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上!”始终冷着脸的付辰说着,那几个架着夏元宝的大头兵也只得乖乖跟着。
江景泽全程老实跟着,甚至都不期待老爹来了。
他心里清楚:就算老爹来个也救不了他这小舅舅——就算看出来家赫兄今儿是发挥过度了,可谁让他正犯在手里了呢。
就在这么一行人刚出连部,就吸引了大群士兵的注意。
谁让这会子是训练的时候呢?
东北老爷们说是豪放不小家子气,这西洋镜可不常见,当下一个个兴奋得很,顿时欢呼着就围了上来。
而江景泽,也总算是明白过来,付辰口中的“换个宽敞点的地方打”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此时所在的位置,真是要多宽敞就有多宽敞。
那就是……东北方面军第十九军,102师的师部校场。
要说东北军最强的部队就是黑豹子莫属,除了因为这支部队有钱之外,就是平常注重严格的军事化训练——当然了,校场这些肯定是无比的大。
最近哈尔滨的天气不好,总是飘着小雨,而雨中的校场却别有一番庄严的味道。
可这些还没结束训练的士兵们,甚至于是军官们已然完全顾不得训练,眼睛全被广场中间被绑在椅子上,光着屁股的人。
“三,三爷饶命啊!”夏元宝几乎是用尽全身最后的力量在挣扎,痛苦地尖叫着,面前容貌清俊的少爷,此刻看起来简直比阎王还恐怖。
“三爷?”
“他是三爷啊……听说不是去南京读黄埔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你们不知道吧?三爷在南京弄死不少小日本呢,这不是立功了回来了嘛!”
“那三爷还真厉害了!”
就在这些下等兵们议论纷纷时,军官们却是傻眼了。
知道这小爷脾性的几位,都认为他这纨绔性子又上来了,正拿夏元宝这孙子出气,正心想这孙子总算是有人治治他了,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却没有任何一个军官打算上来帮忙。
谁让这厮恶名远扬?真是风水沦落转,今天就轮到他被绑在这里了。
大家看着夏家小少爷暴露在寒风冷雨中的白嫩屁股,无不露出痛快的神情。
他看着队伍聚集的差不多了,才高声道:“夏元宝,作为连长,目无军纪,带头违反军中规矩,今日罚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夏元宝被这么被绑在凳子上,早已经顾不上羞耻,只是吓得浑身颤抖,一张小脸越发惨白。
付辰看到这样子的夏元宝,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颊,邪笑道:“怎么了?怕了?违反军纪时候怎么不怕?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扒你裤子吗?这是为了等会打得血肉模糊的时候,好处理伤口,到时候别和你姐夫说,我付家赫不够厚道欺负你。”
这话不说还好,说完以后夏元宝顿时抖得更厉害了,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付辰却没有再搭理他,他站起身挥了挥手,简单地说了一个字:“打!”
他找来的士兵都是付汗青的亲卫,可不管对方姓夏还是姓什么,接到付辰的命令铆足了劲儿就打。
在军队里打军棍是很有讲头,属于一种比较郑重的惩罚方式,而他之所以集结部队,也是杀鸡给猴看的意思。
让他们知道知道,不管是谁都不能违反黑豹子军团的军纪,哪怕是作为“皇亲国戚”的夏元宝。
不过,他也没打算要了夏元宝的性命,毕竟这位是江永宁的小舅子,夏家的独苗,他多少都要顾及一点,再说未来战争起来,还少不得要靠夏家支援。
所以在打之前,他特意叫人把木棍换成了扁担,打的地方也是肉较多的屁股,并且告诉行刑的人注意分寸。
然而,饶是这样一扁担下去也是马上皮开肉绽。同时还伴随着夏元宝的惨叫与求饶的声音。
江景泽就站在付辰身边看着,见到自家小舅舅的屁股由白色变成了红色,忍不住直咧嘴,可是转头看了看付辰的脸色,他却把要劝阻的硬生生地咽了下去,这个节骨眼再劝,恐怕他也要跟着被打。
在说了,不仅仅是外面的人,就连他也看不上自己这位小舅舅,这么一位比阿斗还阿斗货色,早该教训一下了。
扁担一下又一下的打,夏元宝的已经没有力气再叫了,只能发出闷闷地哼声。
就在打了个二十多下的时候,江永宁也终于赶来了,这位黑龙江的二把手显然才出外地回来,风尘仆仆地,脸上也透着疲惫。
他扒开人群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小舅子被打的奄奄一息,当时就急了。
他妻子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弟弟,就连遇难的当天,也好像有所感应一般,郑重地交代他一定要看好夏元宝,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他。
本能地他就想喊停,然后和付辰求饶,然而在看到付辰的脸色和江景泽的眼神之后,只好硬生生的闭上了嘴。
他小舅子的作为他清楚的很,往日付玉廷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如今付辰要追究他是无话可说的。
夏元宝原本被打的已经意识模糊了,此时看到江永宁又来了精神,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姐夫,救我……”
江永宁听到夏元宝求救,急的额头都渗出了汗珠,满脸焦急地看向付辰。
然而,付辰却好像没看到江永宁一般,倒不是他不想给这位叔叔面子,可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前,给了江永宁面子,就是不给黑豹子军团面子。
最终,夏元宝还