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突围了。
王丰当即叫传令兵召集众将,挥军出营,前去截杀。王丰自率一队精兵,一马当先前去攻击徐鸿儒。
那徐鸿儒本以为自己撤军乃是神不知鬼不觉之事,却不料早被王丰算到,顿时有些慌乱,急忙摇动百鬼幡,放出无数厉鬼,阻截官军。
王丰见状,张嘴喷出一口寂阳灵火,化作漫天烈焰,将那无数厉鬼尽数烧杀。
徐鸿儒见百鬼幡阻不住王丰,当即取出烈火旗,奋力一摇,无边烈焰顿时熊熊燃烧,往官军蔓延而来。王丰见状大怒,喝道:“徐鸿儒,你敢倚仗道术,大举攻击普通士卒,不怕遭受天谴吗?”
徐鸿儒冷笑道:“天谴?等我安然逃过这一劫再说吧!如今你苦苦相逼,我能否活过明天还是问题,那顾得上什么天谴?”
王丰哼了一声,抬手一招,借风之术顿时施展开来,大风刮起,将熊熊燃烧的火焰吹的往叛军那边倒卷而去。
正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徐鸿儒见状大惊,生怕烧杀了自己的兵马,只得摇动烈火旗,将漫天火焰收了,这才对王丰喝道:“你说我用道术攻杀普通士卒,你做的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王丰笑道:“是你放的火,若是烧了你的兵,那哪能怪到我头上?”
徐鸿儒哼了一下,道:“怎么都是你有理!罢了,战吧!”说着,再次挥舞烈火旗往王丰打了过来。
王丰也不再废话,抬手一丢,将八颗金豆子祭出,落在地上,化为八个金甲神兵,专门去攻击徐鸿儒麾下的修士,很快就将徐鸿儒的门徒尽数击杀,只留下那些普通士卒。
这一下,叛军虽还是凶悍,但没了领头的将领,顿时陷入各自为战的混乱状态,很快被官军分割包围,逐一歼灭。
徐鸿儒看的目呲欲裂,几番欲要前去救援,却又被王丰缠住,脱不开身。眼见大军损折殆尽,徐鸿儒顿时气怒不已,却也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彻底栽了,若是不早早跑路,只怕小命儿都要丢在这里。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徐鸿儒当即奋力摇动烈火旗,荡起漫天火光。一时流火四射,宛如流星火雨,往官军这边纷纷落下。
倘若这一下真的打下来了,官军势必要伤亡惨重。王丰一时急躁,当即指挥八名神兵前去护住众军,同时心念一动,抬手在身前一划,一个混洞旋涡顿时出现,无边吸力笼罩住天空中的流星火雨。就见吗漫天火雨宛如乳燕归巢一般,尽皆乖乖地落入混洞旋涡之中去了,那场面,绚丽至极,半点也没有伤到地面上的众军。
众军原本都惊慌失措,但见王丰忽然展露出这一手神奇道法,顿时都看的目眩神迷,一时对王丰崇敬万分。
然而施展混洞旋涡收了火雨的王丰却面色有些不好看,无他,那徐鸿儒刚刚趁着王丰收火雨的时机,居然悄悄地脚底抹油,往南边逃走了。
徐鸿儒的速度极快,王丰想了想,还是觉得气不过,当即施展燃元化虹之术,急速追赶了过去。
瞬息之间,跨越千里之力,王丰已经赶到了徐鸿儒的前面。
等到徐鸿儒奋力飞到的时候,远远看见王丰气势汹汹地站在自己前面,当即面色大变,惊讶地道:“你,你居然施展秘法来追我?这是真的欲要置我于死地吗?”
王丰笑道:“你说呢?你起兵作乱,残害了多少生灵,难道不该死?”
徐鸿儒闻言,哼了一声,道:“起兵作乱?王公子,你这话说的真是好笑?所谓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当今皇帝的先祖也是起兵征战,杀戮无数,这才有了江山社稷的。凭什么他起兵就是顺天应人,我起兵就是作乱?这是什么道理?”
王丰笑道:“天下唯有德者居之,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你若是正正当当的起兵争夺天下,自然没有问题。可你却蛊惑百姓,专以劫掠破坏为能,不事生产,以致百姓流离失所,乱兵所过之地,百姓半点利益也得不到,反而纷纷逃亡,一片哀鸿。你这样的人,不是乱贼是什么?凭你也配与历代开国君主相比?”
徐鸿儒哼了一声,道:“历代开国之君,起兵之初,也未必便都干净。只不过他们夺取天下之后,书写史书的都是他麾下的官吏,自然为他粉饰太平,不会记载他的半点不是。日后我若真的夺取了天下,做了皇帝,史书之上,照样不会有我半点污点。”
王丰笑着点了点头,道:“你这话说的也不是完全错误。行事手段暂且不论,历代开国之君虽多半也自私自利,未必尽如史书记载的那么完美,但客观上来说,他的行事施政,却必然是对老百姓有利的,那是找到了个人利益,本势力利益,与天下百姓利益的最佳共同点,所以老百姓才尽皆归心,天下才最终由他坐定。你何德何能?敢与历代开国雄主相比?行事专一自私,不知克制,对天下,对百姓全无半点益处,这样的作风,还想夺取天下,还想做皇帝?且不说你已经是得道的修士,便是你散尽修为,自愿做那九五至尊,恐怕也是痴心妄想。”
徐鸿儒闻言,叹道:“看来我们是话不投机了。罢了,你今日想要我的命,却也没有那么容易。你可知道,原本我躲入武夷山后,并没有想要这么快便再次起事,是有人找到了我,我才起兵的。”
王丰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