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人是抓狂了,这付三爷看着满脸的聪明相,打仗整人是一把子好手,怎么做起生意来这么不着调?
袁文升是开始后悔跟他合伙了……在海伦做生意的时候,虽然每年受商会的压榨,但一年下来总是有点赚头的。
但现在这阵势,要继续跟着付三爷玩,怕是全家老小的吃喝都要一块赔进去了!
两人都是急眼了,飞也似的跑去找付辰——但这位三爷近来似乎都在外面跑事情,根本就不在家里。
问了守门的下人,他们才知道三爷似乎是出城去了,忙的要死,可能这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了。
这下连向来性格沉稳的袁文升都没法淡定了,袁文亮更是急得上蹿下跳,两兄弟没办法,只好跑去海家的老宅子,找袁晓娴商量法子了。
一听这位付三爷干的“好事”,别说袁晓娴懵了,连海兰蕙也是惊到了。
这段时间看着姓付的做事比原先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人也靠谱了,海兰蕙对他的印象渐渐有了些转变——但这回做生意,还是让她无语了。
纨绔!
还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
“这,简直是胡闹嘛。”海兰蕙对两位长辈说着,“这么做生意,不是赚钱,铁定是越卖越赔钱呀!这姓付的每天到底在想什么?他是不是觉得他黑豹子家里钱多,那钱多的话换成大洋往嫩江松花江里扔啊,还能看个水花的!”
就是这么话说的,凭白赔钱出去,还不如花钱瞅瞅热闹。
“兰儿,你跟付家还说得上点话吧?”袁文升是赶紧说着,“赶紧帮舅舅们想想法子,不然来年一家老小这嚼头都要有问题了的。”
虽然跟着他们一块训斥那纨绔,海兰蕙多少还是有点不想管他们的闲事的。
到底还是女儿家,母亲成日里训斥自己抛头露面的太多。
可现在两位舅舅都求上门来了,而且之前自己受伤,他们为了自己的事情,也是出面帮忙过的,现在返回头去帮他们的忙?也是说得过去的。
想到这里?海兰蕙把目光转向母亲,后者也没说什么?只是对她点了点头。
得到首肯之后?她上楼换了身厚实的骑马装,年关渐进?东北的天气着实寒冷,一个人骑马出门直奔凤鸣山;刚上山就遇到了带着一群人伐大树的付辰?若不是他大喊大叫着劳动号子?海兰蕙差点没认出来。
这小子平日里可是最臭美的,出门西装笔挺皮鞋锃亮,头上还要擦发蜡……现在穿了一身脏兮兮的羊皮袄子,头上扣了个不知道哪位的熊皮帽子?隔着老远海兰蕙就闻到他身上一股浓重的烟尘气息。
“这……”跑出一身汗的海兰蕙微微细喘着?失神地望着他。
“哎,这不是海小姐吗?”付辰拍了拍手套上面的土,对她龇牙一笑。东北的寒天地冻外加大太阳,已经把这张俊逸的脸冻得通红脱皮,完全没有了从前纨绔子弟的样子?反而和那些苦力没什么差别。
但这样子的付家赫,竟比那个一脸坏笑的家伙帅气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过海兰蕙并不是来欣赏他的?见着正主儿她没好气地骂道:“姓付的!你是疯了吧!”
大概猜得出来她这么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应该是为了城里的幺蛾子;但付辰还是故作疑惑?笑嘻嘻地说着:“海小姐怎么一来就出口伤人呢?来,来?正好我要去休息?咱们进棚子里喝口热茶去。”
“你少来这套!”海兰蕙并不领情?看着他这嬉皮笑脸反而更生气了,“要说话当着众人说,我不喝你的茶!”
正是发着火,工棚那边的洛绾心是听到了,赶忙小跑到门口打开门掀起棉门帘对着她喊:“海小姐,茶是刚烹好的呢,来喝一杯先暖暖身子吧!有什么话,咱们坐下说。”
回脸看到洛绾心,还有两个朴实的山民女子,海兰蕙气稍稍是小了些,不过往过走的时候还是有点憋火,继续问道:“景泽呢?我问他!”
付辰轻声回答:“去黑河了,我让他把顺子的老娘还有妹妹接过来。总归是我独立团的人,又是因为我出的事,我总不能不管吧。”
听到这话海兰蕙又是一怔,也就没再说什么,跟着付辰一块进了工棚。
里面很是粗糙简陋,用木头搭了一溜炕头,即便是烧了炉火,几乎也不能把这四面透风的室内增温多少。
听说了他是在凤鸣山搞什么建设,但海兰蕙从没想过这付家赫肯吃这个苦。
暗暗呆了几秒钟,她忍了忍脾气发问道:“你的生意,究竟是打算怎么做?”
“哎,我那告示上面,写的不够清楚吗?”付辰倒了杯茶递给她,“一收,一出,这很正常嘛!再说了,你的那两个舅舅,不是一直都发愁东西收上来卖不出去,我这不就是帮他们想办法的吗?”
“”
大概猜得出来她这么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应该是为了城里的幺蛾子;但付辰还是故作疑惑,笑嘻嘻地说着:“海小姐怎么一来就出口伤人呢?来,来,正好我要去休息,咱们进棚子里喝口热茶去。”“你少来这套!”海兰蕙并不领情,看着他这嬉皮笑脸反而更生气了,“要说话当着众人说,我不喝你的茶!”
正是发着火,工棚那边的洛绾心是听到了,赶忙小跑到门口打开门掀起棉门帘对着她喊:“海小姐,茶是刚烹好的呢,来喝一杯先暖暖身子吧!有什么话,咱们坐下说。”
回脸看到洛绾心,还有两个朴实的山民女子,海兰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