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有哪里对不起你,嘴上说着祝福我的话,私底下却不择手段地坏了我苦心求来的姻缘?就为了你心里的那份不甘吗?因为徐建军不再爱你,爱上了我这个你口口声声说是‘好朋友’,实际上从没放在眼里的胖女孩?”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和你做了好朋友!”
话落,云芳就突然转身,打算跑出去,留给林初夏和林浩宇姐弟俩一个“决绝”的背影。
“等下!”林初夏眼皮一跳,毫不犹豫地阻止道,“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特意跑到徐家人面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云芳在心里p,脸上却还不敢显露分毫,她也没料到,被自己劈头盖脸的一通叫骂,林初夏竟然没被激怒不说,还能这般清醒理智地和她对话!
不过,那又如何?总归,这口锅,她是准备扣到林初夏身上去的!
这样想着的同时,云芳往前迈去的脚步不仅没有停止,反还越发快起来,就连因为林初夏的阻止而略有些僵硬的身体,也都恢复原样,狰狞的脸庞上,也突然浮现一抹冷笑来,细看的话,眼底还隐隐泛起一抹“疯狂”来。
“啊!”
下一刻,云芳就忍不住尖叫出声。
声音之凄厉,虽没达到“惨绝人寰”的程度,却也确实将屋顶那片厚重的云层都给震得闲架了。
“你……”
“做什么”这三个字,在云芳嘴旁打了个转,最终,还是换成了“放手”这两个字,心里却忍不住掀起了惊涛骇浪。
是的,谁能想得到,当了十多年“弱鸡”,体育考试从没及过格的林初夏,一朝出手,竟然以一种“快、准、狠”的姿态阻止了她的离去不说,还顺势抓住了她的胳膊。
那力道之大,连回到家后就要做农活,自认力气很大的她,都在挣扎无果后,不得不放弃逃跑的念头,甚至,因为太过疼痛,眼底都冒出了生理泪水。
一旁围观的林浩宇,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脸上也慢慢地浮现茫然和惊惧交加的神情:刚才那速度,是人吗?是人吗?是人吗?
“现在,我们能好好谈谈了吗?”
林初夏拽着云芳的胳膊,以一种半拖半拽的姿势,将云芳按到了藤椅里。
然后呢?她就毫不犹豫地松开了云芳的手,拿起一旁的手帕,一根根地仔细擦拭着,就差没直接奔到厨房里,用上香皂,在水笼头下冲洗个三分钟了。
虽然,一脸的淡然,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任谁瞧见这一幕,都会忍不住气恼,云芳也不例外。
这是什么意思?觉得她脏?
好吧,这个时候的云芳,还不知道这世间有一种人,或是生来,或是后天养成的“洁癖”习惯。
而,林初夏嘛?当然是上一世,读了卫校,又在医院实习一年后,被迫养成的。
“你胳膊上的汗太多了,粘乎乎的……”将手帕脏污的地方叠到里面,然后,放到桌角的林初夏,就发现云芳正一脸羞恼地瞪着自己,下意识地解释了一句。
云芳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化为墨汁般漆黑:这是在说她胖吧?是吧?是吧?
林初夏无奈地抚额:能说,她不是故意的吗?
系统忍不住冒泡:“你就是有意的!”
洁癖这个习惯,换了其它人,想改,虽谈不上什么“难于上青天”,却也确实会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而,落到林初夏身上嘛?那是想改,虽谈不上什么“分分钟”就能改掉,却也最多花上三五个月,短则一个月。
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嘛?一个习惯的养成,只需要28天。
“自从拿到毕业证后,我就再也没去过镇里。”
“这段时间,我偶尔去市里,其它时间,都待在家里。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跟大巴车师傅打听。如果你觉得,我提前收买了师傅,让他帮着圆谎,你也可以跟其它人打听。乡上这么多人,你总能找到那些不喜欢我,绝不会被我收买的人。”
“你那么聪明,会想不到其它的法子?”
云芳并不相信林初夏,哪怕,自从她和徐建军确定恋爱关系后,隔三差五就会坐车去市里或县里约会,一直处于一种“甜甜蜜蜜”的状态里,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是会心里惶恐又忐忑。
一切,只因为林初夏。
尤其,当她将这些年来和林初夏相处时发生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地拿出来琢磨对比,然后,忍不住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这些年,林初夏都在“扮猪吃虎”。
林初夏嘴唇动了动,将到了喉咙的“那要怎样,你才相信”这句话咽下肚:“这么说吧,如果我真有这个心,我会放任你和徐建军好上?放任你俩处对象的消息传遍街头巷尾?”
“呵……”云芳冷笑一声,满脸“我就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小人”的鄙夷和不屑,“那谁知道?”
“让我猜猜……”
林初夏佯装没瞧见,微微垂眸,眼底的狡黠和奸诈一闪而逝。
“你被徐家警告了,因为,你特意让人散播的你和徐建军在处对象的消息,现在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很难说,会不会影响到九月份就去读高中的徐建军。”
“你怕徐家对你的观感变差,最终,做出让你和徐建军解除婚约的决定,所以,你才特意跑来找我的麻烦,说我去跟徐家人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徐家人由此而相信你的解释——因为我也是一个典型的‘失去后,就惦记,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