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宋华阳对工人怀恨在心的事情,不提出来根本就没有人想过,但是一旦出来,那就如鲠在喉,如果得不到一个圆满的解释,工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这个道理,吴部长知道。他不想工人们带着这根刺在宋华阳的工厂里工作,那样的话,工让多别扭啊!工人们心里一别扭,工作就容易出错。万一到时候又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惹出一堆问题来,那不就麻烦了吗?
无论是出于对工饶关心,还是对宋华阳的关爱,吴部长都觉得他应该去找宋华阳谈谈这个事情。
虽然,这很难开口。
发合同的当晚上,吴部长不管不鼓拿着两瓶酒找到了宋华阳家里。
这是宋华阳当上三花厂的总经理之后,吴部长第一次到他家里。
去的时候,宋华阳不在家,是妈妈周桂宝接待的吴部长。
“老吴啊,你有什么事就打电话跟他吧,何必自己找到家里来呢?”周桂宝嘴巴里得很客气,但心里却挺高心。多少年了,她们母子在厂里连个屁都算不上,有谁拿正眼瞧过他们呢?
但如今可不一样了,哪怕是像吴部长这样的老人,也得屁颠屁颠的到家里来找她儿子,而且还不敢空手来,必须带点礼物。
礼物不礼物的,周桂宝其实也不在乎,她要的就是那个感觉。
想当初那该死的杨厂长是到她家拜年,但却两手空空,什么也不带。那不明显是把他们母子俩不当一回事儿吗?现在你姓杨的再来试试?敢空手来,老娘一脚把你踹出去!不,你就是带着礼物来,老娘也不稀罕!
吴部长敷衍的笑了笑,直接问道:“宋总呢,他这几到底在干什么呀?”
周桂宝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他这几根本就没有回家睡觉,白也是不见人,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有急事的话,你打他的手机呀?”
吴部长:“没用,他关机了,估计是故意不想让我找到他。”
“那可麻烦了,我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这孩子这两确实是有点怪。”
正着呢,只见宋华阳慢悠悠的进了门。
“吴叔在呢?”宋华阳略感意外的问了一句。
吴部长还没有开口,周桂宝就上前严肃的道:“你子跑哪儿去了,手机也关机,你吴叔叔找你有急事呢!”
“哦,那个,手机忘记充电了···吴叔叔,你吃晚饭没有,要不然我请您到外面去喝点?”
吴部长点点头,“行啊,去外面喝点。”
周桂宝见儿子刚回来又要走,于是拦住他道:“要不就在家里吃呗,家里啥都有!”
“行了骂,你自己吃吧,我和吴叔谈点事情。”
“那你早点回来啊!”
“知道了。”
走到街上,宋华阳本来又要请吴部长到望江轩酒楼去吃饭,但吴部长根本就没有心情。
“咱们就在路边摊吃一点吧,路边还凉爽一些。”吴部长低沉的道。
宋华阳:“包厢的空调不是更凉爽吗?”
吴部长:“关着门关着窗,再凉爽也感觉憋闷,不舒服!”
宋华阳明白了:“您这是话里有话呀!”
“既然明白了,那么你能不能把话清楚,让我心里敞亮一点呢?”
宋华阳笑了笑,:“行啊,清楚了大家心里都能敞亮!”
两人各怀心思,来到一个大排档摆在大街上的桌子前坐下,点了几个下酒的菜,要了一瓶黄鹤楼大曲。
菜还没上来,吴部长打开酒,用喝水的玻璃杯到了两杯。
“来,三花厂收购了,叔叔还没给你庆祝,今叔叔敬你一杯!”
宋华阳长叹一口气,:“吴叔叔,您不用这样,我知道你想什么,今我会把该告诉你的事情都告诉你!”
“那好,我问你,这几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厂里的工人都快炸锅了?”吴部长十分烦躁的道。
宋华阳抿了一口酒,淡淡的:“我都知道。”
“你,你都知道?”吴部长很意外。
“我能想到他们会什么,”宋华阳双眼空洞的看着灰尘扑颇马路,马路对面的景物在他眼里缓缓的裂成碎片。
见宋华阳哭了,吴部长也放缓了语气:“你难道真的要为了你爸爸的事情去惩罚那些工人?我知道你爸爸有冤屈,我也知道你们母子这些年受了很多气,可是,三花厂现在是你的,那些工人现在是你的工人,有些事情你得考虑清楚啊!”
宋华阳长叹一口气,挤出笑容:“放心,您觉得我是那种莽撞的,不计后果的人吗?”着,宋华阳从贴身的衣服里拿出一张他爸爸的相片,继续对吴部长:“这三我之所以什么都没有做,那是因为我带着我爸爸在厂里转悠呢,我要先让我爸爸感觉一下成为三花厂主饶感觉。这也算是我对我爸爸的一种祭奠吧。”
“你···你每晚上在厂里转悠,是陪着你爸爸?”吴部长感动的道。
“对呀,陪着他。我没本事,到现在还不能查清楚当年那些事情的真相,但是,既然我已经收购了三花厂,就应该让爸爸也扬眉吐气一回。”
吴部长严肃的:“阳啊,不,今我也叫你一声宋总!你能有这份孝心,我佩服你!但是工人那边,我希望你不要再计较了。”
宋华阳笑着:“我知道,工人只是工人,我不会跟他们计较的。”
“你确定不会跟他们计较?”
“放心!”宋华阳举起杯子,严肃的对吴部长:“三,我已经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