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房子后,秦婉容就利用空闲的时间,去那里打扫。
花了几天时间,终于打扫完了。
虽然很累,不过看着打扫的干净整洁的房子,秦婉容觉得心情舒畅极了。
等通过谷志科把房子租出去后,秦婉容就放下了这一个心事。
接下来就坐等拆迁了。
想到好多天没回娘家了,她买房子的事情,家里还不知道呢。
秦婉容就趁着林晓溪周末休息的时候,准备带她回去一趟。
刚出门,一阵冷风就吹了过来,秦婉容赶紧给林晓溪又掖了掖围脖。
东北的冬天,室外最冷的时候有零下三十多度,人在外面时间长了,整个身子都会冻透,冷的不得了。
每次出门前,父母总将林晓溪捂得严严实实。
可呵气在冲过重重的“包围”之后,还是可以看的出来。
整个冬天,几乎天天刮着西北风,待在屋里一听,跟狼嚎似的,令人心惊胆颤。
这冬天,可真应了那句话:滴水成冰,呵气成霜。?
不过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有的孩子,在冬天还会从屋里拿出一杯热水,里面倒点糖,变成甜甜的糖水,端到外面,很快,水就会冻成冰,他们就可以拿来吃了。
还有的孩子,对冬天的一些注意事项还不太了解。
比如,冬天,一定不要用舌头去舔铁栏杆。
如果谁舔了,那他的舌头瞬间就会被粘住,这个时候是不可以靠蛮力来把舌头和铁栏杆分开的。
需要拿来温水,倒在舌头被粘住的位置,慢慢的,舌头自然就会和铁栏杆分开。
当然,这件事林晓溪小时候也干过。
那时候大人不让做的事情,她虽然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可总是会趁人不注意,就去探查一番。
这不,林晓溪的舌头就和铁栏杆有了一份不解之缘。
那时候的林晓溪都被吓蒙了,开始嚎啕大哭。
大人找过来一看,就乐的直拍大腿,乐完后在林晓溪羞愤欲死的目光下,不得不先来解救她。
从那以后,有事没事的,家里人总会提及一下这段趣事。
而林晓溪不想听到自己这样的糗事总被提及,毕竟这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
可她的的反抗被爸妈无情的镇压了。
这也让林晓溪郁闷了很久。
此刻秦婉容和林晓溪在寒风中一路走着。
终于到地方后,推开门,就看到王文芳正在往炉子里填苞米扬子。
苞米扬子是扒完苞米后剩下的,它是东北冬天必备的取暖之物。
就是有点不禁烧,要总来填补,不然火就灭了。
王文芳听到开门的声音,转头看到是她们,赶紧迎上前来。
“今天咋回来了呢?外面这么冷,别冻着。”
王文芳说着,拉过林晓溪的手。
“看看,晓溪冻得手冰凉。”王文芳说着心疼的搓了搓林晓溪的手。
秦婉容……
她是捡来的吧。
“姥姥,没事的,我穿的可厚了。”林晓溪笑着说道。
“就是,妈,你别惯着孩子,这样冻一冻,抵抗力没准就上去了呢。”秦婉容边说向东屋走去。
“一边着白了秦婉容一眼。
“我说真的,老林还说让她用雪洗脸呢,这样更抗冻,省的像前几年似的,总是感冒。”
林晓溪一听,吓得瞪大眼睛。
不是吧,还要用雪洗脸?她怎么不知道这事?
林晓溪光想一想,就有些打冷战。
“妈,这事还是算了吧,我怕冷。”林晓溪可怜兮兮的说道。
秦婉容瞪了林晓溪一眼,胆子这么小,以后叫林小胆得了。
“这事你爸说的,你回家和他说。”
“好吧。”
林晓溪只能等回家再和老林同志沟通一下了。
“行了,你们先上炕坐着,我给你们拿好吃的完就不再管她们,出去了。
林晓溪和秦婉容脱鞋上炕,炕上还有之前残留的一些余温,很暖和。
等了一会儿,王文芳回来了,手里端着一小盆冻梨。
冻梨、冻柿子一直是东北地区的冬季水果。
过去由于食品匮乏,加上没有水果保鲜技术和保鲜运输、贮藏条件,冻梨、冻柿子几乎是普通人家冬天能吃到的唯一水果。
冻梨,是将普通白梨冰冻变成乌黑色,硬邦邦的,洗净之后,就能吃了。
冻梨一般是由花盖梨、秋白梨、白梨、尖把梨冰冻而成。
食用时,将冻梨置凉水中浸泡,待化透后捞出可食。
把几个冻梨放在水盆里化冻,东北人把“化冻”叫成“缓”或“消“。
因此也形成了一句歇后语:年三十晚上的冻秋梨----你找消呀(意思是你找打呀,消同削,削东北方言打的意思)。
冻梨“缓”的时候,常常是周围结出了一圈冰包围着梨,捏碎包围着的冰,冻梨软了就可以吃了。
而对于喜好饮酒的人来说,酒后能吃上个冻梨,既解酒,又助消化。
当林晓溪看到冻梨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就说忘了点啥嘛,冬天怎么能不吃冻梨呢?她最喜欢吃冻梨了。
又等了一会儿,等冻梨完全化冻后,林晓溪迫不及待的拿起一个就吃。
一口下去,啊~
林晓溪满足的眯了眯眼睛。
爽!
林晓溪旁边的秦婉容没像林晓溪那样着急吃。
拉着王文芳准备唠会儿嗑。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