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刺史沉吟了片刻,这才道:“好!战阵之上刀剑无眼,你可千万要小心!”
潘云龙点了点头,当即披挂上马,领兵出城,对张淮喝道:“反贼,你敢侵我合肥,今日本将必斩你于马下。”说着,拍马舞刀,直取张淮。
张淮见状,也挥刀相迎。双方战了三十余回合。那潘云龙乃是先天武者,境界极高,又是憋了好久才出手,一时越战越勇。那张淮虽然尚未落败,但见了潘云龙的气势,心下也不由忌惮不已,深觉自己再打下去,未必能击败潘云龙,于是张淮虚晃了一刀,随后拨马回走。
潘云龙哪里肯舍,在后纵马追赶。就见那张淮耳听得身后蹄声响起,听声辩位,猛然回头抬手一丢,一道刀光顿时飞出,往潘云龙射去。
潘云龙一时惊得魂飞天外,凭着武者的的直觉,挥刀往身前猛劈,其实却并未抱有劈中的希望。
此时王丰在城头看见,心念一动,黑白双剑顿时如电飞出,唰地一声刺击在张淮的飞刀之上,将之打落在地。
潘云龙劫后余生,心下不由一阵后怕,但后怕之后却又大怒,仗着有王丰护持,更无顾忌,纵马挥刀直往张淮杀去。
张淮见状,急忙将剩余两柄飞刀也射了出来,却都被灵动无比的黑白双剑击落在地。
张淮无奈,此时面对气势如虹的潘云龙,张淮失了战心,只得一边施法收回三把飞刀,一边催马急走。
那边李策见张淮落败,生恐又失,急忙将腰间红葫芦打开,放出十二只火鸦,往潘云龙冲来。
王丰在城头见状,当即抬手一指,黑白双剑之中的黑剑顿时飞了过来,卷起无边剑气往十二只火鸦杀来。
就听几声剑鸣,十二只火鸦被直接斩灭了六只。李策顿时大为心疼,急忙收了火鸦之术,怔愣地盯着城头的王丰发呆。
潘刺史眼见张淮、李策的法术先后被破,那张淮更是被潘云龙追的惊慌逃窜,叛军那边已经士气大跌,战机已至,当下命鼓手敲响战鼓,大军得令,当即呐喊着往叛军发动了冲锋。
李策无奈,只得鸣金收兵。当日扬州军大胜一阵,斩首千余。潘刺史极为高兴,再次命火头营杀猪宰羊,犒劳全军。又设了一个大宴,请众将落座,一边吃喝,一边商议着进兵之事。
就听潘刺史道:“今日大胜,张淮、李策的法术被王都督破了,张淮本人更是被潘云龙将军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叛军士气已然大跌,以我之见,我们该当乘胜对叛军穷追猛打。明日我们便尽起大军,前去攻打叛军的营寨。众将务必努力,咱们一鼓作气,将叛军一举击灭。”
众将闻言,都轰然应是,气氛极为热烈。
次日一早,潘刺史果然率领大军出城,来到叛军营寨之前叫战。
张淮和李策却紧闭寨门,拒不出战。潘刺史知道叛军士气低落,应该是不敢出战了,当下派出骂战之人,来到叛军营前极尽辱骂之能事。张淮、李策却仍旧不出。
眼看骂了小半个时辰,叛军被言语打击的体无完肤,士气低落到无以复加了,潘刺史这才决定发动进攻。
然而此时却见叛军营寨打开,从中走出了一名道人来,走到两军阵前,稽首道:“崂山派王道友,还请出来一见。”
王丰闻言,当即走了出去,稽首还礼,道:“不知道友如何称呼,唤我出来何事?”
就听那道人道:“贫道乃幕埠山青藤居士。张淮、李策二人都是贫道的徒弟。你无故破我徒弟的道术,我故此下山前来看看。”
王丰笑道:“两军交战,胜败乃是平常之事。岂有某一方长胜不败的道理?无论何种厉害的法术神通,都没有逢战必胜的。张淮、李策虽是你的弟子,但他们贸然起兵,卷入红尘杀劫,是他们自取灭亡,与我何干?难道要我与他们对战之时,只许败,不许胜?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青藤居士闻言,沉吟道:“那好吧,也罢,你破他们法术之事就此揭过不提。但是,你助纣为虐,扶保已经行将就木的朝廷,站在了天下大势的对立面,这却是不争的事实。不如听我一句劝,就此离去如何?贫道保证,贫道那两个劣徒夺取扬州之后,一定励精图治,与民休息。同时,还会保证王公子你在扬州府的生祠安全,让你的香火越发旺盛。”
王丰笑道:“多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自有打算,此时绝不会离开扬州军。而且青藤居士,你就真的这么看好你那两个徒弟,认为他们能夺取扬州,进而安定天下?以我看来,那张淮、李策的气运都算不得浓厚,只怕担不起这整个天下吧?”
青藤居士摇头道:“潜龙在渊,隐迹藏形,一旁人又怎么会看的出来?若被人轻易看穿了,一旦各方群起而攻之,安定天下的难度岂不陡然变大了?”
王丰道:“听你这意思,是认为张淮是一条潜龙?可是恕我直言,观其言谈举止,全无半点雍容的气度,你是从哪里看出他是一条潜龙的?”
青藤居士道:“自然是用术数之法,推算命格而得出的结论。贫道从不骗人,贫道在山中为张淮推算了七八次,却都没有半点改变,”
青藤居士闻言,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