足无措,便道:“好了,好了,我的意思是‘这东西要不就我保管吧’!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
“你、你不是说‘这会儿要不就去办理了’吗?你不是要休弃我吗?”
齐允羡越哭越凶,眼泪越来越多,眨巴眼,长长的睫毛便就着眼泪粘在下眼睑上,有些糊住了眼睛。
千昼锦一噎,这男人真是个脑补帝。
就着袖口给他擦了擦眼泪,道:“哪有,我说了不休弃就是不休弃。”
“并且,我还说过,要是再谈这件事情,我就要做什么来着……揍你,还要腿打断!”
千昼锦故作凶狠的样子将齐允羡逗笑了,差点没有喷出鼻涕泡来。
“妻主,谢谢你!”
这是齐允羡第一次对别人说谢谢,也是千昼锦第一次收到齐允羡的感谢。
千昼锦抬手便摸了摸他的头。
又听齐允羡道:“妻主,你以后必要以身犯险了。还有,以后能不能别在摸慧儿的头了,她是个大姑娘了,以后要找夫郎的。”
千昼锦:最后这句这才是重点吧!
齐允羡这三年许是憋得狠了,抽抽嗒嗒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千昼锦便站在院内一直陪着他。
后来千昼锦想起了那块玉佩,便问道:“允羡,那块羊脂白玉是你的吗?我好像见你戴过,你将玉佩给我作甚。”
齐允羡觉着她可能是忘记了,便回道:“这块玉佩是你的那块,我的在我身上戴着呢。”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