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兰稍作沉思,又道:“你是我们御魔族的朋友便永远都是。也只希望……在我们有难之时,你能尽力帮上一帮……”
说完图兰站起身来对着千昼锦深深鞠了一躬。
“不必如此,锦自当尽力。”
说到这里千昼锦又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知道‘殷灵’是谁吗?”
“殷灵?”图兰摇头,“是我们族内的人吗?”
“不是,是我在凤栖木上面发现的。我想去看看另外一棵树上有没有。”
不仅是千昼锦好奇,图兰也来了兴趣,两人爬上了仅剩的一棵凤栖木查看。
“还真的有。”图兰惊奇道,“就是不知道写的什么?”
千昼锦顺着树顶往下爬,吊在一根靠近名字的枝干上定睛看着。
“宓……河?”千昼锦喃喃道,“图兰你有听说过宓河吗?”
图兰神色一凝,道:“确定是宓河吗?”
这样一问她又不确定起来,毕竟她也是个现学现卖的。不过看她这神色莫不是真有这人?
“不是很确定,但你是不是听说过这人?”
“嗯。宓河是我族第一代巫。”
图兰利索下了树,千昼锦也是身形一飘紧随其后。
跟着图兰到了图琰的居所,见她熟门熟路的打开了图琰室内的暗匣,拿出了一个兽皮残卷。
“上次答应你的,关于九转秘莲的一些事情。”
这兽皮残卷保存极好,只有边缘还有一些黑黑的印记,看起来像是经历了火烧。
千昼锦轻轻翻开,里面是一些刻在兽皮上的图画。大概是御魔族人进行某种仪式,还有九转秘莲的齐开,族人载歌载舞的盛景。
所以九转秘莲是御魔族圣物无疑。
“这与宓河有什么关系?”
图兰道:“宓河是我族第一代巫,但是不幸去世了。传说我族受到上神诅咒,若是没了物,便会全族覆灭。
后来宓河离世后,天降大火,全族陷入天火中,死伤过半,家园毁了,九转秘莲也数全覆灭……”
“那为何又不知道殷灵呢?这两人将名字刻在了凤栖木上,天火也没能毁掉……”
她还以为是个伟大的爱情或是亲情友情故事……
图兰抬眼看她,问:“所以你才去种树吗?”
“也不全是,但是确实是它带给了我灵感。”
“不过……”千昼锦又产生了新的疑问,“这宓河是男是女啊?”
图兰想了想答道:“不知道,应当是个女的吧?那之后我们族内的巫一直都得女子继承的。”
“上次你们说的‘掌祭’便是巫的继承仪式吗?那图森也是男子能继承吗?”千昼锦问。
“是也不是。上一任巫还没来得及传承就离世了,而且巫的传承也不是随便选一个人就行,不过有巫的加持继承仪式通常都比较顺利。
传统的继承仪式是由巫选好继承人,然后告慰上天。如果没有巫的话只能在巫离世之后进行天选,也就是‘掌祭’。
掌祭掌祭,上掌祭祀,下慰亡魂。抚慰亡灵,重获新生。所以掌祭又叫火祭,浴火重生。”
图兰说完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放松还是无奈。
话题有些沉重,两人去林中透气,千昼锦叼着一根毛草,倒挂在树梢上问道:“图森成功了吗?”
图兰挺了挺胸,伸了个懒腰,点点头道:“算是吧。”
有些东西她并不想说太多。图森的继承只完成了一半。
……
“图森,以后你就是我族唯一的男巫了。”图琰道。
图兰也很高兴,往图森脖子上挂上了新的骨饰,是她新做的。
图森却显得有些沉闷,也有些愧疚,道:“对不起……我……”
图琰心中一紧,还以为失败了,又听他言:“我只继承了一半……进入火祭以后,我便凝神打坐,初始觉得很热,慢慢进入状态后我看到了一些画面。
有我们族人收获九星莲子的画面……还有很多很多……可是到后来我只看到一双充血赤红的双眸便晕倒了……醒来时发现已经在族里了。”
图琰显得有些焦躁,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成功,对族人会不会有影响。重点是……那双充血赤红的双眸会不会是不幸的象征。
图兰一把拦过她,道:“这样便好。既然能看到画面便是受到了上天和前人的认可。”
现在也只能如此安慰了。
图森捶了捶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我似乎看见一个熟人。”
“谁?”图琰和图兰齐出声。
通常新任巫都能在传承中得到一些启示,有可能是好的提示,也可能是坏事的征兆。
所以图琰在听到那双眼睛的时候才如此担忧和激动。
“是千昼锦。”
“有具体见着她在做什么吗?”
图森想了想,道:“种树?很多树……”
种树算个什么鬼?是好事还是坏事?
图琰气急败坏:“怎么没能得到一些预言呢?!偏偏看见她在种树!种树有什么好看的!”
图兰抄着手,不置可否。
想到这里,图兰突然转头问千昼锦:“你除了种这两棵银杏之外还想种什么树吗?”
千昼锦跳下树梢,拍拍手,叼着毛草继续吊儿郎当:“我没事种那么多树干嘛?”
事情办完还得回家去,还得告诉允羡栽树的事情呢。
图兰依旧沉浸在回忆中,忽然听见走远的千昼锦传来一句话:“我要是你,干脆把烧毁的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