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素兰和宋欣怡母女俩,还是仗着身份高贵,欺负人欺负惯了,以为林止风还是从前任人作践的牛玉兰。
从前不管她们怎么明里暗里讽刺,牛玉兰连声都不会吭,还要看在儿子的面子上赔笑脸,生怕跟她们闹得难看。
现在换了林止风做主,不管她们母女俩玩什么花样和套路,她都要简单直接扇痛她们的脸。
“怎么,茶里有哑药吗?把你们都给毒哑巴啦?继续说啊,我看你们今天能不能说出花来。”林止风眼风扫过,看得在座几人都不敢正视她。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觉得坐在主位的“牛玉兰”气势太盛,看到她,就想到了电视剧和小说里说的王霸之气。
宋志远心里有点打鼓,特别是想到她之前发来的信息,底气十足地说要去举报,难道是真的有玉石俱焚的心?
他想不通牛玉兰有什么好作的,他们老宋家娇滴滴的女儿都嫁进孙家了,孙耀奇在工作上的问题,他几乎都帮忙解决了,这还有什么不满意?
要不是有他和素兰帮衬,就凭孙耀奇一个县城出身的穷小子,再会做题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在基层慢慢锻炼。
今年才二十六就要转副科了,他们再稍微提携一下,以后就是过不完的好日子。
他在单位的晋升速度比起别人的进度快了好几倍,牛玉兰不感恩戴德不说,居然还在他们面前摆起了架子。
宋志远越想越想不通,脸色阴沉得快要滴水出来,要不是常年在单位浸染,他真要当场爆发一下压压牛玉兰的虚假威风。
冷静了片刻,宋志远还是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开了口。
“亲家母,这件事是确实素兰不对,她没有确认真相就给孩子们说了这件事,是她缺少谨慎。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这一点我们在以后的生活中也要注意。”
“你少给我打官腔。”林止风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照他这种话术说下去,不管什么错都能洗白。
“那亲家母认为,我们要怎么道歉才能表达诚意?”宋志远心里暗道,无非是要给他儿子要点保证,心再大点也不过是要钱,只要不过分,他都能同意。
孙耀奇一听岳父说这话,赶紧侧过头冲林止风使眼色,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用嘴型给她递话:正科!
林止风面无表情看向白捡来的便宜儿子,他双眼冒着精光,想趁机直升正科,亲妈受的污蔑一概不重要,他现在狂喜还来不及。
林止风收回视线,没搭理他越来越明显的暗示。
“你们一家三口,还有孙国勇,孙耀奇,排成一溜在这儿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口里高呼‘我不该传谣信谣’,这事就算了。”
林止风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手里茶杯轻轻转动着,似笑非笑地看向众人五颜六色的脸。她不缺钱不缺权,图的就是一个痛快。
她知道老宋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给点儿好处糊弄过去,以后该欺辱接着欺辱,他继续抹平就行。可是凭什么呢?
她偏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这些人感到憋屈,感到受辱,就像他们年复一年折辱原主一样!
“这不可能。”宋志远气得发笑,这女人实在是太荒唐了。
居然提出这么不切实际的要求,老老实实要点好处,和和气气把饭吃了走人多好。现在这样,是要逼着他对孙家出手吗?
小小的孙家,在首都无依无靠,他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们全家遭殃。除了嫁进赵家的孙宝珠,剩下的两个儿子都等着完蛋吧!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有闲心。”林止风笑眯眯地打开手机,点开录制视频,用神魂力量震慑着在座所有人。
“我再说一遍,排成一排跪地道歉,把该说的话说清楚,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在座几人都不由自主站了起来,明明想开口怒骂,可是身体却不受意志控制,一个个从座位上起身,在包厢空出来的地方挤成一排,砰砰砰跪了下去。
“我不该传谣造谣!”
“我不该传谣造谣——”
“我不该”
宋家三口,孙国勇父子俩,齐刷刷地高声呼喊着口号,每喊上一句就给林止风哐哐磕一个响头。
金素兰和宋欣怡哭得妆容全花,睫毛膏和眼线混着眼泪鼻涕往下流,口里哇哇大叫着“不传谣不造谣”,心里绷着的那根叫自尊的弦彻底断了。
宋志远有种想跳楼的冲动,他出身好,一路顺风顺水,别说给人下跪,就连低头的时候都少得可怜。
今天莫名其妙给一个年纪相仿的女人磕头道歉,让他有种置身梦境的虚幻感。
孙国勇和孙耀奇憋着满肚子怒火,恨不得能冲上前去,把正在拍摄的可恶女人活活掐死!
看到他们脸上精彩多变的表情,林止风满意地收起手机,散掉了具有催眠作用的神魂力量。
这群人只会认为是被她逼迫下跪道歉,无法深想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更不会想到身体为什么不受控制。
“行了,磕头好歹是体力活,你们赶紧吃饭,我就先走了。”
林止风看到刘大林发来的信息,起身捋了捋裙子,拎起衣架上的包包,姿态优雅地走出了包厢门。
宋家很快就要倒塌,包厢里的人会有什么反应,都引不起林止风的兴趣。“一会儿把证据寄出去,今天下班前就能收到。”
林止风早就查好了寄信对象,纪检委内部一个铁面无私的高层官员,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