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狡兔三窟,分兵驻守各地,不但可以就地筹措钱粮,减轻运输负担,而且还多个巢穴,降低了被敌人一举击灭的风险。
看着这个被叛军盘踞的山谷,王丰顿时沉吟了起来。此处既然只是贼巢之一,若是打了,便自然会惊动徐鸿儒的主力。他若是心惊之下,深藏踪迹,到时候再要找出来,恐怕就不容易了。
王丰带着这个顾虑,悄悄出了武夷山,找到于畏,告知了情况。就听于畏笑道:“都督过虑了!哪有知道敌人在哪里,却又不打的道理?所谓打草惊蛇,咱们打掉了这个巢穴,闽地便算安全了。徐鸿儒的主力受惊之下,不管是就地潜藏,还是转移隐藏的地方,总要乱上一阵。以都督之能,但有风吹草动,便可以找到他们的位置。他的兵马其实并不多,只要暴露了行藏,刺史大人便可调动大军,从容围剿。山中道路虽险要,但只要徐鸿儒的踪迹不再消失,大军步步为营,层层推进,用不了一个月,他也将无路可走,只有被我们逼上绝路的下场。”
王丰闻言,笑道:“不错,你这话说的透彻。我该是这些日子在岭南以弱击强惯了,一时思维没转变过来,忘了在扬州,是我们兵强马壮,占据了优势。是我打法保守了些。既然如此,于将军便可整备兵马,叫将士们白日里酣睡,傍晚饱餐一顿,入夜出发。算算路程,四更天应该能赶到叛军盘踞的山谷,到时候分兵堵住山谷前后,呐喊放火进攻,必可将这一支叛军尽数歼灭。”
于畏笑道:“此战若胜,都督当居首功。只是都督,这沿途恐要经过多个村寨,怎样才能不惊动山民,你可有定计?”
王丰笑道:“无妨,到时候叫大军默默行军,尽量少发出声音就行了。此外,我还有一群灵蜂,让它们就分散在大军周围警戒,但有发现敌人探子,便即悄无声息地蜇倒在地。倘若有敌军的修士,灵蜂打不过,我自会出手。”
于畏闻言,这才再无疑虑。当下自去安排了大军进击之事。
到了晚上,于畏催促众军整备,借着月光行军。在王丰、畲姬和叶雪薇的一路护送下,有惊无险地赶到了叛军盘踞的山谷。王丰叫叶雪薇和畲姬领兵去堵截山谷之后,自与于畏一道,从山谷正面进攻。
黑夜之间,霎时喊杀声震天动地,官军顺着山势,一边放火,一边冲入山谷。谷内的叛军骤然遇袭,顿时尽皆大惊,纷纷乱做一团。
但这些叛军都是白莲教的信徒,久随徐鸿儒这位白莲教南方分坛坛主麾下,个个信念坚定,悍不畏死。在短暂的慌乱之后,眼见四周都是官军杀来,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众叛军顿时纷纷横下一条心,挥舞兵器与官军拼起了命来。
叛军中的领兵将领也急忙出来组织兵马,试图反击。王丰看见,抬手一指,黑白双剑顿时电射而出,将那名人仙级别的领兵大将斩杀。叛军顿时群龙无首,只能各自为战。
叛军虽然悍勇,但如今散乱开了,没有统一的组织,又是骤然遇袭,心下处于弱势,即便拼死反击,却也再不是官军的对手,大战到天明,叛军已经尽数被歼灭
于畏喝令士卒清理战场,清点俘虏,扑灭余火,随后过来寻到了王丰,道:“我故意放走了十几个叛军,任由他们去向徐鸿儒报讯,都督可施法查探。”
王丰笑道:“我已经放出了灵蜂,一路追过去了。只要这十几个漏网的叛军找到了徐鸿儒,他就休想再逃出我的视线之外。”
于畏闻言,点了点头,心下自然十分相信王丰的话。当日大军清理战场完毕,于畏率军大造声势,凯旋而归,一路命人敲着铜锣,在前开路,一边走,一边大声吆喝着叛军的罪孽,叫山民们不要再跟着叛军作乱。只要洗心革面,从此与叛军不再往来,官军便既往不咎。但若是冥顽不灵,日后被官军抓住,那就只有杀头的下场。
一路宣扬着官军的平叛政策,大军意气风发地出了武夷山,来到山下的营地,于畏安排了士卒巡逻之后,便即回到主帐,与王丰一起写了战报,向潘刺史报功。
次日,王丰放出的灵峰飞了回来,带回了徐鸿儒的消息。原来徐鸿儒此时正在武夷山北段,伺机袭击徽州等地。
王丰当即与于畏说了一声,随即驾剑遁而起,来到潘刺史的军营求见。潘刺史听说王丰到来,当即请入中军帐相见,询问了闽地平叛的经过之后,顿时大喜,道:“你倒是比捷报先到了,这战打得好啊!徐鸿儒倚仗山险,肆无忌惮地骚扰我扬州各府县,弄得我军焦头烂额,想不到你一来,就让他吃了个大亏,如今更是找到了徐鸿儒的踪迹。好,我这就调集精锐,前去突袭他的巢穴。”
王丰道:“只怕徐鸿儒也会想到他的位置暴露了,我们很难突袭成功。”
潘刺史笑道:“不要紧,精锐在前突袭,我再调动大军随后进发。突袭成功自然好,便是不成,这支兵马也可顺势转为前锋,为我大军开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给我做个先锋官?”
王丰闻言,笑道:“刺史既然看得起我,我自然不能推辞。这个先锋,我做了。”
当下潘刺史点选了五千精锐,交给王丰。王丰领着兵马,带着两日干粮,当即出发。一路仍用灵蜂护翼四周,疾行了大半日,眼看快要抵达徐鸿儒的巢穴,王丰忽然面色一变,急令大军止步,随后看着前面的山谷,朗声道:“徐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